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大夫的診斷,確定嬴雪樓是舊疾復發(fā),才導致昏迷不醒。一切的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福寧根本來不及弄清楚整個狀況,見魯巽和云杭沒有一開始見到雪樓時那么擔心,他立刻把魯巽拉到房門外問個究竟。
“雪樓以前曾告訴過我,他從小就有痼疾纏身,每逢秋冬時節(jié),總會犯上那么一次,每次都會高燒不退,昏迷個三五天,但只要能撐過這些天就會沒事,不過實際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回是我頭一次見他犯病。”
“你是說,他每年都會病上一次?那到底是什么樣的病,治不治的好?”
“我也曾經(jīng)問過他,但他卻說,連他師父也治不好的病,怕是沒得醫(yī)了,這一生大概都是這樣了吧!”魯巽的眼中不由得露出幾分憐惜。
“誰說他師父治不好,就一定沒得醫(yī),本王立刻調(diào)來宮中御醫(yī)為他診治!”說罷,福寧轉向雷過,“你立即回宮,將陳太醫(yī)給請來!”
命令一下,雷過應了聲“是”,隨即匆匆離去。
魯巽忙道:“王爺,沒必要這么勞師動眾,無須為了舍弟的病,還特地請來御醫(yī)。”
福寧不以為然的道:“這不算勞師動眾,怎么說雪樓也是本王的朋友,只要本王有能力,就不會置他于不顧。”
魯巽見六王爺心意堅決,他也不好再說什么,事實上,他倒真的希望雪樓能早日擺脫痼疾,從此健健康康的活著;否則見他為病而苦,做兄長的心里也并不好過啊!
沒多久,雷過即從京城請來太醫(yī)。不過,也許是六王爺太關心嬴雪樓的病情,他并沒有注意到,雷過自回到山莊后,一直愁眉不展,似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陳太醫(yī),他究竟患了什么樣的病,為何會一直昏迷不醒?”福寧一待太醫(yī)替嬴雪樓把完脈,便抓著太醫(yī)的手問道。
“這……嬴二爺?shù)牟∮悬c難辦……”太醫(yī)皺著眉頭,慎重其事地道。
“這怎么說?”
太醫(yī)回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嬴雪樓,搖搖頭,心底無限可惜,多么俊美的人啊!論骨架,應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卻因太早習武,根基不足,無法承受體內(nèi)過于強大的內(nèi)力,結果傷了底子……
“嬴二爺?shù)牟∫尾蝗菀祝瑩?jù)老臣方才診斷,嬴二爺是年紀太輕,習了不適合自己的武功,又承接了太深厚的內(nèi)力,體內(nèi)無法調(diào)適,導致走火入魔,而且照老臣看來,二爺這病最少五年前就有了,當時沒治好,現(xiàn)在就更難了。”
福寧一聽,跌坐在椅子上,眉頭鎖得更緊了。
“真的……治不好嗎?”
“王爺,您別太過憂心,二爺?shù)牟‰m說是一時根治不了,但暫時還不會對他造成生命危險,只不過他會固定在秋冬時節(jié)犯病,只要好生照顧,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現(xiàn)在也只能相信太醫(yī)的話了。福寧不舍的看著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的嬴雪樓。
隨后,太醫(yī)開了幾帖調(diào)養(yǎng)的方子,交給了魯巽,便由雷過送他離開。
福寧見嬴雪樓情況穩(wěn)定,又有云杭陪著,便獨自步出房門外。
“什么不會有生命危險,一年犯上一次病,誰受得了這折騰!”福寧自顧自的說道,沒注意到身后有人。
“可惜你不能代替他的病痛,埋怨也沒用。”
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福寧猛一回頭──
“皇上?”他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