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今天總裁要來公司宣布新任總裁人選呢。”會計部張梅問著來會計部發放文具的行政部小妹喬慧。
“是啊,還聽說新總裁不但年輕,而長得也是一表人才,還是美國哈佛大學的雙博士呢,只是很冷酷,跟我們的總經理好像有得一拼哦。”喬慧滿臉夢幻般的表情。
“這不正是所有女性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嗎?”張梅喃喃自語。
“你們兩個上班在這里八卦什么,還不快點去工作。”會計部主任黃珍珍斥責她們。
張梅若無其事的轉身工作,喬慧也迅速的去其它部門發放文具了。
其實公司沒有任何人知道徐凱寒就是現任總裁的兒子,更不知道其實今天總裁要宣布的新任總裁就是徐凱寒,她們口中的總經理。
這也難怪,兩年前徐凱寒剛進公司時為了不讓別人對他有成見,他不讓父親公開自己的身份,還堅持從基層一個小業務員做起。
叮鈴鈴鈴——
“您好,這里是麗兒茶餐廳,請問您需要些什么?”王麗兒接起柜臺內的電話專業的詢問對方的需要。
“嗯,好的,好的,您放心,好,好,就這樣,我們一定會準時送到的。”王麗兒對著電話不停的應著。
“月芽。”王麗兒放下電話叫著正在大廳擦桌子的何月芽。
“什么事啊?麗兒姐。”何月芽跑到柜臺前問正在低頭寫字的王麗兒。
“桌子讓清潔阿姨擦就好了,你把這個送到廚房去。”王麗兒把寫好的菜單塞到何月芽的手中。
“哇,怎么五十份都是一樣的便當啊,麗兒姐你會不會弄錯了?何月芽看著手中的菜單懷疑的問著王麗兒。
“我叫王麗兒,不叫何月芽,所以我百分之一百的肯定沒有錯。”王麗兒糗著她。
“那是,我的麗兒姐是超級聰明能干的女強人嗎。”何月芽俏皮的朝王麗兒吐了吐了舌頭往廚房跑去。
“你拍馬屁倒是很在行哦,不過,你剛才說的話我喜歡聽。”王麗兒對著往廚房跑去的背影大聲的說。
“什么?我這么多便當全是對面徐氏二十八樓的?”何月芽以為自己聽錯了。
“對,沒有錯。”王麗兒再次肯定的告訴她。
“可是徐氏二十八樓只有徐總裁、徐總經理和黃秘書耶。”何月芽滿臉疑問的看著王麗兒。
“不會錯的,是黃秘書親自打電話來訂的。”王麗兒把裝好的筷子放進專門用來送外賣的餐車內。
“那好吧。”何月芽推著車子往外走去。
“你是何月芽小姐是吧?”徐氏前臺工作人員問著正推著外賣餐車走進來的何月芽。
“是的,我正是。”何月芽用手背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黃秘書交代過了,你直接把便當送到二十八樓的會議室去。”前臺工作人員替何月芽按了電梯。
“謝謝!”何月芽向前臺工作人員道謝后推著外賣餐車走進電梯。
慘了,忘記問會議室是哪間,怎么又范迷糊了。剛才沒問,現在這里又沒有人,那只好自己找了。何月芽拍著腦袋心里暗贊自己聰明。
好,從這邊開始找,何月芽推著外賣餐車一間一間的挨著找。
“終于讓我找到了。”何月芽站在一間掛著會議室三個字的門前對自語著。
“叩叩叩——”
“請進。”會議室里傳來黃秘書的的聲音。
“黃秘書,便當放在哪里啊?何月芽將門推開一條縫把腦袋探進去輕聲的問黃秘書。
“月芽,你來的正好,現在我們是開會中途休息時間,把便當推進來幫我們分發一下吧,謝謝你了。”黃秘書幫她把門打開。
“好的。”何月芽將餐車推進會議室,一一為會議桌旁邊的經理主管分發便當。
“黃秘書,怎么今天這么多人啊?”何月芽借著回餐車取便當之便問正幫忙分發便當的黃秘書。
“哦,今天是我們新總裁上任,所以老總裁和新總裁一起召開高層經理會議。”黃秘書耐心的為她解釋。
“是這樣哦,怪不得。”何月芽點頭輕喃。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何月芽驚慌的連聲說著。
“怎么啦?”黃秘書轉身倒抽了一口氣,怎么這個月芽將便當給打翻啦,而且好死不死的偏偏就打在新總裁的身上,這下完蛋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幫你擦干凈好了。”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在徐凱寒的大腿上亂擦著。
“你給我住手。”徐凱寒鐵青著臉吼著眼前這位迷糊的小女孩。
“我真得不是故意的,要不能我幫你送去干洗,或者是我買新的賠給你。”何月芽被那冷酷的聲音嚇得快哭起來了。
“我叫你住手你沒有聽到嗎?”徐凱寒抓下那只仍在他大腿上作怪的手,該死的,怎么會對這么一個小女孩有反應,是不是太久沒有女人的緣故啊,不對,不是昨天晚上才。
“請你相信我,我真得不是故意的。”何月芽的聲音里帶著哽咽。
“你真的要賠?”該死的哭什么啊,又沒有罵她。
徐凱寒打量著眼前的女孩,一雙老土的平底涼鞋,一條舊七分牛仔褲,配上一件胸前繡著卡通Kitty的粉色T-shirt,長發扎成馬尾垂在腦后,這身裝扮使本就嬌小她整個看上去越發嬌小無比了。白皙的臉上此時漲得通紅,櫻桃小嘴一張一合似乎想要說些什么,特別是那柳葉眉下的一雙大眼睛,雖然此刻帶著恐懼,卻依然純凈的讓人感動。
