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護衛機的騷擾,他不能一直在原地逗留,只能一邊閃躲一邊凝聚斗氣,然后再將這道裂縫擴大、加深,這樣做很是消耗時間,使得他們不能夠盡全力把這道裂縫張大到他能夠進去的地步,而一旁,萬軍統領和金色王座的戰斗卻讓他不得不加快了速度。
萬軍統領的實力母庸置疑,即使在母艦下方的地面上帶領著殘兵敗將和地球軍抵抗了這么久,而且還被金色王座偷襲受了傷,現在雖然被這個金色王座壓著打,但是卻堪堪纏住了它,為他創造了時機,不過這些令人厭煩的護衛機一直在騷擾,不然他很可能已經進入了母艦之內了。
躲閃之間,他又是一記殘火斬,火焰的溫度以及斗氣的加持對于這艘母艦的外殼,似乎沒有太大的作用,不過妖刀卻是鋒利無比,在吸收了大量地球人的血液之后的妖刀,表面那道紋路似乎強化了妖刀本身,此時的妖刀變得十分鋒利,即使是這母艦堅硬的外殼,也可以勉強切開,這一擊殘火斬下去,他竟然看到了母艦外殼被打穿了,下方漏出了幾絲涼氣和光芒。
他心中一喜,凝聚斗氣,想要再來一次殘火斬,將這個小洞口擴大,不過但是他卻一下子忘了還有一群護衛機正對著他猛烈的進攻,等他回過神來,數百道光束已然來到了身后,他情急之下一個側滾翻,但是卻沒能完全躲掉,背上被兩三道光束打出了幾個血洞,這個人渾身一震,精神也開始變得有些恍惚。
強行提起精神,左右騰挪閃躲,背上受的傷使得他火辣辣的疼嚴重的影響了他的行動,使得速度卻降下來了很多,只能做一些小幅度的閃躲,不過疼痛之時持續了一會,他就發現妖刀再次涌來一股暖流,這次暖流直接流向了他背上的傷口,并且產生了一點微微的刺激,似乎在治療他背上的傷口,而且他感覺背上開始有些變癢,疼痛感也變小了很多,還在慢慢減少。
他抬手,看了看這把老爹留給他的詭異的妖刀,似乎是因為給他治療傷口,上面亮起了的一點紋路變得黯淡了一些,似乎是將吸收別人的鮮血而產生的力量反哺到了他的體內,來修補傷口,他有些疑惑,他記得老爹一直說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木匠罷了,沒什么特別的,但是看著這把妖刀,他心里不禁在想:“老爹肯定不是一個單純的木匠,不然哪里會有這么強大而且詭異的妖刀。估計老爹應該是一個用刀極為厲害的的刀術高手吧,估計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削砍木頭做家具的時候,就是體現出老爹高超的刀術技巧的時候。
不過這把妖刀實在是太過詭異了吧,不僅鋒利無比,而且砍傷了人還會把血液吸干,來強化自身,這種近乎掠奪式的成長方式簡直就是妖孽,有這么強的刀和刀術卻隱居在那種偏遠的不像話,稍微要買一點東西都要去集市的澤村,老爹到底經歷了什么啊,也不曉得老爹生前回事什么級別的強者。”
不過這些也只是空想,在他的腦海里轉瞬即逝,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破開母艦的外殼,進入內部進而破壞那個能源中心,讓這艘母艦失去能量來源,應該就可以讓它從空中摔下去,憑借著妖刀不斷治療他的傷口,他開始不在把全部朝他攻來的光束躲開,而是加緊了破壞這一條裂縫。
但是還沒持續一會兒,他就聽見了一聲萬軍統領沉重的悶哼聲,再次躲開護衛機的一次進攻朝著萬軍統領的方向望過去,發現那個金色王座的手上多了一個孔洞,而萬軍統領的左手則垂了下來,上面有一個明顯的貫穿傷洞,看樣子是那個金色王座不想再繼續萬軍統領打下去,而是動用了一開始腦海里出現的那個——微型光離子聚能武器,應該就是最開始母艦攻破護城陣時發射的那個恐怖的光束的縮小版。
不過統領統領雖然受到了一擊,使得左手廢了,但是卻沒有放棄,獨臂回到再次沖了上去,似乎下了必死的決心,想要為他掩護,這讓他不禁再次響起在楚城逃脫的時候丁洪的父親丁震的所作所為,和眼下萬軍統領的作為十分的相似。都纏住了敵人,讓他來行動。
他一咬牙,不再去理會萬軍統領,全力朝著裂縫發起攻勢,但是還沒動幾下,一個盛事浩大的吟唱響徹整個宣城,他愣住了,呆呆的看著天空,不僅是他,萬軍統領和那個金色王座,已經現在宣城內存活下來的城防軍部隊,還有大軍幾乎全部深入宣城的地球人軍隊全部聽到了這個浩浩蕩蕩的吟唱之聲,所有人都愣住了。
聲音如同響徹天際的二重唱,不斷地響起,緊接著,隨著聲音的還有澎湃的魔法元素,在宣城以及其周圍方圓數十里的廣大范圍不斷涌動,在天空中翻騰,并且隨著吟唱之聲開始有序的排列,天空中,地面上,開始形成一道道完全讀不懂的魔法紋路,即使一些懂得魔法的人也是迷糊不清,因為這種魔法既不是大地,也不是水,更不是火或者是光明和黑暗中的任何一種。
