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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月璽乍現(xiàn)

“少主。”無憂的身影悄然而至。

“好好照顧她。”

月無殤將被點穴的向晴交到無憂的手上,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她的臉龐之后,隨即一個閃身消失在密林之中。

無憂有些擔(dān)憂地看向月無殤離去的方向,這一天到底還是來了。

月璽乍現(xiàn),驚鴻四起。

一道身影從千萬丈深淵墜入冰湖,水花四濺,人直墜的地方似是懸起了漩渦一般,霎時如花團錦簇,又如盤龍吐霧,氣吞萬象。

就在這險急的時刻,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牧祈天的懷中似有發(fā)光之物,銀色的光芒漸漸彌漫成紫色的光暈將人籠罩住,本來兇極似欲將人吞入肚皮一般的潭水漸漸沉寂下來,最后潭中只剩下淡淡的紫光將牧祈天包圍。

寒潭似是深不見底,牧祈天的身體也不停地下沉,最后被紫光帶向一處,潭水漸漸退去,懷中的物事也隱了光芒。

“出事了嗎?”雪蓮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尋常之處,安置好向晴,面上略略不安。

剛才的那道亮光是……

“地宮震顫,少主已經(jīng)趕了過去,現(xiàn)在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我也過去看一下。不用擔(dān)心。”

似是看穿了雪蓮心中的忐忑,無憂安慰道。

只是他的心又何嘗平穩(wěn)過。

看著無憂離開,雪蓮也有些坐立難安,她以為這些事會像永遠沉于潭底的地宮一般不見天日,可是卻沒想到一切竟來的這么突然。

地宮為明月先師時所造,月璽為封,深潭為底,不見天日。

可是如今另一半月璽出現(xiàn),意味著什么,地宮的秘密還是要重現(xiàn)于江湖了嗎?二十年前消失的月煞眾人要踏月而歸?

那場血雨腥風(fēng)又要攪了這純純月魂?

地上的人毫無知覺,了無生氣般,如果這樣的話就再好不過了,因為只有死人才不會泄露半點秘密。

似是感覺到所屬的命定之人出現(xiàn)了,牧祈天懷中的物事開始蠢蠢欲動,就像一個不安穩(wěn)的孩子急欲探出腦袋,可是又橫沖直撞地找不到出口,最終蒙頭闖著。

月無殤自是注意到了牧祈天衣襟處隆起的一處,心口處似有氣血蔓延,呼吸也便變得急促緊致,他知道這種感覺,每每來到這個地方,他的心便會顫動,好像急欲追尋自己丟失的另外一半。

是它回來了,它主動找到他了。

鬼使神差般,他伸出了手,霎時間紫光從縫隙處傾瀉而出,隨即像找到了歸宿一般,搖搖欲墜地徘徊,最后似是火光直竄,準(zhǔn)確無誤地落到了月無殤冰冷的掌心。

霎時,冰冷的身軀像是被熨帖了一般,如火烙一般的熨燙。

月無殤顫抖著漸漸收攏了五指,可以感覺到手心附著之物也在因為再次的相逢而釋放出它全部的熱情,他遺失的一處終于補齊了嗎。

但是卻沒有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這人到底是誰?

月無殤的眼神漸起戒備,神情也變得嗜血,一個血腥的念頭在他的腦中一閃而過。

看著面前這張毫無血色的面容,他的心下一定,慢慢抬起了右手。

可就在這時,無憂趕了過來。

“少主。”

月無殤的手一頓,慢慢垂至身側(cè)。

“就是這人擅闖地宮嗎?”無憂走至月無殤的身側(cè),先是看了一眼他略微冷硬的側(cè)臉,接著將視線移到地上的牧祈天身上。

雖然面色蒼白,可是依然遮掩不住華麗的五官,看起來應(yīng)該是江湖上難得一見的青年才俊,可是是敵是友非明,只怕是留不得了。

剛這么想著,眼睛瞄到了一件物事,他的面上一驚,身子陡然一震,這個孩子是……

“你處理,不要擾了這里的清凈。”

月無殤抬頭看了一眼地宮入口處的石壁,面色一沉,像是急于抹掉某種臟東西,而牧祈天的存在就是格外的多余。

在月無殤的眼中,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威脅的存在玷污了這個地方。

無憂剛開始就有了心理準(zhǔn)備,擅闖者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可是如今這般境況,他該怎么向月無殤解釋呢,這個麻煩還真不能隨便處理掉呢。

“少主?”

