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西雪氣憤的走了,心里還裝著宇文西雅的話,感覺,這個妹妹變了,變了好多,以前的宇文西雅遇到事情的時候,只會哭,可是現(xiàn)在……
猶記得那天還被她打了一巴掌,想起來,臉上還疼的緊呢!
“哼,我不管你怎么變,反正,擋我者死。”
宇文西雪瞪著眼睛,往大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什么?絕對不能這樣做。”大夫人的臉上寫滿了驚恐,著急的對宇文西雪說。
宇文西雪知道大夫人肯定不會同意的,所以也沒有著急,而是努力擠下兩滴眼淚,說:“娘……”
大夫人拍著宇文西雪的背,說:“西雪,嫁給三王爺,并不是一件好事情呀!一入侯門深似海,表面上看著風(fēng)光,暗地還不知道多累呢!再說三王爺風(fēng)流成性,王府里還不得有多少小妖精呢!為娘的不求你多風(fēng)光呀!西雪,你可別鉆牛角尖呀!”
宇文西雪臉色很不好看。
正值夏天,今夜格外的煩悶,宇文西雅站在屋子里,不知所以,暮色愈濃,從屋子冰裂紋的窗格子斜斜出一星半點(diǎn)跳躍的燭光,借著明明滅滅的光影,可看見后庭的薔薇嬌滴滴地開了一天一地,密密匝匝,璀璨妍麗的胭脂色連厚實(shí)的暮色都快壓不住,香味更是濃的化不開。
宇文西雅正沉迷其中,猛然間看見一個人影,“誰在那里。”
宇文西雅看著站在屋子里的黑衣人,皺著眉頭,還明白怎么回事,別被黑衣人打橫抱起,宇文西雅掙扎著,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小姐。救命啊,小姐……”
黑衣人封住宇文西雅的啞穴,消失在夜色中。
宇文西雅的父親宇文年站在院子里,急的直跺腳。
“這到底怎么回事?”宇文年對跪在地上的靈兒說。
靈兒渾身打哆嗦,說:“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姐說天氣熱,讓奴婢端著冰來,奴婢端來冰時,便看見小姐被黑衣人劫走了。”
宇文年沒有說話,大夫人的臉上急出了汗,她知道這件事情是宇文西雪干的,生怕宇文年會調(diào)查。
大夫人說:“眼看與三王爺?shù)幕槠诮耍率亲屓鯛斨懒舜耸拢率遣缓谩@蠣敚弧?
“想都不要想,調(diào)包只會惹來麻煩,根本不能解決問題。傳我的話,家中的奴才全部派出去,尋找二小姐。快!”
這一夜,整個丞相府中,沒有一個人是閑著的,包括宇文西雪,“娘,你說爹是怎樣想的呀?氣死人了。”
大夫人看著女兒生氣的樣子,不由的安慰說:“好了,好了,西雪,若是讓你爹知道此事是你干的,定不會饒你的。”
“那怎么辦呀?我不能讓爹爹找到宇文西雅。”
“那就讓她陪她娘,永遠(yuǎn)也別回來了吧!”大夫人的臉上掛滿陰狠的笑。
宇文西雪慌然大悟。
黑衣人將宇文西雅劫持出來之后,便往城外跑去,恰逢從怡春樓出來的哈彥穆軒,“好大的膽子呀!將人放下。”
“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哈彥穆軒嘲諷的說:“你這采花賊,本少爺便讓你看看什么叫做有眼不識泰山。”
幾招不到,黑衣人便落慌而逃,哈彥穆軒抱起自己的勝利品,往府中走去,哈彥穆軒本是皇上的五皇子,生性放蕩不羈,頗怕約束,便求皇上賞了處宮外的宅子。
宇文西雅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寬大的床上,細(xì)看四周,擺設(shè)很有規(guī)矩,想來也不是普通人家。
“你醒了?”哈彥穆軒笑著走過來,走在床邊上。
在哈彥穆軒沒有絲毫心理準(zhǔn)備的情況下,“啪,流氓!”宇文西雅甩了哈彥穆軒一個耳光。
哈彥穆軒滿臉委屈,頓時,宇文西雅覺得哈彥穆軒長的很像一個人,想了一會,驚訝的說:“你是哈彥穆容?”
哈彥穆軒問:“你認(rèn)識我皇兄?”
宇文西雅搖搖頭,說:“你劫我來到底是什么目的?”
“額……我是從一個黑衣人的手中將你劫來的,所以說我救了你。”
宇文西雅翻了個白眼,說了聲謝謝。
哈彥穆軒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素凈極了,并不像那些女子般,將自己濃妝艷抹,打扮的跟個唱戲曲的一樣。
宇文西雅本想一走了之,但細(xì)想想,自己走了,丞相府中沒有一個人可以活,那靈兒……宇文西雅嘆一口,面無表情的說:“我要回家!”