一時間地球軍開始有些騷動,以為這是他們宣城想要同歸于盡的大型魔法,不過魔法的范圍實在是太大了,即使有些地球軍開始向后撤退,也沒有魔法紋路完成的速度快,魔法紋路的銘刻看似很慢,但是這種銘刻卻是從四面八方同時進行,很快就構成了一個完整,神秘而又龐大的超級魔法陣。
母艦上,他看見統領雖然收了不清的傷,但是嘴角卻漏出了一絲微笑,好像早就知道了這一幕似的,讓他有些費解,他不想去在理會這些魔法陣的事情,只想繼續破快母艦的外殼,進入母艦內完成破壞能源中心的目標。
突然,他感覺渾身像被定身了一樣,渾身動彈不得,他拼命的想要掙扎,而且他也可以感受到身體的哥各個部位還都在他的控制之中,可就是無法挪動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連眼珠都如同嵌在了眼睛里面一樣紋絲不動。
“怎么回事,怎么動不了了,難道是這個魔法陣的作用?這到底是什么狗屁魔法啊?”他心里一陣焦急,利用空靈境界觀察周圍,萬軍統領和金色王座也都動彈不得,下方的地球軍和茍延殘喘的城防軍都如同被定了身一樣,就連空中的母艦,飛行的護衛機和朝著他不斷射來的光束也都停止了運動,時間如同在這一瞬間被終止了一樣。
但是這樣的感受卻只存在了極端的時間里,接著他感到一股令人惡心的感覺撲面而來,席卷他的身心,從未有過的奇怪感覺不斷的襲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有感覺自己仿佛被人硬生生的塞進了一個極細的橡皮管一樣,四周不斷地擠壓他的身體,但是他又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全身沒有絲毫的變動。
奇怪而又惡心的感覺還在繼續,四周的壓迫感在一個極短的時間里面變得極端的恐怖,他感覺他的內臟都要被擠壓出來了,接著就是眼前的東西開始天旋地轉,這讓惡心的感覺更加強烈,接著模糊的視線開始渾濁,變得黑暗,最后就是一片黑暗,完全無法看到任何東西,在這一瞬間,就連出于空靈境界的他連周圍的任何東西都感知不到。
但是很快,他又開始感知到和一瞬間前的東西完全不一樣的東西,視線也開始有黑暗變得模糊,渾身的擠壓感也開始減弱,就如同快要從橡皮管子里面出來一樣,惡心的感覺也漸漸消失。
接著他感到一股風的存在,這股風和在母艦上的高空所處的風不一樣,反而充滿了凌厲以及對皮膚的刺激,等各種奇怪而又惡心的感覺完全消失,他才發現,眼前的場景完全變了一個樣,就如同世界被改變,變得極為陌生。
臨時搭建的冰木工事留下的冰封結界的痕跡不見了,被地球軍攻破的殘破城墻不見了,就連藍青色的地面而毫無異物的空氣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黃色,連綿起伏的丘陵,四周呼嘯不斷不斷有小型顆粒狀物質拍打著他的面龐,朝著他的耳鼻里面不斷的鉆。
只剩下殘垣斷壁的宣城此刻變成了浩瀚無垠的黃色沙海!所有地面上的人都被突如其來的環境變化驚呆了,腳步也因為陷入了沙子里面而變得遲鈍起來,特別是那些颶風機甲,巨大的重力使得他們一半都陷入了沙子里,還有一些特別倒霉的人直接掉進了流沙里面被娟的無影無蹤。
狂躁的風力使得風沙特別的大,所有人都伸出了手擋住面龐,瞇著眼觀察新的環境,他此刻處在母艦之上,風力并不是很大,但是還是可以感受到黃沙撲面而來,而且讓人驚喜的事,不遠處,一個手持亮銀色長槍的年輕人,身后還跟著四五個人正目視著他們這邊。
他一下子就認出來為首的那個年輕人,正式宣城城主江宣的首席大弟子,八階騎士仲文!
他才能明白為什么萬軍統領會漏出那種笑容了,看樣子他應該早就知道了這一切,他們之前的死守,應該就是為了那個巨型的魔法陣的發動,那么之前消失的一群人和魔法師也就說得通,魔法師估計都被調去釋放這個魔法陣了。
城主的想法應該是吧所有的地球軍都轉移到沙漠,然后決一死戰,避免將宣城的普通百姓受到牽連,也避免了戰火朝著沙城蔓延,而這里的地形的對于他們來說,比那些笨重的機甲要有利得多。
于是,再說有人錯愕的目光中,戰斗轉移到了沙漠之中再次進行,接著沙漠開始蠢蠢欲動,表面的沙子開始撲簌簌的抖動,如同在向外冒出什么,而且這種景象遍布整個視野里面的沙漠,接著,一個尖銳的反射著陽光的尖刺冒出來,然后是一些大大小小的黑色、黃色的,如同鱗甲一樣的外殼凸顯出來,再就是一對鉗子。
很快,這片沙漠里面的每一片空隙都布滿了這種,只有在西北沙漠才特有的魔獸——沙魔蝎,而且沙魔蝎的個頭還有參差不齊,小的只有巴掌大,數量最多,密密麻麻的看得讓人有些暈眩,還有一些大個的尾巴上的尖刺翹起來和差不多有一人之高。
而且一個渾身黝黑,體型比三四人之高的颶風機甲還要高大的巨型蝎子,在仲文的附加鉆出了沙子,而且這個巨型蝎子的背上,還站著一男一女一對中年夫婦,而這也正是宣城城主江宣和他的妻子池冰!