月無殤正欲轉(zhuǎn)身之際,無憂出口喚住了他,而且言語之中略顯為難。

月無殤駐足,神情有些怪異地看向身側(cè)的人,這還是無憂第一次對他的決定有所質(zhì)疑。

“無憂。”月無殤的聲音讓人聽不出情緒,可是往往這個樣子就是他最為不耐的時候,無憂跟在他身邊許久,怎能不明白他的脾性。

“屬下知道怎么做。”

無憂不敢再挑戰(zhàn)月無殤的底線,為人厚實的他竟也學(xué)會了“陽奉陰違”,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月無殤聽罷徑自走了出去,剛才情急之下點了那個丫頭的昏穴,現(xiàn)在也該去瞧瞧她了。

無憂看著人遠離自己的視野,輕松地吐了一口氣,然后走向牧祈天的身邊,手拾起他腰間的環(huán)佩,仔細端詳了一陣,他果然沒有看錯,這個少年必定和那人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

而后無憂的手探向牧祈天的脈息,脈象時有時無,時斷時續(xù),是中毒了?他的眉頭慢慢隆起,一臉的棘手,看來就算安全從少主的手下救出,以這個孩子虛無的脈象只怕也過不了今晚。

不過能撐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證明了這個孩子極高的武功修為,他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自懷中拿出一粒白色的藥丸塞進地上毫無知覺的人咬緊的牙關(guān)中,然后無憂扶著昏迷的人出了寒潭。

“我在哪里?怎么突然睡著了?”向晴精神有些恍惚,看著月無殤的眼也有些迷情,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臉慢慢紅云密布。

月無殤看著向晴一臉羞澀的模樣,通紅的小臉?biāo)埔襁M錦被,看著他的眼神也有些躲閃,剛開始有些不解,隨后釋然,這個丫頭是想起密林的事情了嗎?

嘴角輕揚,很難得她這次沒有失憶呢。

“都睡了很久了,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

月無殤轉(zhuǎn)移話題,不希望她糾結(jié)在密林的事情,要是讓她知道自己點了她的穴道,怕她又要胡思亂想了。

顯然月無殤多慮了,此刻的向晴還處于臉紅心跳的緊張時刻,滿腦子都是兩人擁吻的畫面,哪還有多余的心思想別的。

親密的事情發(fā)生之后,一向大方的向晴也很難得扭捏了起來,舉止之間都是女兒家的風(fēng)情,月無殤瞧著她這般可人的模樣,心里想的便是等她真正含苞待放的時刻,那他便一輩子都將她鎖在自己身邊,讓她成為自己的。

這么一想,月無殤的心里便時刻掐著向晴及笄的日子,當(dāng)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向晴若是知道自己這般被人惦記著,只怕羞得整個人更要蜷縮在一塊了。

但是心里畢竟也是歡喜的,愛情的過濾往往猶如洪流一般猛烈,不知不覺之中身心便已沉溺下去。

這種幸福即便短暫也能讓人醉生夢死,可見情愛的可怕之處。

有人歡喜有人憂,牧祈天的三個親信遍尋不著他的下落,連日趕回赤城向牧相城稟告。

“你們說不見了,不見了是什么意思?”牧相城看著跪在地上負荊請罪的人說道,漸起溝紋的臉滿是疑惑不解,但更多的是怒不可遏。

難道他赤城的人就這般能耐。

“城主恕罪,少主與屬下等人在梅山腳下的茶寮遇伏,本來只是一些鼠輩不足為懼,就在少主降服那些人之后,有一黑衣人出現(xiàn),少主一人追上山,我等在山下待命,可是見時間一長還是沒有少主的消息,屬下們便山上找尋,尋至山崖便見一灘黑色的血跡,可是卻不見少主蹤影,只怕……”

那人說至最后便消聲,可是誰也想得到他最后想說的是什么。

黑血,山崖,無不是被人暗算,最后跌至崖下的聯(lián)想詞匯。

可是牧相城卻怎么也沒有辦法相信,他想祈天雖是年輕,可是江湖上能傷他的人卻是極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遭人暗算。

梅山,為什么是梅山,那個地方到底吞噬了多少個他在乎的人,他心下沉重。

“秘密派一隊人去崖下尋找,活要見人,死……我也要見尸。”牧相城剛冽沉穩(wěn)的聲音響起

可是仔細一聽不難發(fā)現(xiàn)他的聲音微抖,高大的身軀向后趔趄了一下,這個打擊怕是對這個一代英雄豪杰是一個致命的打擊吧。

那些人也不敢懈怠,應(yīng)著退下。

雖是生死未卜希望渺茫,可是總要盡人事聽天命。

牧相城踱至寢房,偌大的房間卻未掌燈,他一人站在一張畫像前,畫像上的女子一頭青絲垂下,身子如若無骨地伏在憑欄上,如盈盈秋波的明眸望向一處,他仿佛回到了畫中人凝望的那一刻。

他忘我的舞劍,卻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后一直默默相守的人,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那人已是伊人憔悴,最后他終究是負了。

過往,今日,都是逃不開的,以前他負了一個深情女子的真心,現(xiàn)如今就連他們唯一的骨血也要斷送在他的手上,最后他什么都護不了。

妻自相離悔恨終。

“婉兒,我又讓你失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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