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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友客鑫×跳窗×異

  • 神山映月
  • 若子英
  • 3067字
  • 2023-01-11 10:26:13

外頭的天很藍,風很輕,但本人的心情卻沉重的很可以。

揉著發酸發疼的眼,我摘下黑框眼鏡,有些感慨的看向窗口外的世界,總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沖刺基測前的那段準備期。

沒日沒夜爆肝爆肺的苦讀,總是總是的,活在別人的期望里。

明明就有更適合自己的路,卻因為順應父母,順應潮流,順應那迂腐的『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思想,把自己都給埋沒了。

人生這種東西,是要享受,又不是在比賽,那該繁華的、那該精采的,那該好好放肆的青春,卻通通都被壓力給掩蓋了過去。

似乎大多人的人生都是這樣過的。

好像活著,就是為了等死這個目的而已。

扯遠了。

我知道這個世界禮儀廉恥該怎么念要怎么聽,可是我不會用文字把它書寫下來,所以,我這幾個星期以來,就像個剛上小學的孩童,成天捧著本字典學認字。

然后,我要慶幸,這個世界還有English這種東西,接著慶幸,我以前上英文課很認真(班導的課阿開玩笑!),打瞌睡的頻率大概一個禮拜不超過三次,大概。

為什么要慶幸?

因為我看的字典是英文版的,整本都用ABCD來翻譯的那種,還很好心的附贈羅馬拼音。

這里的生活步調其實很輕松,沒什么制式化的人生公式,唸書與否也沒那么嚴苛要求,他們最主要的人生目標,就是想好以后要做什么,然后好好干,好好的去實現就行了。

甚至只是個賣面的小販也行。

但因為那是自己所選擇的,所以做起來是理所當然的快樂。

不是我所想像的那種走在路上就會莫名突然被斷個頭、還少一雙手什么的,我們在漫畫中見識的,也只不過是這個世界里的極小部分而已。

又不是每個人都有廣漠的小宇宙,而也不是所有有小宇宙的人都會選擇去爆發它,扣除掉那些你砍我我崩你的那些事,在友客鑫城里,一般人的生活還是安逸寧靜的。

是的,友客鑫。

當我在門牌上看見朋友的友、客人的客、三個金的那個鑫所組成的名字時,連我自己都像大白天被雷劈那樣驚愕,這樣的靜謐安和,我怎么也不能把這現象和友客鑫扯到一塊去。

人就是那么喜歡先入為主、以偏概全的動物,友客鑫只不過是在九月份的時候會辦辦集結各地贓貨來的拍賣會,又剛好很倒運的碰到蜘蛛來搶劫罷了。

不在繁盛時期的友客鑫,就和日本的東京、臺灣的臺北沒兩樣,在路上莫名被車撞了還是有保險給付,皮包被搶了也是會有警察杯杯來幫討回公道,只不過,實質的掌控權都在黑幫手上而已。

其實這樣更好,因為沒人想跟最新型的火箭砲還AK47過不去。

這棟房子坐落在離市區不算遠也不算近的住宅區,人潮擁擠的這種狀況,就只出現在上班下班OR上學放學的那個尖峰時期,其他時段則一般。

永遠與寂寞保持著最佳的距離。

快樂的時候,你轉身就可以擁抱熱鬧塵囂;

難過的時候,你轉身就可以擁抱寂寞孤獨。

嗯,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偶爾會有附近居民三三兩兩成群的經過,話題就那些某市場的雞蛋還水果又降價了幾戒尼,或油錢又漲了之類的話題。

從房里的窗口望出去,我可以清楚的看見我左邊鄰居庭院的整個情景,和藹溫柔的愛蘇奶奶正逗著她七歲大的小孫子撒爾玩,而撒爾手中的那個小皮球還是我送他的───我給了附近的每一戶鄰居都送了禮物。

他們通通只記得我是剛搬來的新住戶,而他們記憶出現我的那天,剛好就是木羽緹死亡后,我穿越來取代她的那個時間點。

“小緹姐姐───!”

玩球玩的正開心的撒爾,不知怎么的,居然發現了開小差開到不知哪里去的我,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才揚起手對他大聲招呼,“小撒爾,有沒有想念小緹姐姐我?”

小撒爾的眼睛很大,是很漂亮的淡蜜色,像是蜂蜜一樣的流轉著晶瑩,他笑起來很甜,臉頰旁邊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

“有~撒爾最喜歡小緹姐姐送我的球了。”

“喔,原來皮球比你的小緹姐姐還要重要嗎?”

我作勢要跳下窗戶揍他,但這丫一點也沒害怕的意思,還在原地對我扮鬼臉,兩眼吊高、舌頭伸長的嚇人樣。“啦啦啦,小緹姐姐才不敢真的跳下來咧”

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太靈精,說話有時也跟著欠抽了。

我笑了笑,從窗口輕輕一躍,輕而易舉的就跳進他家院落。

撒爾瞪大了他的蜜曈,一副大白天看見銀河的受驚樣,表面若無其事,但內心暗爽到快翻過去的,我說:“小撒爾阿~你小緹姐姐怎么可能連區區一個跳窗都不會呢?”