他看了看這架勢,似乎是想要和地球軍再次做個了結,等蝎子們都鉆出了沙子,戰爭沒有號角自動就打響了,小蝎子們雖然不起眼,但是數量巨大,成千上萬的直接涌向地球軍的步兵們,這些步兵也不是什么烏合之眾,由數萬散狀部隊開始分散集結,形成了數十個前任小部隊,聯合抵抗這些小蝎子。
奈何這些小蝎子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即使千人聚集在一起,利用威力強大的光束攻擊清掃,阻止蝎子的靠近,也難免被這些小蝎子突破了防線,沖進了步兵的陣營,小蝎子直接用咬合力巨大的鉗子夾破步兵們的衣服,然后尾針高高舉起,朝著步兵的皮膚就是一扎。
原本沙蝎的毒性就很強,更何況是這種魔獸類的沙魔蝎,毒性更是大得驚人,即使是巴掌大的小蝎子,尾針一刺下去,很快就可以看到皮膚開始變黑,被刺到的人的皮膚也漸漸地開始變得有些黑紋,而且嘴唇也變得蒼白。
數量龐大的沙魔蝎不斷地沖擊著地球軍的防御陣型,地球人也沒想到會有這種又小又難纏的東西,只能是被動防守,千人小隊互相之間也在不斷的靠近,并且想要聚攏一同對抗這種沙魔蝎,但是這些沙魔蝎如同水流一樣,不斷地滲透進去,是的一個個地球步兵中毒,然后到底抽搐不起。
然而颶風機甲有因為陷入了沙地,導致無法移動,只能是遠遠地幫助地球步兵進行掩護性的進攻,沒有什么實質的作用,只有穿著銀色王座的地球人能夠起到一定的作用。
而且一些等階高一點,比較高大的蝎子直接朝著陷落在沙子里面的颶風機甲奔去,揮舞著巨大的獒鉗朝著颶風機甲一陣亂夾,不過這些颶風機甲的外殼倒是蠻結實的,硬是沒有被直接夾斷,而是有些變形罷了。
颶風機甲的光束射擊卻也奈何不了這些蝎子同樣堅硬無比的黑色鱗甲,打在上面的光束全都被直接反彈開了,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
母艦內。
伊爾一臉陰沉的看著外面突然地變化,有些憤怒的說:“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他們突然到了這里,不要告訴他這些土著也具有空間蟲洞技術,”
“報告長官,這應該書這些人的一眾名為傳送陣的魔法陣,不過這樣巨大的魔法陣,即使是在東邊的戰役中也是從未見過。”一名尉官回答道。
伊爾默不作聲,起身在艙室里面來回踱步,走了半天,當他看到了地面密密麻麻的蝎子群的時候,臉色一變再變,當機立斷下了決定:“所有戰斗人員聽令,母艦所有儲備戰力全體出動,另外儲備颶風機甲和神風機甲都配備水上作戰裝備,護衛機無需繼續追擊登上母艦的敵軍,現在去清掃地面蝎子狀的魔獸,最后,把他的戰甲開啟作戰準備,他們都要上了,所有指揮官都要進行作戰!”
伊爾說完,轉身離開了指揮室,指揮室里面,所有的指揮官的面色都陰晴不定,但卻沒有違抗伊爾的命令,朝著指揮室外緩緩走去,很快指揮室就只剩下寥寥幾人了。
————
就在蝎子軍團取得了優勢的時候,仲文帶領的朱氏兄弟,錢遜、血滴、文孔這幾位強者,飛向了母艦的方向,地面上,江宣城主和池冰夫人卻還沒有動手的意思,但是那個最大的蝎子卻忍耐不住了,居然朝著江宣說了一句話:“老江,他先把這些小兵給清理掉。”
巨蝎說完就走到了地球人步兵聚攏的不遠處,朝著人群噴了一口黑色的霧氣,霧氣飄的很慢,但是卻籠罩了一小半的地球人步兵,這些步兵一開始都沒覺得什么,但是等霧氣降臨,步兵們一碰霧氣,那個碰到的地方瞬間變黑,然后就會壞死,之后就沒有知覺了。
有些處在前面的步兵則不小心的把整個人都處于這些黑色的霧氣之中,整個人和被他的妖刀吸收了血一樣,如同被風干一樣萎縮了,成了一個快速干癟的肉干,很快,地球人的步兵部隊就被這團黑色霧氣直接消滅了四分之一。
仲文等人剛剛飛到母艦邊上,只見母艦側邊突然打開了一個巨大的門,仲文等人還以為是什么武器或者是強者跑出來,但是沒想到卻是一大群穿著銀色王座的人和數十家颶風機甲和三架巨型機甲,這群人直接跳下了母艦來到了地上。
不過這些機甲和之前被陷入沙子的機甲略有不同,同樣的颶風機甲的腳上多了兩塊比較大的淡藍色金屬板,是的這些颶風機甲跳到沙地上居然沒有陷下去,而且那三架巨型機甲直接就在半空中浮了起來,與仲文等人對峙著。
母艦上那架金色王座也開始盡全力了,手上發射出密集的光離子聚能光束,然而萬軍統領不能喝他一樣進入空靈境界,有著強大的感知力能夠躲過去,只能是硬抗,但是可以感受到,之前那個穿著金色王座的地球人就像是和萬軍統領在玩一樣,并沒有出全力,眼下統領僅僅是挨了一兩下,整個人就被射的洞穿,流血不止,直接昏迷在母艦的背上。
他想要去救,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在金色王座強大的實力下他只能杵在原地,不敢上前而仲文帶領的一票強者,直接和剛剛從母艦里面出來的穿著銀色王座的地球人,以及三架飛在空中的巨型機甲混戰在了一起,不過剛一交手,茶具酒杯拉開了。
地球人的銀色王座鎧甲雖然不怎么強大,面對只有八階的仲文都沒什么抵抗之力,但是數量卻很多,牽制住了一些強者,而那三架浮空的巨型機甲的實力卻超乎想象。看似笨重無比,但是移動起來卻極為迅捷,和它的體型完全不成正比,而且力量也大得驚人,連十階大地騎士錢遜也只是和它的力量持平,甚至有些不如的樣子。