哈彥穆軒問:“你是哪家的小姐。”
“丞相府的。”
哈彥穆軒緊緊的記住了丞相府三個字,來日方長,等抽時間,定要進(jìn)宮求父皇將這個女子指給自己。
宇文西雅怕府中有人嚼舌根,便換回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自己一個人往丞相府走去。
宇文西雅慢騰騰的敲著丞相府的門。
不一會兒,門吱的一聲便打開了。“哎呀!小姐,你可算回家了,老爺要急死了。”
說話的是丞相府的車夫宋叔。
家?何來有家呀!宇文西雅笑著說:“知道了,我這就去找爹爹。”
宇文西雅走進(jìn)大廳,便看見宇文年端坐在正沖屋門的木椅上。
大夫人坐在宇文年的旁邊,而宇文西雪坐在大夫人的身邊。
“爹爹。”宇文西雅跪在地上。
宇文年說:“回來了就好。快回自己的院子里歇著吧!”
宇文西雅站起來,看著宇文年說:“爹爹,就不想知道究竟是誰要加害女兒嗎?”
宇文年沉默著,剛要開口,大夫人搶先一步,說:“西雅,你還嫌不夠丟人嗎?如果這件事情鬧大了,三王爺不僅會知道,就連整個京都的人都會知道,那到時候,丞相府的人還有什么顏面!”
宇文年聽見大夫人的話,點(diǎn)點(diǎn)頭,說:“西雅,你大娘的話說的對,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吧!你好歹總算是回來了。”
宇文西雪長舒一口氣,如果宇文西雅一直咬著這件事情不放,那還真是難辦呀!
于文希雅看著宇文西雪一臉輕松的樣子,氣便不打一處來,宇文西雅走上前,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給我的還有我娘的苦痛,我會一件一件還回來的。”
“啪!”宇文年給了宇文西雅一個耳光,大夫人和宇文西雪高興極了,臉上掛著嘲諷的笑。
“孽障,你怎么說話,你娘是被你給氣死的。你要還給誰。”宇文年冷哼了一聲,走了出去。
大夫人笑著說:“西雅,你都快要出嫁了,都沒有學(xué)會怎么做一個丞相府的小姐和一個女兒。”
大夫人領(lǐng)著宇文西雪大搖大擺的走了,獨(dú)留下宇文西雅。
“小姐,小姐……”靈兒聽到宇文西雅回府的消息,趕忙跑來了。回到自己的院子中。
“靈兒,我們必須離開這個丞相府。”
靈兒笑著說:“我們過幾天就要到王府了呀!”
宇文西雅搖搖頭,說:“不是,我是說我們不要待在這種地方,到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
靈兒皺著眉頭,心想,小姐的腦袋糊涂了。
“對了,我們要先報(bào)仇,我要笑著看他們每一個人哭。靈兒,你幫我采些荷花來。”
靈兒應(yīng)了一聲,便往荷花池走去。
大夫人,咱們的游戲剛剛開始,這是我出嫁前送給你的第一份禮物。
靈兒將采來的荷花交給宇文西雅,不一會兒,宇文西雅端來了一盤荷花糕,在現(xiàn)代世界里,自己學(xué)做了一手的好菜,目的就是為了將他留在身邊,可是結(jié)果……
“小姐,你什么時候?qū)W會的做這個?”靈兒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問。
宇文西雅笑著說:“秘密。走,找爹爹去。”
宇文西雅領(lǐng)著靈兒來到書房。
“爹爹。”
宇文年看著宇文西雅,沒有說話,宇文西雅端著荷花糕,走上前,說:“爹爹,剛才是女兒的錯,不該惹爹爹生氣,眼看女兒要出嫁了,不能再照顧爹爹了,爹爹要保重身體。這是女兒做的荷花糕,娘以前常做的,今天,女兒做了點(diǎn),爹爹嘗嘗。”
宇文年拿起一塊荷花糕,嘆了口氣,說:“你額娘最喜歡荷花了,爹爹知道,我對不住你額娘還有你!”
宇文西雅心想,真是天助我也,宇文西雅擦干眼淚說:“女兒想額娘了。額娘都沒有看見我的夫君。”
“你額娘在天有靈,對這門親事,她會高興的,三王爺文武雙全,一表人才,你嫁過去,要好好服侍夫君,管理王府,這樣爹爹的臉上也有光呀。”
宇文西雅心中直犯冷笑,點(diǎn)點(diǎn)頭,嗯了一聲,說:“女兒知道,額娘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西雅只剩爹爹了。當(dāng)然會以爹爹和夫君的聲譽(yù)為重。”
宇文年點(diǎn)點(diǎn)頭,坐在椅子上,沉默。
宇文西雅說:“爹爹,我出嫁時本應(yīng)以大娘為娘家主位,但是,西雅的額娘剛剛?cè)ナ溃闹袑?shí)在悲傷,女兒想……”
宇文年站起身來,說:“為父知道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西雅,你大娘……”
宇文西雅掉下幾滴淚,說:“女兒不孝,讓爹爹為難了。女兒單憑爹爹作主。”
宇文西雅跟宇文年告別后,靈兒疑惑的問:“小姐,你從來不主動找老爺?shù)摹!?
宇文西雪拉著靈兒的手,說:“靈兒,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沒事的,人都會改變的。”
宇文年在書房里走來走去,最后,拿定了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