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芽,起來,去公司了。”徐凱寒輕搖著仍然熟睡的何月芽。
昨晚真是消耗她太多體力了,連晚飯都是迷迷糊糊有一口沒一口吃完的。
徐凱寒轉身將她的衣服用塑膠袋裝起來,然后再連人帶被將她從床上抱起來走出去。
徐凱寒抱著她從車庫坐上通接通往他辦公室的專屬電梯,把她放在休息室的床上,轉身走出去。
“小芽,來,把這杯奶喝了,再睡吧。”徐凱寒哄著睡的迷迷糊糊的何月芽。
看她現在這個樣子,知道要她吃早餐是不可能的了,但至少也要把他手中的這杯牛奶喝掉才可以,否則又要鬧胃痛了。
何月芽迷迷糊糊的就著杯口喝著。
徐凱寒滿意的看著已經見底的杯子,輕柔將她放回床上。
叩叩叩——
“月芽你看我帶什么來給你了。”徐正浩這次沒有等應門就自行進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包東西。
“爸,您怎么又來啦?”徐凱寒問著一臉高興的父親。
“我這次來不是找你的,我是來找月芽的。月芽呢?”徐正浩用眼睛在辦公室搜巡了一圈,仍然沒有發現目標。
“她在后面的休息室睡覺呢。”徐凱寒對正東張西望的父親說。
“哦。”徐正浩有些失望,本以為可以今天看看那個丫頭的,幾天沒見,怪想念她的,誰知道她既然還在睡覺。
“您找她有什么事嗎?”徐凱寒看著父親,如果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不想叫醒她。
“是你媽叫我把月芽最愛吃的葡萄干送過來給她,這是你媽托別人從外地帶回來的。”徐正浩舉著手中的那包東西對他說。
“哦,謝謝您和媽媽。”徐凱寒感激的看著父親,他們這么關心何月芽,真的讓他很感動。
“凱寒啊,你這是怎么啦?怎么臉上,嘴上,還有脖子上全都像被人咬過一樣啊?”徐正浩看著兒子慘不忍睹的樣子問他。
“沒事啦,爸爸。”徐凱寒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該不會是。”
“不是啦,爸爸您快點回去吧。”徐凱寒催著父親。
“你真是的,都這么久還沒有教會月芽怎么吻人嗎?”徐正浩糗著兒子。
“別笑了,快回去吧。”徐凱寒不想和父親討論這個問題,所以希望他快點離開。
“凱寒,你把月芽給吃了。”徐正浩一臉期待的問著他,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他就要趕緊回去告訴老伴這個好消息。
徐凱寒知道父親的好奇心一起就和小孩一樣難纏,所以他轉身走回自己的辦公桌不理他。
“你臉紅了,肯定是的,我要回去把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你媽媽。”徐正浩高興的說著。
真是奇怪,自己即不是一個青春期的少男也不是第一次和女人發生關系,怎么還會臉紅呢,爸爸也真是的,以前他和那么多女人發生關系也不見他這么開心,怎么今天他把那個迷糊蛋吃了,他卻開心的像個小孩子似的,真是搞不懂他。
“小芽,怎么沒有見你帶我送給你的那條項鏈呢?”徐凱寒問著窩在自己懷里睡覺的何月芽。
“因為我脖子有帶玉佩啊。”
“你可以把它拿下來,帶我送給你的項鏈啊。”徐凱寒對她的回答不滿極了,自己送給她的項鏈既然比不上一塊舊玉佩。
“不行。”何月芽堅決的拒絕他。
“為什么不行啊?”徐凱寒有些生氣。
“因為這個玉佩和你撿到的那條手鏈對我都很重要,我不可把它拿下來。”何月芽情緒低落的對他說。
“好了,既然它對你那么重要,那么我明天就買其它的東西送給你好了。”
“寒,你可不可以把那條手鏈還給我啊?”何月芽問他。
“反正我都幫你保管了那么久,你就交給我保管吧,就當是給我的定情物好不好?”徐凱寒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問她。
“那好吧,就送你當定情物好了。”何月芽答應把自己最重要的手鏈送給他當定情物,反正玉佩還在,她悄悄的用手握住垂掛在胸前的那塊玉佩。
徐凱寒親了親她的頭發,為她的決定感到開心,由此可見自己在她心目中還是一定地位的。
“手伸出來給我。”徐凱寒輕輕的對她說。
何月芽不知為能的把手伸出給他。
徐凱寒像變戲法似的將一條手鏈戴上她的手碗。
“這個以后不許拿下來哦,連洗澡都不可以,知道嗎?”徐凱寒霸著的交代她。