而且金色王座也沒有干愣著,直接朝著在一邊釋放者遠程魔法的朱氏兄弟略去,速度極快,形成了一道金色的流光,而朱氏兄弟的魔法大多都是主戰魔法,沒有什么有效的防御手段,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已經稱為金色王座的進攻目標了。
這時候處在下方的江宣城主和城主夫人池冰齊齊出手,先是池冰一道九階防御魔法——水幕天華,不過金色王座還沒碰到水幕天華的防御,就被城主涌動的天地之力給定住了,金色王座見偷襲失敗掙扎了兩下,竟然破開了江宣城主天地之力的束縛,朝著錢遜他們掠去,看樣子江宣城主的傷勢還沒有好,不然以他封王中級的實力,即使天地之力絞殺不了它,也不可能會讓他逃脫。
江宣城主也沒準備繼續追殺,而是控制者天地之力,朝著那三架巨型機甲涌去,想要干擾它們的行動,這時候,這些巨型機甲的信息才涌入他的腦海:“神風機甲,聯邦制定戰略機甲,全機身和所有零件和武器都采用最新的液態釩合金,戰斗期間可進行二次塑性,相當于第二條命,而且二次塑形的液態釩合金的硬度以及耐腐蝕度回避之前強上2.288倍,而且追加了反重力系統和微型光離子聚能武器,其戰略地位母庸置疑。”
不過他沒有理會這些聽不大懂的信息,眼下的任務就是進入母艦,把這個地球人的空中堡壘給做掉,讓這些地球人即使勝利也無法快速對大西帝國進行侵略,不過這么大個的空中堡壘,可不是說弄掉就可以弄掉的,但是眼下已經沒有太多的敵軍干擾他,這已經算是最好的機會了。
他微微起身,全力鼓動屬于他四階的斗氣,將其聚集在妖刀之上,開始順著腦海中七靈內火焰斗技的七式之第三式——憤炎斬,斗氣勾勒出斗技的雛形,一道淡淡的火焰在妖刀上面緩緩升騰,被注入大量斗氣的妖刀如同憤怒了一樣,由白色漸漸地變成火焰般的紅色。
但是這卻還遠遠不夠,按照這火靈斗技的第三式——憤炎斬應該完成施展時,武器上升騰起大量的火焰,刀身如同火焰刀一樣,但是現在他的斗氣幾乎全部注入了妖刀內,卻只是升騰起了淡淡的火焰,根本不夠看。
他想起了之前得到的天羅丹,咬了咬牙將其掏了出來,一口氣將剩下的全部都給吞了下去,丹藥入口,藥力瞬間化開,原本溫和的藥力在數枚丹藥的相互加持作用下,變得有些暴躁不安,急匆匆的朝著他的體內沖了進去,速度極快,也不管他是否承受的住,只是一味的在他的體內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飛速移動著,而且藥力時不時的朝著不同的地方左右亂竄,很難以控制,他只能將他們慢慢的引到他的右手上。
當暴躁的大量藥力轉化為龐大的斗氣,并且來到他的右手的時候,他才發現這么做的風險有多大,他右手上斗氣的通道根本不足以容納如粗巨量的斗氣通過,斗氣如同擁堵住了,而又各自拼命的向前沖一樣,瞬間他的右手感覺脹痛無比,整個手臂都漲大了兩圈,肌肉隆起,青筋暴起如同要炸裂一樣。
他強忍住右手的痛苦,盡全力將右手擁堵的斗氣拼命地朝著妖刀灌入,只見妖刀上的火焰越來越旺盛,逐漸覆蓋了整個刀身,斗氣只宣泄掉了一半,不過卻溫和了很多,如同第一次服下天羅丹的感覺差不多,他調控著這些斗氣,順著原有的線路運行,逐漸融入了他的身體,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斗氣已經達到了四階巔峰,只差一步就可以到達五階,不過這些丹藥倒是有些可惜,原本肯定可以突破五階,但現在為了計劃,也不得不浪費一些了。
成形的憤炎斬散發出陣陣熱浪,火焰的溫度高的嚇人,刀身也燒得通紅,他抬起妖刀,大喝一聲,圈里一道猛地斬了下去。
轟!
巨大的金屬碰撞聲和滋滋的電流聲音交錯響起,等他起身定睛一看,發現這個母艦的外殼上的裂縫再次被他打開了一個豁口,大小正好可以讓他經過,他不禁心中大喜,環顧四周發現并沒有什么人在看他這邊,那些護衛機已經飛在空中的銀色王座神風機甲都在朝著宣城請來的強者們纏斗著。
不再去理會這些不屬于他這個等級的戰斗,他握緊了手上的妖刀,朝著豁口向下張望,發現豁口的地方并沒有地球人的出現,于是就一個縱身跳了下去。
一落地,他迅速利用空靈境界觀察四周,發現他正處于一個走廊里面,走廊的前后都沒有地球人的出現,半蹲著身子,確定了一開始腦海中那道聲音所說的,能源中心所處的母艦中央的位置前進。
他走的很小心,因為他發現這個走廊比較窄,沒有任何掩體,很難躲避地球人都會使用的光束攻擊,而且他有沒辦法利用斗氣來抵擋這些光束攻擊,唯一還有一點用處的就是妖刀在他受傷的時候會傳來的那股暖流,會讓他的傷口快速痊愈。
走了一會兒,走廊開始變暗,原本墻壁上都會有許多散發著瑩白色光芒的東西,但是隨著他不斷地沿著走廊深入,這些東西雖然還有,都鑲嵌在金屬墻壁上,但是卻都沒有發光,他只能憑借著空靈境界的感知,緩緩的朝著逐漸暗下來的走廊前進。
走了沒幾分鐘,他的左手邊出現了一道巨大的金屬門,而且附耳聽去,里面有著許多奇怪的聲音以及一些金屬碰撞的聲音,甚至能夠聽見一下人的聲音,正在抱怨著:
“沒什么他們指揮官也要上前線作戰啊?”