他此刻微微呆滯的表情真的很可愛,小孩子特有的臉蛋粉粉嫩嫩,看了就想捏一下,我趁機弄亂他柔軟的棕髮,而撒爾被我蹂躪的一臉剛睡醒的樣子。

“嗯,這樣才像個小孩。”

乾脆的把撒爾一個人留在原地發呆,我跑去愛蘇奶奶身旁坐下,拿起了她手工製造的餅乾往嘴里放,“喔耶~是我最喜歡的巧克力。”

丫的剛剛的動作好耳熟阿…

我是模仿誰去了?

就像童話中常會有的那樣,愛蘇奶奶的身軀微微發胖,臉上的皺紋是歲月在她生命里走過而留下的痕跡,手藝很巧,幾乎女人該會的她都會,個性慈祥,對左鄰右舍都是笑臉迎人。

就像童話的存在一樣的不可思議。

她用布滿蒼繭的右手輕輕磨蹭著我的頭髮,就像平常她會對小撒爾做的那個動作,我很討厭別人弄亂的頭髮,但是愛蘇奶奶另外。

這個動作,讓我找回了被親人疼愛及被呵護的記憶。

“小緹。”

“嗯?”

“一個人在外頭生活挺不容易的阿。”

“是阿。”

“會想家嗎?”

……

“會吧…嗯…應該…啦…”

我沒有說謊話的打算。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思念與否,很容易就能夠他談論他時的語氣、表情、動作中就看的出來,而我也不是很會隱藏自己想法的那種人。

愛蘇奶奶有時候會這么笑,像是歷經了滄海桑田后,終于領悟了什么狗屁倒灶的人生大道理一樣:“在外面待久了,才會發現家里還是最好。”

“喜歡吃的話就帶回去吧,家里還多著,吃完了再來跟我拿。”

喔喔喔,愛蘇奶奶你是我的花朵,這句話太動聽了!

“好~(到底是像誰阿?)”

我是那種絕對不會把客套話當客套話的人,每次被人請吃飯,他們都說不用客氣盡量吃,而我也沒跟他們真的客氣過,大概是這樣。

然后下場就是那家人偷偷的把我列為拒絕往來戶,雖然表面上都不說,但大概就是這樣。

但是我知道我的死黨不會、季影不會、愛蘇奶奶不會。

這一切的關鍵就只是與對方熟不熟的問題而已,大概就真的只是這樣。

又和小撒爾瞎扯蛋了一會,他一直纏著我要教他跳窗,嗯…我很想糾正他,這年頭誰會這么說了?可是我也找不到這東西的正確名稱,所以,還是給讓叫跳窗了。

“小撒爾,跳窗這門功夫那個艱深那個博學那個廣義,你才只有豆丁點大,不小心就會摔斷脖子扭斷腳的,愛蘇奶奶到時候還要浪費錢來給你當醫藥費,很不劃算的。”

我那個語重心長。

但我好像記得,有一個男人海拔跟我差不多高的,好像很擅長跳窗這事來著?

是誰呢?

他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我,MD好像我是把他丟進孤兒院的無良娘親似的。

“乖,下次。”

“下次是什么時候?”

“世界末日吧?”

“咦?”

留下他自己在那萬分糾結,我抱著裝了滿滿一袋的餅乾往大門口走去,自己家嘛,成天走窗戶成何體統?

走了五步,刻有”木宅”的門牌就安穩的掛在墻上,這是我來到這里后,刻意放上去的東西。

我還是對他們說,我是木羽緹,請多多指教。

即使我們骨子裝的幾乎都是同一個靈魂,但是她的個性我無法捉摸。

除了想偽裝自己的不寂寞以外,我真的不太瞭解她。

所以我還是用了木羽緹的名字,讓這個名字或長久或短暫的記在每個人的心上,即使是從現在開始。

可是,走到門口我才發現……

娘的我的鑰匙放在桌上…

囧囧囧,我囧到爆炸了你看看…

拖著被自己雷到無法言語的身體回到愛蘇奶奶的庭院,我又跳了一次窗,跳回了我的房間去。

房間里的那張書桌上頭擺著兩本書,一本是《小學生學認字英文版》,和另一本我現在正在研究,也跟我跳窗的神秘力量有關的一本文獻。

而這股力量的名稱,就叫做『異』,這個世界里繼『念』之后的特殊能量。

大概…真的不只是這樣,所以我在在努力研究中,喔,去你的扭曲文字、去你的小學生認字!

我,神山映月,從靈魂到身體都一致認為:字典什么的,最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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