“好。”何月芽看著手碗上的鏈子,她喜歡極了,還有他和她名字拼音的縮寫耶。
這是徐凱寒特地去為她訂做的,雖然送給她的項鏈她沒戴,但是現在這個手鏈她可以天天戴著。
“謝謝你!”何月芽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徐凱寒用手摸著她剛才親的地方,感覺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
“小芽,你的電話響了。”徐凱從房間里拿著電話,給坐在一樓客廳沙發看電視的何月芽。
“誰啊?”何月芽接過電話。
“不知道,我沒有接。”徐凱寒將手中的電話遞給她。
“喂。”何月芽接起響個不停的電話。
“月芽,是我,陸憲啊”彼端傳來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陸憲,怎么會是你,有事嗎?”何月芽高興的問著電話彼端自稱是陸憲的人。
陸憲是何月芽的同學,也是他把她帶到這座城市來的,兩人之前有好一陳子沒有聯系了。
“你明天有空嗎,我收到了你爸爸寫給你的信。”陸憲問她。
“有,明天在哪里見?”何月芽急著跟他約見面的地方。
“你到麗兒茶餐廳等我吧。”他怕她迷糊,所以選了在她打工的餐廳見面。
“好的。”何月芽魂不守舍的切斷電話,目光呆滯的毫無焦距。
不知道爸爸在信里寫了些什么,出來時只留了一封信給爸爸就跑出來了,后來因為害怕被罵一直不敢打電話回去,只寫了一封信給爸爸報平安,自己真是不孝極了,此時何月芽心里充滿了悲傷和愧疚。
“誰啊?”徐凱寒問著精神恍惚的何月芽。
“沒有,一個同鄉,他說明天有些事情找我。”說完就起身走向二樓。
“在哪里啊,我送你去吧。”徐凱寒在她身后對她說,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讓她如此不開心。
“就在麗兒茶餐廳。”何月芽邊走邊回答他。
奇怪,怎么接了一通電話就怪怪的,難道又跟她那該死的過去有關,徐凱寒真恨不得自己幫她承擔那些痛苦。
“我陪你去。”徐凱寒對她說。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我們可能會聊的比較久一點。”何月芽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拒絕他送去自己的提議。
她不是想把他放在心門之外,而是怕把自己的悲傷傳染給他,還有就是她不想讓他看不起她,她現在已經不能沒有他了。
“那你自己小心點,記得回來吃午餐。”徐凱寒朝她叮嚀著。
何月芽點了下頭往門外走去。
徐凱寒看著她的背影,他知道她有背負過去痛苦,只是他不知道為什么她總不肯告訴自己,讓他和她一起去背負呢,難道自己做的還不夠好,他心里難過極了。
“月芽,這是你爸爸寫給你的信。”陸憲遞給她一個信封。
“謝謝!”何月芽接住他遞過來的信向他道謝。
“你今年過年會回家嗎?”陸憲直直的看著她。
“看情況吧。”何月芽的眼里充滿了不確定。
現在離過年只有半年的時間了,她能完成自己來這座城市的目的嗎?如果不能,她就沒有機會再出來了,所以她現在不能確定她要不要回家過年。
“那好吧,決定了告訴我一聲。”
“好。”何月芽點了點頭。
“對了,你現在在哪里工作,不會還像以前一樣老在換工作吧?”陸憲關心的問她。
“我現在在一家小公司上班,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換工作了,我現在做的很開心,同事和上司對我也都很好。”何月芽不想讓知道她現在的一切,也不想讓他擔心,所以對他撒了個謊。
“那就好。好了,我該走了,我下午還要上班呢,以后多聯系。”陸憲招來服務生結帳
“嗯。”何月芽輕應著
“記得好好照顧自己。”陸憲交代完她,轉身朝餐廳外走去。
陸憲曾經非常的喜歡何月芽,但是表白后卻遭拒絕,何月芽對他說,她對他只有友情,其它的就什么都沒有了,如果兩個人還要做朋友的話,就得回到從前,他是真的喜歡這個單純的女孩,所以他就順著她,只為了能夠再和她做朋友,這也就是他們這陳子沒有聯絡的原因。
何月芽目送他的背影離開餐廳,感覺有些想家,想念自己那年邁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