“沒辦法,這些個土著也是有一些戰斗力的,劇讓將他們弄到了這個鬼地方,那個土著城主也算是個人物了。”
“雖然入伍的時候戰甲實戰課他的成績是優秀,但是真么長時間都是坐在指揮室,早就不熟練了,等下上了戰場豈不是會很危險。”
“上戰場是危險,要是你不上戰場,等伊爾軍團長回來了,你更加危險,絕對小命難保。”
他不想打草驚蛇,快步離開了這個大門,但剛走沒幾步,這個大門居然開了,他連忙停住腳步,屏住呼吸將空靈境界與環境融為一體的能力發揮到最大,只見大門里面走出來幾個穿著銀色王座的人,不過好在他們并沒有朝找他這邊,而是朝著另一邊走了過去。
但是幾人走的很慢,而且邊走還邊聊天,他漸漸的感覺到有些吃力,渾身冒出絲絲汗液,不知道是這種與環境融為一體的能力很是消耗精神還是怎么回事,他竟然發現妖刀給予他的那種極度冷靜的境界正在逐漸消退,就連空靈境界似乎維持不住了。
不過那幾個人雖然走的很慢,但是卻完全沒有發現他,也沒有回頭看他這邊,似乎是沉浸在了各自的聊天中。等這幾個穿著銀色王座的地球人走遠了,他才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氣,渾身冒著虛汗,瞬間從兩種境界中跌了出來。
一下子,之前沒有感受到的感覺涌上來,殺戮的不適應,殘肢斷臂帶來的陣陣惡心,還有對妖刀嗜血的一種恐懼,甚至于之前在空靈境界做出的自己正常情況下,絕對做不出來的閃避動作,在此時也爆發的副作用,渾身上下如同散了架一樣,酸痛無比。
他的呼吸因為突如其來的渾身酸痛,變得毫無規律且粗重又快速,但是仇恨,憤怒,不甘等情緒也在這一瞬間沖上了他的心頭,他的念頭一下子變得堅定無比:“既然正面戰場他么你什么作用,那么他便毀了你們地球人的退路!”
他鼓動斗氣,利用斗氣快速流過身體以減少疲乏和酸脹感,再次朝著能源中心的方向前進,不過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空靈境界,想要提前感知敵人是不可能了,只能是摸索著走一步是一步,連走沒走錯都難以分辨。
這時候,他想起了胸口那個一直散發著極為微弱的光芒的奇怪吊墜,似乎之前他腦海里面出現的聲音以及那套名為《七靈》的斗技都是因為它,看來只能看看能不能從這個吊墜上有什么發現了。
他將吊墜收起來,在逐漸暗下來的走廊里面慢慢的前進,偶爾可以聽見母艦之外巨大的碰撞聲,外面的戰斗異常的激烈,不過眼下他的任務,就是進入能源中心,讓這艘母艦從空中掉下去,摧毀地球人的后路。
光漸漸的離他遠去,他轉過了好幾個岔道口,還經過了幾個和之前一樣有人的房間,不過好在沒有人發現他,也不知道是他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走到一半,走廊的逐漸亮了起來,而且可以看到,盡頭的地方盡然被堵住了,這是一條死路!
不甘心的情緒再次涌上心頭,他咬了咬牙根,一拳重重的打在了走廊的墻壁上。
咚!
產生的沉悶的聲音在走廊里回檔,形成了一陣陣的回音,一時間散不去,他朝著走廊的盡頭仔細看了看,發現那個盡頭居然又是一個門,而且門的構造和之前看到的幾個房間的門似乎有些不一樣,他的心情稍微有些平復,帶著僥幸的心態,快步走向那道門。
一路上燈光不斷變亮,他也逐漸看清了那道門,整個門的顏色和之前在母艦的背上看到的外殼的顏色幾乎是一模一樣,而且比外殼更加明亮,感覺上還有厚很多,甚至于他差不多就可以肯定,這個門的材質和母艦的外殼是同一個材質,而且厚度要大的驚人。
蠻力看來是無法進入了,他來到們前,開始四處摸索,尋找看會不會有什么機關之類的東西,不過這門和周圍的墻壁都是純金屬打造,而且看上去渾然一體,連條縫都看不見,更別說機關了,不過在門的正上方,他看到了十九個符號——энергетическийцентр(俄語),而且符號分開形成了兩組一邊十四個,一邊五個,不知道是不是能源中心的意思。
他貼著墻壁,又是摸又是亂按,甚至連斗氣都用上了,什么都沒有發現,唯一有一點發現就是們的中間有一個小孔,像是要插入鑰匙之類的,可是現在他要到那里去找鑰匙啊!
他開始有些煩躁,甚至有些惱怒,情緒有些不收控制,似乎之前極端冷靜毫無情緒感的狀態下留下的后遺癥還在,他憤怒的鼓起斗氣,一道朝著這個大門砍去,但是卻根本無濟于事,只是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色印記。
此時斗氣也因為調節身體消耗的差不多,連殘火斬都沒辦法施展,更別說是憤炎斬,想要暴力進入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他又找不到鑰匙,他只能來回焦急的踱步,不知要不要放棄這扇門,因為也有可能這扇門里面根本就不是通向能源中心,甚至有可能直接通向敵人的部隊也說不一定。
一時間他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他突然靈光一冒,想起了自己胸前那個生父留給他的奇怪吊墜,似乎那個門上的小孔和這個吊墜的大小差不多啊!
他帶著激動,手有些哆嗦的從胸口吧那個吊墜取了出來,此時吊墜已然泛著淡淡的光芒,沒有什么變化,他走到大門的正中心,看了看吊墜和那個小孔的大小,發現竟然驚人的相似:“難道這就是鑰匙?”他不禁有些疑惑,有些驚訝,一時間他想到了很多的東西。
為什么這個吊墜和這個小孔如此吻合,這個吊墜十有八九就是這扇門的鑰匙,但是這個鑰匙在老爹留給自己的信里面,清楚的交代了,它可是自己親生父親留給自己的唯一的東西,而眼下吊墜居然成為了地球人空天母艦的核心,這個他正想要破壞的能源中心的鑰匙!
難道他的生父,是一個地球人!
