高鴻壽來醫院的時候神情有些不對,總像是在隱瞞什么,高朗鋒憑著敏銳的直覺馬上就覺察出了問題。“怎么了?”他好奇的看向父親,溫雅也抬起頭來。“咳……沒什么,不是什么大事?!?
“你臉色不對,可是身體不舒服?”高朗鋒緊張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我身體多好你也不是不知道,怎么會不舒服?”猶豫了一會兒他對溫雅道:“你先出去,我有事情和峰兒說?!?
“出了什么事?”溫雅一出去高朗鋒馬上問道。
“文兒她……”
“怎么了?”高朗鋒警覺的坐起來。
“別這么緊張,不是她背叛的你,哎,文兒今天放學回來的時候突然暈倒了,高安和高白把她送到醫院去了,現在也還沒有醒過來,不知道是怎么了。”高朗鋒愣住了,文兒她竟是生病了么?難道是因為自己之前錯怪了她還說那些令人傷心的話所以才這樣的么?自己還真是太粗心了啊,明明是弱女子,卻因為自己的不小心而屢次受到傷害,他有些自責。
“還沒有查出來是什么病么?找最好的大夫給她看病,一定要讓她好起來?!背聊艘粫核f“反正我這個房間也還有空的床位,就讓文兒和我在一個屋子吧,照顧起來也方便些,而且有我在這里別人也不敢怠慢了她。”高鴻壽想了想道“這樣可能不太好,你可想過溫雅該怎么辦?這幾天一直都是她在陪你,文兒來了那她怎么辦?”
“能怎么辦?讓她回家里就是了。這幾天她也該累了,可以回去歇著了。”高朗鋒很不耐煩,對于溫雅他向來沒有什么耐性,所有的關心,慌亂,照顧,微笑都是留給蔣家文的,溫雅在他眼里不過就是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傻女人而已,而且有時候傻起來也惹人厭煩。
“那好吧,我等下和溫雅說,讓她和我回去,晚些時候把蔣家文轉過來,真是,溫雅那么喜歡你你不待見,蔣家文那么冷清你反倒喜歡的緊?!备啉檳弁崎T去和溫雅說話,高朗鋒暗暗嘆了口氣,是啊,自己就是喜歡蔣家文,看她和別人在一起就忍不住想把她奪過來,她說要月亮恨不得把星星也摘了一起雙手捧上來,只要她一笑,自己的心情也會好起來,只要她一哭喪著臉自己馬上就會軟下來,恨不能摟著她把她揉進自己懷里去,這個女孩子到底哪里好?偏偏所有人都無法代替,自己一定是魔障了。“文兒……”高朗鋒輕輕的呢喃著她的名字“你要是醒過來我一定好好寵著你,再也,再也不對你發脾氣,哪怕有一天你拿著刀子捅進我的胸膛,我也絕不怪你,你說的對,如果我所謂的溫柔也不過如此那你有什么理由愛上我呢?信任果然還是很重要的啊?!备呃输h聽到走廊里溫雅隱約的哭聲,用手掌蓋住了自己的眼睛。溫雅哭起來的時候自己會很煩,恨不能找一條皮帶抽她一頓,可是蔣家文哭了的時候自己只是想到要呵護她,偏偏蔣家文那么李傲,從來不允許自己隨便哭泣,最傷心的那次就該是他死的時候吧,梨花帶雨也不過如此,明明那么傷心卻還是保持著僅有的自尊和驕傲,讓人想去撕掉她的偽裝……因為愛而柔軟的心就像是一潭春水,瞬間全身心都想奉獻給那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怎么了?”周蘭月接住了剛剛回家的溫雅,她的眼睛是紅的,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沒……沒怎么,外面風太大,吹了眼睛?!睖匮畔胍谏w過去,終是在高鴻壽離開的瞬間淚如雨下。
“說給我聽聽……來,我先扶你去我房間,給你沏壺熱茶暖暖身子怎么樣?”溫雅任由周蘭月拉著,她好恨,恨自己選擇了高朗鋒這個男人,也恨高朗鋒喜歡的所有人。
“說吧。”周蘭月將茶遞給溫雅,不忘提醒一句“小心燙?!?
“蔣家文她生病了?”“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聽說回來路上就倒下了,也不知道因為什么,消息傳回來高家都要亂了,老太太及其掛念她,仿佛這些年來最可心的就她一個似的。你知道什么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聽老爺子和我說要把蔣家文轉過去和高朗鋒一個屋子里住著,他說這幾天難為我了,讓我回來歇著,我知道這肯定都是高朗鋒的建議,分明是想攆我走我又有什么辦法?本來指望著在他身邊好好的伺候著,陪著他總能讓他感動,不只盯著蔣家文,也記得我的好,可是他的眼光可曾分給我半分?我仔細想來似乎只有那次舞會,他是全心全意都盯著我一個人的,可笑我還當是他傾慕我……”
“你沒有哭鬧吧?”周蘭月問道?!皼]有……”“這就好,我還怕你一時犯傻當時就哭鬧起來了呢,好在你沒有哭,不然就更被人瞧不起被嫌棄了?!?
“我到底哪里做錯了換來這樣的待遇?”溫雅抬起頭來看著周蘭月。后者嘆了口氣“你沒有錯,錯就錯在你和蔣家文太像了,所以注定要活在別人的陰影里,你以為自己和蔣家文越是像一分,高朗鋒就越會愛你一分,可是你從頭就做錯了,因為沒有哪兩個人是完全一樣的,與其按照他的心思去做,不如做一個不一樣的自己,讓他接受真正的你,那么蔣家文又哪里有機會呢?可是現在再怎么努力都是晚了……”傻女人,周蘭月在心里瞧不起溫雅,可是自己和她又有多少分別?不一樣之處在于自己是不信命而已,她不會逆來順受,她只會默默的蟄伏著等待時機,這些年來,欠的總有一天都要給自己還回來。
蔣家文的心里有了高朗鋒,做任何事情都懂得為他著想,高朗鋒便安心。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