“嗯。”何月芽點著頭。
“你知道我這套西服要多少錢嗎?”他并沒有打算讓她賠,只是想讓她停止哭泣。
“不知道,但是不管多少錢,我一定會賠償給你的。”何月芽點頭承諾。
“這套西服二十六萬,我已經穿過一次了,所以打五折,你只要賠給我十三萬就可以了。”徐凱寒計算給她聽。
“這么多錢,我——我——我。”何月芽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何月芽之所以會承諾要賠給他,是她壓根就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既然會有這么貴的衣服,一套西服就二十六萬,她要是知道,打死她她都不會說要賠給他。
“不許哭。”她的眼淚讓徐凱寒的心抽痛了下,自己這是怎么了,他對自己的情緒感到生氣。
何月芽害怕的將頭低下,“我沒有哭。”
“沒有哭,你當我是瞎的還是怎樣?”徐凱寒心里那股莫名的悶氣讓他更加難受了。
“沒有。”何月芽聽到他那冷漠霸道的聲音,更加的害怕了,雖然低著頭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由她那抖動的肩膀可以知道她不但沒有停止哭泣,反而哭的更加歷害。
“你這個迷糊蛋是從外星來的是嗎?聽不懂人話是嗎?叫你不要哭你聽不懂是吧?”徐凱寒雙手搖著她那瘦小的肩膀。
“我——我——我。”何月芽縮著身子,用那淚漣漣的雙眼看著他,但在接觸到他那氣憤的雙眼又迅速的將視線轉移開。
徐凱寒看著她那淚痕斑斑的小臉,心就像是被痛擊了一下,他轉開頭不看她,省得被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擾亂自己的思想和心緒,“把眼淚擦掉,不要哭了。”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條潔白手帕遞給她,口氣明顯的緩和了許多。
“不用了,謝謝!”何月芽小小聲的說著,生怕他又朝自己大吼。
“你這個迷糊蛋,怎么總喜歡和我作對啊,我要你做什么,你卻總是持反對意見。”徐凱寒用不解的眼神看向她。
“我沒有。”何月芽糾正他對自己的想法。
“沒有?沒有那你就照著我說的去做就好了,為什么要說不用了?”從來沒有人敢拒絕或者是反對更正他的話,這個迷糊蛋還是第一個,這更加挑起了他對她的興趣。
“我只是怕弄臟了你的手帕。”何月芽低頭說。
這人怎么這么霸道啊,不用他的手帕擦眼淚他也要管啊,這句話,何月芽只敢在心里滴咕著。
“過來。”徐凱寒命令她。
何月芽不解的看著他,“有——有——有——有什么事,就——就——就這樣——說——說吧,我——可——可以——聽得到。”她不敢靠近他,她覺得他是個可怕而又危險的人物。
“怕我吃了你嗎?叫你過來你就過來,哪來那么的廢話。”徐凱寒極其不耐煩的對她說。
何月芽低著頭,兩手絞握在胸前,慢慢的一小步一小步朝他靠近,還不時的偷瞄他。
徐凱寒看到她把自己當成怪物的表情時,伸手把她扯向自己,“別動。”他的左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右手溫柔的用那條白色的手帕替她拭去滿臉令自己心痛的眼淚。
何月芽受驚的看著他,這個人怎么這么奇怪啊,剛才還大聲的兇自己,現在卻溫柔的替自己擦眼淚,“我自己來就好了。”她伸手企圖接過他的手中的手帕。
“別動。”徐凱寒沉聲說著。
這個迷糊蛋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徐凱寒長這么大可是第一次做么這么丟臉的事情呢,她還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何月芽無奈只好任由在自己的臉上擦著。
“好了,以后不要再流眼淚了,這么漂亮的眼睛不應該流眼淚的。”徐凱寒輕聲的對她說。
“好了,大家吃飯吧,吃完飯還要繼續開會呢。”徐正浩提醒那些被自己兒子的舉動給驚呆了的經理們。
不要說他們被驚呆了,他自己也被兒子的舉動給驚呆了,他從來沒有看到這小子對任何一個人這么溫柔過,今天卻為了一個陌生的小女孩在這么經理面前失態,看樣子老伴抱孫子的愿望很快就要實現了,徐正浩的臉上浮現了一絲幾乎不可察覺的微笑。
徐凱寒從父親聲音中驚醒,該死的,自己剛才到底做了什么蠢事,為什么這些經理一個個都目瞪口呆的像是被人點穴了一般定在那里看向自己,他趕緊縮回雙手耙了耙整齊的短發以掩飾自己的失態。
“黃秘書,還呆著干嗎?”徐凱寒叫著仍在呆愣中的黃秘書。
“怎——怎么啦?”黃秘書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徐凱寒。
“怎么啦?將她送出去。”徐凱寒指著仍然一副小媳婦模樣站在自己面前的何月芽大聲對黃秘書說。
“月芽,你先回去吧。”回過神的黃秘書把何月芽推到會議室的門外。
何月芽被推出會議室后,黃秘書關上門正了正神,恢復一向精明干練的形象轉身走回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