想到這里,他不禁渾身一震,額角開始想外冒出冷汗,這個信息讓他的心情變得非常的糟糕,簡直如同一團亂麻,而且如果按他的推斷,那么之前他以為這個吊墜可以聽見那些有關地球軍武器的資料,和翻譯地球人的話語的能力,也就可以解釋了。
他有些難以置信,幾天前,毀了他的生活的村莊,害死了全村的人還有養育了他十六年的老爹,讓他的生活徹底毀滅的地球人,居然成為了他的親生父親,而且這么說,他居然也是一個地球人?!
他握著吊墜的手有些顫抖,不敢相信他情不自禁的想法,感覺這一切實在是太不真實了,他所痛恨的地球人現在卻成為了他的親生父親,他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不知不覺之間,他又想起了以前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想到了澤村里的一切。
那時候,每天迎著早鳴的公雞醒來,洗漱之后就會去老張的店里吃早餐,這家村子里唯一的一家早餐店還是比較忙的,但是老張卻不負責做早餐,而是負責干小二的活,每次收錢的時候一個子都不少,就連有些老顧客想算整錢零的就算了的時候,他都會和婦人一樣嘮叨一陣子,不想少收一分錢。
然而張大嬸卻是一個很熱情的人,胖胖的身軀卻掩飾不住她的勤快,每次看見她都是一頭的汗,也不曉得是因為胖子愛出汗還是做事累的。
從早餐店回來,總會經過兩家店鋪,一家就是老趙的鐵匠鋪,他打鐵的技術算是全村第一了,因為全村就他一個打鐵的,而且他老婆也是在他到澤村之前就和別人跑了,所以他總希望他的兒子趙曉高繼承他的技術,但是曉高總是不愛打鐵,只喜歡跟著他學習老爹的木雕,這讓老趙很是不爽,常常說老爹把他的兒子騙去了,老爹也只是報以一笑。
還有一家店鋪,就是孫瑯叔叔的醫館了,據村子里的人說孫瑯以前是大南帝國的大都市贏城里面一家最大的醫館的醫師,不過不曉得是什么原因被奸人陷害了,四處輾轉流落才來到大北帝國的這座邊遠村莊,而且有時候去買藥的時候,都會聽見他和村民們說些看穿了什么東西,不過那時候他是聽不懂,只知道他的妻子孫麗是個好女人。
因為據孫瑯叔叔自己說,他老婆聰哥他被陷害之前就跟他了,之后無論如何苦難,流浪都不離不棄,他常說自己一生的救贖就是他老婆了。
而且即使他不說,也會成為一個好人,因為天空那道裂縫的存在,使得莊稼所受到的陽光嚴重不足,整天都是有些陰陰暗暗的,而孫麗阿姨是一個光明系魔法師,也不知道多少級,但是每到莊稼生長的季節,早上她都會到田里,給每一畝天都施展一個柔和的魔法,使得莊稼能夠收到更好的陽光日照,葉晨全村人民最敬佩的就是孫麗阿姨了,小時候的他也很羨慕她手持一根小棒棒就可以發出一些美麗的光線,纏著她讓她教他,但是她總是默不作聲。
還記得那時候,他的兩個最好的玩伴,曉高和黃田田,每天下午沒事的時候他們就到處撒瘋,黃田田則有些靦腆,每次他和曉高跑到小樹林里面到處跑的時候,她都只是在后面慢慢的走著,曉高是個活潑的男孩,比他要活潑得多,無論見到什么新奇的東西都會大喊大叫,連看到一個沒見過的小蟲子,都會興奮的跳來跳去,不過他也有安靜的時候,那就是和他一起看老爹做木雕的時候,他總會安靜的出奇,和換了個人似的,看著老爹雕木雕眼珠子一動不動,而且老師纏著老爹教他,但是原本溫和的老爹就是不答應,只交給他一個人,為他也很是不解這也讓曉高郁悶得很,但是老趙倒是很高興老爹不教給曉高木雕技術。
他們三個經常回去錢老板那里玩,他是村里唯一一個小賣鋪的老板,村民們的日用品都是從他那里買的,不過他既沒有老婆也沒有孩子,只是一個人很孤單,每次見到他們三個,都會很高興,總會給他們各種各樣的零食,這也是他們喜歡到他那里玩的原因,而且他們還曾經和他還有孫瑯叔叔一起去過集市,那時候只感覺集市比他們澤村都要大得多,而且人山人海,東西多的看不過來,但是卻沒有記下那是什么城市的集市。
那時候唯一愿意和他們三個玩的大人就是李老頭了,他是黃田田的爺爺,也是他們澤村的村長,他們都叫他李老頭,他們幾個小孩也沒大沒小的叫他李老頭,但是他總是不生氣,笑吟吟的,他們似乎就沒有看到過他生氣的樣子,無論是他們拉扯他的胡子,撕破了他的衣服,他總是笑呵呵的看著他們,讓他們有一股特殊的親切感,他和曉高都沒有爺爺,但是他們都把李老頭當做了自己的爺爺。
而且最讓他們喜歡李老頭的,而是他每次見到他們,都會給他們變一個小小的魔術,像是從空無一物的手上變出一顆糖,或者是從自己的衣服里面突然拿出一支小鳥,每次都讓他驚訝不已,都讓他教他們,但是他還是笑呵呵的。但是最讓他們感興趣的還是他變出來的糖果,每次都會變出來三個,不多不少,讓他們仨一人一個,最主要的事每次見到他們,他變出來的糖果都是不一樣的,這讓曉高倒是興奮的很,還專門開始收集李老頭的糖紙,不過收藏了不久好像就有重復的了。
但是現在,澤村最后的記憶,就是在和曉高黃田田一齊去哪個神秘的山洞回來之后的走散,以及回來看到的那種觸目驚心的場景——這個村子被火海籠罩,沒有一個人影,只有火眼和黑煙以及火焰灼燒的噼啪聲音,當時的他悲痛欲絕,在拿到了老爹留給他的遺物的時候,他就下定決心要為全村的人報仇,這種罪行不共戴天!
