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現(xiàn)在出去幫我守在,讓我睡一下,一下下就好,你等會兒進來叫我,到時候你叫我戴鳳冠我就戴鳳冠,讓我戴手鏈都成。”不等小言說話,白夕莫就將小言推倒了門外。
看著關(guān)上的房門,小言搖了搖頭,她心想,還是算了,讓白夕莫睡一覺吧!自己就這樣守著,應(yīng)該沒有大問題。
房間里的白夕莫倒頭就睡,本來就沒有睡夠的她剛碰到枕頭就睡著了。
門外的小言,等了大概一個時辰,她估摸著應(yīng)該進去叫醒白夕莫了,這時一個老嬤嬤走到新房門口,剛好看見小言,“喲,這不是少奶奶帶來的丫頭嗎?”
“呵呵,嬤嬤好。”小言雖不認識,但還是禮貌的笑著。
“走,跟嬤嬤一起去后院吃酒去,今天少爺大婚,他們主子在前面喝酒,我們也去后面慶祝慶祝。”老嬤嬤很是熱情的招呼著。
“我?我還是不要了,小姐還在里面呢。”小言這時候怎么可能有時間去喝酒啊?白夕莫還在里面睡覺,她要是走了就麻煩了。
“怕什么?就去喝一杯酒,你家小姐跑不了的,走走走,你剛來,也算我們給你接風(fēng)了。”老嬤嬤不等小言拒絕,拉著小言就走了。
小言哪里扯得過這個老嬤嬤,她也不想駁了人家的好意,今后還是一起生活了,剛來就結(jié)下梁子總不是好事,小言告訴自己就去喝一杯酒,馬上就回來,應(yīng)該是沒有事的。
柳府今個兒一天都沉浸在歡歌笑語里,柳之衡四處招呼著客人,這些客人有一部分是朝廷有頭有臉的達官貴人,一部分是商場上的有錢商人,各個都是來捧場的,柳之衡雖然不情愿,但還是很股大全的陪著笑臉。
天漸漸的黑了下去,柳之衡應(yīng)該回房了,回房面對那個自己不喜歡的林詩萱柳之衡是不愿意的,跟這么多人陪著笑臉,柳之衡也不愿意,相比之下還是面對林詩萱一個人比較沒有那么痛苦,而且今天轎子里‘林詩萱’打他的那兩下,他也想去問個清楚。
婚禮還有一部分的禮沒有完成,喜娘見柳之衡要回房,她自然也是要跟著一起去的。
當(dāng)柳之衡來到新房門口的時候,他愣住了,新房里面一片漆黑,一點都沒有新房的意思。柳之衡皺了皺眉,問門口的丫鬟:“怎么回事?”
“回少爺?shù)脑挘倌棠陶f她不想有人打擾,讓我們都出來,吩咐了才能進去,少奶奶一直沒有吩咐,我么也不敢進去掌燈。”小丫鬟恭恭敬敬的回答。
“什么情況?”柳之衡一頭霧水的推開房間門,里面一片漆黑,根本就見不到人,“進來掌燈。”柳之衡吩咐到
一幫丫鬟立刻涌了進去,很快,房間里便是一片明亮。
當(dāng)柳之衡看見眼前的一幕,他徹底呆了。桌上的糕點只剩空盤和渣子了,而喜床上,此時正四仰八叉的躺著一個人,不用問,那就是白夕莫了。
柳之衡還是不明白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床上那位是怎么回事?此時身后的喜娘看到這一下也是驚訝道不行,這林家小姐到底在干什么?
出去喝酒的小言,本事準(zhǔn)備喝一杯就回來的,可是一去后院就被人拉著出不來的,直到現(xiàn)在才逃出來,她剛到房間,就見到柳之衡在房里,白夕莫還在床上,這樣一幕。
小言驚呼一聲,趕緊跑到床邊叫醒白夕莫,“小姐,小姐,您別睡了,小姐!”
白夕莫睡得很沉,被小言這樣一叫才醒了一半,“干嘛啊?讓我再睡會兒。”
“小姐,您不要睡了,姑爺來了,快起來。”小言用了吃奶的勁,扶著白夕莫做起來。
白夕莫一頭亂七八糟的頭發(fā),臉也花了,迷迷糊糊的抹了把臉,“什么姑爺舅爺?shù)模坑窕蚀蟮蹃砹耍乙惨人X。”
看見這樣的新娘子,柳之衡的眉毛已經(jīng)開始抽搐了。
“那個……姑爺,還請您先出去,我給小姐梳洗一番,您待會再進來吧!”小言此時只有差走柳之衡,才能解決白夕莫現(xiàn)在的樣子。
“哼!”柳之衡冷哼一聲,甩袖出去了。
“喜娘,快來幫忙啊!”小言趕緊招呼已經(jīng)看呆了的喜娘,她一個人可搞不定白夕莫。
“小姐小姐,您快醒醒,柳少爺已經(jīng)來了,你快別睡了。”喜娘使勁搖了白夕莫幾下,白夕莫這才算是醒了過來。
“發(fā)生什么事了?”白夕莫看著小言和喜娘一副緊張的樣子,不解的問,
“小姐,您怎么睡得這么熟?姑爺都來了。”小言責(zé)怪的說到。
“來了?來了就來了,那又怎么了?”白夕莫倒是無所謂。
“您看您現(xiàn)在的樣子,怎么像個新娘子?”
