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夕莫并沒有很故意的推脫,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方旭也盤腿坐在了地上,雖也是坐在地上,可卻不似白夕莫的樣子,方旭坐的很是文雅。
“老大,您的肉。”二虎將肉遞了過來。
白夕莫直接用手拿起肉,聞了聞,“好香啊,你們烤肉的本事是越來越上漲了。”白夕莫咬了一大口,只說好吃。
“老大,來一碗酒。”二虎遞給白夕莫一個碗,碗里是滿是竹香的白酒。
白夕莫很是豪爽的仰頭喝下,然后大吼一聲,“好酒!”說完,白夕莫就著手里的豬肉又是咬了一大口。
看著白夕莫的樣子,二虎直傻笑,“老大,好歹您也是女人啊,二虎我就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像是您這樣的。”
“怎么了?有意見?”白夕莫抬眼看著二虎,不滿意的說到。
“不是有意見,只是,您到底也是女人,就不能像個女人的樣子?”
“哎呀,二虎,你是不是皮癢了?你老大我哪里不像是女人?”
“我看啊,你除了長相,哪里都不像是個女人。”
“娘的,你就是這樣跟你老大說話的?懂不懂什么叫尊卑之分啊?你是不是三天不打上房就揭瓦了?”白夕莫佯裝生氣就要打二虎。
二虎一個閃身就要跑,白夕莫拿起你地上的一個石子朝二虎丟去,剛好砸在二虎的屁股上,“哎呦!”二虎吃痛的大叫起來,也停下不跑了。
“你給我回來。”白夕莫命令道,“要是再不過來,下次我打的就是腦門兒。”
二虎不敢再跑,病怏怏的走了回來。
“蹲下。”坐在地上的白夕莫覺著二虎站著實在是不好打,二虎聽話的蹲下,白夕莫就揪住了二虎的耳朵用力的扭著。
“哎呦,疼!老大,您輕點啊!”二虎疼得緊,趕緊求饒。
“你還知道疼,看你還敢取笑你老大我!”白夕莫說著又加重了手上的力氣。
“老大,你可快放手吧,再用勁我的耳朵就要被擰下來了。”
“哼!叫你說我不像女兒,我看你的膽子是越來越肥了,我今天倒是要扯下你的一只耳朵,讓你變成一只耳,看你還敢不敢亂說。”
“方大夫,你可快救救我啊,別讓老大真拽下我的耳朵。”二虎看求饒沒用,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方旭的身上。
方旭倒是對這樣的情況習慣了,笑而不語。
“你還敢找人求饒,我看你還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有膽你繼續說老娘我不像是女人。”白夕莫再次用力。
“哎呀,老大,您怎么不像女人了?哪個不長眼的說您不像女人了,您在我二虎的眼里就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您就是我心里的九天玄女,您不像女人就沒有人像是女人了。”二虎趕緊胡天海地的夸著白夕莫。
果然這對白夕莫很受用,她滿意的笑了,放開了二虎,“這樣才對啊!”
對于自家老大的手段,二虎真是沒有辦法了,此時只有很委屈的揉著自己紅到不行的耳朵。
“我看你啊,就是不識貨,你老大我本來就不是一般的女子,我是著白青寨的寨主,我若是文弱至極,風一吹就倒,說話文縐縐的,哪里還像是老大的樣子?”白夕莫很是認真的說,“我啊,性格就是這樣,我就是山寨里長大的,要我像那些女人一樣,我就是學不來,我也覺著惡心。”
“老大您這樣,以后怎么嫁人?”二虎還是很小心翼翼的問。
“怎么?難道我嫁不出去?”
“我覺得莫兒說的對,莫兒就是莫兒,她有她的豪爽,有她的善良,真正欣賞莫兒的人,是不會在乎莫兒沒有一般女兒家的樣子的。”方旭終于還是開口了。
白夕莫聽這話倒是高興,“還是旭哥哥了解我,不想這個狗腿子,就是不知道怎么欣賞人。”白夕莫瞪了二虎一眼。
“是是是,我不知道欣賞人!我看啊,欣賞老大的人只有方大夫了,老大,您以后就嫁給旭哥哥吧!”二虎學著白夕莫的樣子叫了一句旭哥哥。
“二虎,我看你是想死了嗎?”白夕莫再次要動手打二虎。
二虎這會學聰明了,撒丫子就跑,“大家給我聽著,把二虎捉了放在火上烤,捉住的人,今晚可以在我金庫里隨便挑東西。”白夕莫一聲令下,眾人都歡呼起來,開始捉四處逃竄的二虎。
眾人都在一片歡笑聲中,喝酒吃肉好不快活。白夕莫來者不拒,只要是敬酒的她就喝,不住的喝酒和吃肉,玩到興起還和人劃拳,方旭在一邊,一直笑著著看白夕莫,有人來敬酒他也是溫文儒雅。
晚會結束,白夕莫是被方旭扛回去的,果然和以前一樣,白夕莫的酒量并不好,卻總是逞能,方旭也是無奈。
待白夕莫醒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午時了,宿醉總是讓人頭疼的,每一次醉酒醒來,白夕莫都要后悔自己喝了那么多的酒。
這時,方旭在門外敲門,“莫兒,你醒了嗎?”