他發誓要成為一名強者,將侵略他們澤村,侵略他們大陸的地球人斬盡殺絕,但是現在,這種滑稽的事情居然出現,他居然就是一個地球人所生,而且他的父親很可能就是侵略大陸的一名地球人,這讓他如何是好。
再次回想起澤村的點點滴滴,恍惚之間,老爹的樣子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里,老爹的臉上有兩道疤痕,整個人沉默寡言,每天對他說的話不超過三句,但是他的所作所為,卻讓他感到了很濃的父愛。
每天早上,他總是比他起得早,洗漱用的水也會幫他打好,吃早飯的錢也放在桌上,只等他起來,所以每天一大早就看不到他,中午他才會回來,做飯,而且張大嬸還說過,老爹以前是不會做飯的,似乎還是和張大嬸學的,下午他要出去玩的時候,他總會幫他整理一下衣服,回來的時候在整理一下,他可已感受到濃濃的關心,雖然什么話都沒有。
晚上的時候,照例會開始兩個時辰的吐納,以及檢查他上午木雕的功課,不管他的木雕怎么樣,他都會說一句:“做得很好。”,之后再慢慢地和他說哪些地方不足。
他想到這里,眼角不禁有些濕潤,又想到老爹被那些罪無可恕的地球人給害死了,仇恨再一次狠狠的涌上心頭,他的心一下子就堅定了,不再迷茫,也沒有因為他的血脈身份而感到困惑。
雖然他的親生父親是一個地球人,是一個侵略大陸的醉人,雖然他擁有罪人的血脈,但是這不是他能選擇的,如果要他來選擇,他寧愿不做這罪人的后代。他會用老爹留下來的刀,憑借著他自己的意志,證明給他自己看,他會讓所有地球人無可饒恕的罪得到最嚴厲的懲罰。
當初的誓言,永遠不動搖!
他依然拿起受傷的吊墜,朝著門上的小孔插了進去,只見小孔閃過一絲白光,整個門震動了一下。
“身份確認中確認成功。權限查詢中一級權限開放,允許進入,請做好二次檢查。”
門上想起了幾句斷斷續續的聲音,然后整個門的周圍起了一層淡淡的白霧,如同把里面的氣泄了出來一樣,接著,門再次震了一下,吊墜自動從里面退了出來,他接住吊墜,門就朝兩邊緩緩的打開了。
就在他打開了能源中心的門的時候,外面的戰斗,也開始進行到了白熱化的狀態。
地面上,不計其數的小蝎子瘋狂的沖擊著地球軍的陣營,此時的地球人步兵部隊已經全部聚攏在了一起,抵御這茫茫蝎子海洋,但是鞋子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處在陣營邊緣的地球人,此起彼伏的發出氣力的慘叫,陸陸續續的倒下去,一萬多人的步兵部隊很快就只剩下不到一萬人了,不過好在原先的母艦護衛機已經從母艦里面出來的幾十各身著銀色王座的地球人都飛到了低空,幫助步兵清掃這些瘋狂的小蝎子,才大大減少了步兵部隊的壓力,不然這個步兵部隊很可能已經全軍覆沒了。
一旁體型巨大的蝎子王也沒有干坐著,一直朝著地球軍,吞吐著蘊含著劇毒的霧氣,不過幾架護衛機和一個銀色萬座持有者在一起,組成一個類似軍陣一樣的東西,各自身上冒出一點淡黃色的光,互相連接起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淡黃色光幕,而且這個淡黃色光幕竟然把蝎子王的毒霧全都給擋了回去,毒物甚至一點都沒有腐蝕刀那個光幕。
這一幕使得蝎子王十分的憤怒,顯得非常暴躁,不停地狂怒的嘶吼,巨大的獒鉗快速舞動。不過蝎子王不愧是天生生長在沙漠里的魔獸,黃沙的王者,見毒霧沒有起多大的作用,就沒有繼續下去,而是將獒鉗有規則的揮舞起來,獒鉗的尖端部位還出現了一點土黃色的光芒,似乎在勾勒這什么東西,不一會兒,整個沙漠的風仿佛受到控制似的,開始和蝎子王一同咆哮起來,卷起大量的沙子,風速也在飛快的變大,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小型的沙塵暴,朝著地球人步兵部隊席卷而去。
地球人步兵部隊很快就被漫天的黃沙淹沒了,風速越來越快,如同一道肆虐的風龍,帶起的沙子不斷的拍打在步兵們的臉上,這些沙漠的沙子又硬又細,打在臉上生疼,而寫細小的沙子無孔不入,步兵又不像穿了銀色王座的高級軍官一樣,全身都被金屬戰甲覆蓋,步兵們只是在四肢外有一層類似骨骼的金屬支架。
這些飛沙見縫插針似得,不斷地朝著步兵的耳朵,鼻子和嘴里面鉆,一些被蝎子扎中中毒而痛苦不堪的步兵,剛張大嘴巴還沒喊出聲,就被呼嘯的狂沙填滿了嘴巴,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隨著風沙的變大,這個小型沙塵暴逐漸變得狂暴,轉而形成了一個倒灌的小型沙塵龍卷風,若不是這些步兵部隊全都聚攏在一起,很可能都會被吹上天去。
那些小蝎子體積小,很容易被吹飛,但是這些沙漠的寵兒,對于這種風沙卻是再熟悉不過,反而顯得有些如魚得水一樣的自由,風沙中的蝎子尋找著目標,一旦選中了目標,貌似就會施展一個屬于沙魔蝎的秘技,接著黑光一閃,蝎子就黑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竄到目標的身上,高高的舉起它驕傲的尾針,狠狠的朝著目標刺入,劇毒注入,目標很快就倒地,因為封殺的緣故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了。