白夕莫聞言,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喜服已經(jīng)很皺了,反正白夕莫也不準(zhǔn)備真的嫁給柳之衡,她怎么會在乎自己在柳之衡面前狼不狼狽呢?“哎呀,沒事,沒事,看見就看見了。”
“小姐!”小言怒了,“您快坐到梳妝臺前,我和喜娘為您打扮,姑爺待會兒會進來。”
見小言極認真的樣子,白夕莫也沒有說話,乖乖的坐到梳妝臺前,讓喜娘和小言為自己打扮,重新戴上那個重死人的鳳冠還有紅蓋頭。
一切弄好,喜娘松了一口氣,她做了這么多年的喜娘,遇到多少難伺候的新娘子,卻都沒有遇到這樣奇怪的新娘子。
“姑爺,可以進去了。”小言恭敬的去外面請柳之衡。
柳之衡此時已經(jīng)更加不想進去了,里面那位所謂的林家大小姐,他算是見識了,本還以為是長得多么好看,卻沒想到是那樣的下人和粗俗不堪,可柳之衡也沒有辦法,他還要繼續(xù)完成接下來的禮數(shù),不然,柳之衡早就離開了,這輩子都不想見到剛剛見到的那位打扮怪異的女子。
柳之衡再進房間,里面終于算是有個新房的樣子了,桌上的點心重新?lián)Q了個遍,床上也坐著蓋著紅蓋頭的新娘,端端正正的坐在,若不是剛剛見到那樣的一幕,還真是以為這里原本就是這個樣子的。
“少爺,您快過來。”喜娘急忙請柳之衡走進內(nèi)室,招呼丫鬟們拿來要用的東西,第一個托盤上放著一個用紅綢子系好的秤桿,喜娘笑道:“少爺,拿起這桿喜稱,用這秤掀開少奶奶的蓋頭,從此稱心如意。”
柳之衡看了看秤桿,不屑的笑了笑,冷哼,“稱心如意?希望如此吧!”回想起剛剛看見的新娘子,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妝花的不像樣,柳之衡實在不想再看見蓋頭下的新娘子了。
雖是不愿意,柳之衡還是用秤桿挑開了白夕莫頭上的蓋頭。蓋頭被掀開后,白夕莫慢慢的抬起頭,白似雪的肌膚,水靈靈的大眼睛,嬌艷的紅唇,哪還有剛剛那副瘋婆子的樣子,這完全就不是一個人,此時的白夕莫是美的驚人,特別是這一抬頭的驚艷,讓柳之衡都看呆了半響,這雙漂亮極了的眼睛,柳之衡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哪里見過。
白夕莫看見柳之衡也是一驚,只覺得是在哪里見過,仔細回想了想,才想起,他們在玉皇村見過,那時的柳之衡是翩翩佳公子,而此時的柳之衡一身紅喜服更是添了幾分帥氣,白夕莫不禁暗暗驚嘆,柳之衡比方旭在相貌上還是勝了一些。
見二人不說話,喜娘打破了僵局,“少爺,還請您坐在少奶奶的旁邊。”
柳之衡這才回過神,有些呆木的坐在了床上。
喜娘跪在地上,把柳之衡和白夕莫的裙角綁在一起,“裙角相連,新郎新娘從此永不分離。”
白夕莫聽見這個輕笑了,永不分離?這是在騙誰呢?
柳之衡倒是沒有注意,雖是剛剛看了白夕莫有些驚艷,但他還是沒有忘記之前見到的瘋婆子,心里只是在想,這和剛剛的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接著,喜娘遞過一個托盤,托盤是兩杯酒,“請新郎新娘喝交杯酒。”
白夕莫聽見喝酒眼睛立馬就亮了,她伸手拿起酒杯,待柳之衡也拿起的時候,白夕莫碰了一個杯笑道:“干杯。”然后就仰頭喝下了。
這哪是喝交杯酒?柳之衡愣住了,呆呆的看著白夕莫。
“你看我干什么?該你了!”白夕莫看柳之衡不喝,趕緊招呼著。
不單是柳之衡,喜娘也是看呆了,柳之衡木木的喝下杯中的酒,白夕莫滿意的笑了,她將酒杯朝喜娘對著,問:“還有嗎?”
“這……”喜娘再一次驚呆了,這哪是喝交杯酒?自己干就算了,還要再喝?“少奶奶……這……交杯酒喝一杯就足夠了。”
“是嗎?”白夕莫有些失望。
喜娘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還是繼續(xù)接下來的事宜,“禮成,少爺和少奶奶早些歇息吧!老奴告退了。”
這就算是結(jié)束了,喜娘領(lǐng)著眾丫鬟下去了,小言走的是一步三回頭,她可是聽了喜娘說的那些閨中秘事,她不敢想象,接下來白夕莫要面對這些是怎么個情況,難道真的要和假結(jié)婚的柳之衡那個?小言擔(dān)心,可又不好留下,不管走的怎么慢,還是走到房間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