“嗯……你進來吧!”白夕莫知道方旭是來給自己送解酒湯的。
果然,方旭端著一碗湯藥進來了,“快喝下去,我就知道你這時候會醒。”
白夕莫拿過醒酒湯,棕黑色的湯藥散發著一股怪怪的藥草味,白夕莫捏著鼻子喝了下去,果然和以前的一樣苦,白夕莫吐了吐舌頭,“哎呀,好苦!”
看白夕莫的樣子,方旭笑了笑,從懷中拿出一個油紙包。
“栗子糖?”白夕莫見了這個油紙包就笑了。
方旭點了點頭,將油紙包打開,取出一塊放在白夕莫的口中。
栗子糖的甜味很快就沖淡了藥的苦味,白夕莫這才覺得好過,頭也不疼了,“還是旭哥哥對我最好了。”
“你啊!下次喝酒就不能悠著點嗎?喝的那么多,那么急,現在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了?”方旭責備道。
“我知道了,但是兄弟們的盛情我很難拒絕啊,我下次不會了。”
“你每次都會這么說的,不是不讓你喝酒,你總是喝那么醉,第二日起來,總是不好受的。”
“哎呀,我下次一定不會了,栗子糖再給我一個。”白夕莫伸手去拿。
“不行!”方旭將栗子糖收了起來,“不能吃了,甜食要少吃,再說,待會就吃午飯了。”
“旭哥哥,你就再給我一顆吧!”白夕莫很喜歡吃甜食,特別是栗子糖,讓她吃兩顆栗子糖叫她干什么都行。
“不可以,你快點起來。”
“你給我啦!你給我我就起來了,你若是不給我,我就不起來。”白夕莫開始耍賴。
方旭笑了,“堂堂一個白青寨寨主,竟然為了一個栗子糖耍孩子脾氣,知不知羞?”
“我不管,我就是要吃,不然我就不起來。”
看白夕莫的樣子,方旭實在敵不過,只得再取出一個栗子糖遞給白夕莫。得了逞的白夕莫,笑的開心極了,她就料到方旭是不會對自己狠心的。
“你快些起來,下午我們要去山下。”方旭叮囑著。
“去山下?去干嘛?”
“你忘了?今天是十五。”
“哦!對了。”聽見是十五,白夕莫趕緊一咕嚕的爬起來,“你怎么不早說啊?我這就起來,我們待會就下山。”
方旭此時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出去,讓白夕莫梳洗了。
每月十五,方旭和白夕莫都會去山下的玉皇村,為那些平時沒錢看大夫的窮人們看病,還會為他們送去一些衣物和錢財。
玉皇村的人們都知道方旭和白夕莫是白青寨的人,也知道他們是山賊,但是他們只道白夕莫和方旭是一般的好心山賊,并不知道他們就是大當家和二當家。白夕莫和方旭沒有隱瞞是山賊的事實,為的就是讓這些窮人們明白他們白青寨并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他們只劫富。白青山有很多很好的療傷草藥,以前玉皇村的人們知道白青山有白青寨都不敢進山,不敢去摘草藥,不敢去山里打獵,日子過得很是痛苦,生病了就只能等死。
白夕莫知道這件事情以后,就開始每月十五去玉皇村給他們送錢和送醫,慢慢的,玉皇村的人們知道了白青寨并不是他們想象中的惡毒,開始去山里采藥和打獵,日子才慢慢過得好了一些,他們打心里感謝白青寨,就算他們是很多人口中的山賊。
白夕莫沒有亮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就是不想讓他們對自己太過拘謹,就將自己當一般人就好,玉皇村的人都喚白夕莫和方旭,白姑娘和方大夫。
白夕莫梳洗好,隨便扒了幾口飯菜就要拉著方旭一起走了。
“等等,你的紗巾呢?”方旭攔住白夕莫問。
“哦,對了。”白夕莫這才回房取出一塊紗巾,將紗巾圍在了臉上,才對方旭說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