很快地球軍的陣營在這片藏著無數殺機的沙城龍卷風中,開始逐漸潰散,步兵一個接一個的不斷倒下,就在這些步兵部隊即將崩潰的時候,一道金色流光閃了過來,手上一發光離子聚能手炮直接轟向了龍卷風的中心,落在沙地上。
轟!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帶起一條壯觀的黃沙瀑布,直接把龍卷風的下層給完全攔住,更多的風沙融入了龍卷風中,整個龍卷風變成了濃濃的土黃色,也許是沙子實在是太多,這個小型龍卷風無力帶動,隨著黃沙瀑布的落下,龍卷風也隨之煙消云散,地球人步兵部隊的崩潰危機也基本被解除。
不過整個穿著半成品的金色王座的地球人一開始很是憋屈,一直在戰場之上飛來飛去,沒有作為,還是不是的在半空中停頓兩秒,而這不尋常的舉動都是因為江宣城主,江宣城主完全沒有參戰的意圖,只是遠遠地操縱著天地之力,不斷地干擾這個身穿半成品金色王座的地球人,使得他空有一身強大的接近封王的戰斗力,而無法發揮出絲毫的作用,而救了步兵部隊的那一炮還是他躲了半天鉆了個空子發射出來的。
那個地球人也是異常的憤怒,不停地在空中怒吼著什么,似乎在大罵江宣城主的所作所為,不過可惜的是兩人語言不通,江宣城主根本聽不懂這個地球人到底在罵什么,不過也沒有理會這些,畢竟城主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此時參戰也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能控制住敵方一個強大的戰斗力也是一個很好地選擇。
在江宣城主身邊的城主夫人池冰,作為一個輔助型的水系魔法師,也發揮到了她的全部實力,而這些實力都在她一直持續的一個魔法力面完美展現了,這個魔法就是水系十階魔法——水神之淚。
這個魔法很平淡,甚至于沒有任何的波動,也沒有什么聲勢浩大的動靜,只是再發動的時候,天空上出現了一滴眼淚,滴落在空中,仿佛融入了所有宣城勢力的人的身體內,接著,這個不起眼的一滴眼淚發揮出了巨大的作用。
空中的錢遜,此時顯得意氣風發,壓著神風機甲不斷的轟擊,但是幾分鐘之前卻不是這樣的。雖然達到了十階,但是大地系的斗氣使得錢遜的能力偏向于防御,雖然力量不如神風機甲但是防御力卻是很高,不過也是的錢遜的速速降了下來,而神風機甲不僅力量要比錢遜強上幾分,速度更是錢遜完全無法比擬的,反重力系統的存在使得神風機甲不必花費一絲一毫的氣力去飛,使得它能夠使出全力和錢遜對戰。
再加上速度的優勢,神風機甲可以說是壓著錢遜打,想打哪兒打哪兒,錢遜連還手耳朵機會都沒有,要不是大地斗氣防御上的優勢,恐怕錢遜早就受了重傷。
不過當城主夫人的魔法——水神之淚發動之后,其恐怖的作用就顯示出來了,原本不敵的力量一下子就超過了神風機甲,速度也增長了一大截,而且錢遜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不僅是力量劇增,反超了神風機甲,而且速度、反應都快了許多,原本被壓制的情況瞬間扭轉。
一開始,神風機甲一直都在壓制錢遜,尋找著機會想要重創錢遜,但是錢遜作為一個行走天下的世界強者,戰斗起來也是十分的圓滑,愣是沒有讓神風機甲找到什么機會來讓錢遜收到什么實質性的的傷害,而神風機甲的操縱者似乎也是戰斗入了迷,無安全拋開了周圍的一切,只是盡全力和錢遜戰斗,但是也就是這個時候,城主夫人池冰施展了女神之淚,使得錢遜的實力全方位的提升了一截。
然而神風機甲并沒有注意到錢遜的狀況,錢遜也是個老滑頭,并沒有第一時間爆發出剛剛被加持的力量與速度,而是繼續和神風機甲纏斗,并且慢慢的作出不敵和疲憊的樣子,麻痹的神風機甲,使得神風機甲的攻擊更加肆無忌憚,就在神風機甲全力朝著錢遜進攻,甚至快要放棄了防守的時候,錢遜眼眸中閃過一線冷光,接著,收到加持的實力猛地爆發,原本防守的長槍猛地調轉,槍頭怒值神風機甲,被加持的力量一下子涌現出來。
而神風機甲還是沉浸在壓制錢遜,不斷施壓的過程中,沒有反應過來錢遜早就被家吃了魔法女神之淚,一時間大意,被錢遜以一招十階的土系斗技命中了右手臂,不過神風機甲的防御力倒也強大,只是外殼收到了一定的損傷,里面露出了紅藍相間的粗線。
接著神風機甲就放聰明了,不在和錢遜硬拼,并且時刻注意著錢遜的進攻,但是實力增長了一大截的錢遜依舊可以憑借著力量和槍法的壓制,是不是的命中神風機甲,但是神風機甲的金屬外殼上面卻亮起了銀白色的光,被錢遜的長槍命中后就會泛起一陣電弧嘶嘶的聲音,竟然也擋住了錢遜的所有攻擊。
一時間錢遜沒能再次破開神風機甲的防御,而且神風機甲不俗的攻擊力,再加上光離子聚能武器的威力,性能母庸置疑,但是即使是這樣,卻也破不開錢遜的防御,被女神之淚加持之后的錢遜,全本就擅長防御的他此刻的防御能力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地步,甚至隱隱有著封王級別的防御能力。
即使是神風機甲使用聚能了半天的光離子聚能武器,也只是勉強破開錢遜的大地斗氣防護,卻根本傷不到錢遜的本身,就這樣,兩人滑稽的你打不動他,他打不動你,但是有不得不打,陷入了一場近乎僵持的拉鋸持久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