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彥穆容的突然來訪絲毫沒有打擾宇文西雅品嘗美食的興趣。
宇文西雅忙招呼靈兒過來吃。
靈兒擔(dān)憂的說:“小姐,你有成功的把王爺給惹惱了。”
宇文西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靈兒,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越來越有幽默感了呢。”
靈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小姐,我的好小姐,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想一想怎么樣到王爺那里認(rèn)錯(cuò),而不是在這里吃好吃的。”
宇文西雅翻了一個(gè)白眼,說:“靈兒,沒有事情的,如果有事情,王爺剛才就會責(zé)罰我的,現(xiàn)在不責(zé)罰我,就是說明這件事情已近過去了,哎呀,靈兒,你不要總是這么擔(dān)驚受怕好嗎?累不累呀。”
靈兒激動的看著宇文西雅說:“當(dāng)然累了,但是還不是因?yàn)樾〗隳悖绻〗隳茏屛沂↑c(diǎn)心的話,那么我就非常感謝了。”
宇文西雅笑嘻嘻的說:“好了好了,我以后一定會讓你省點(diǎn)心,好吧?”
靈兒點(diǎn)點(diǎn)頭。
哈彥穆容回到王府里面,氣不打一處來,到后山吃了一肚子氣,最后宇文西雅竟然還問自己的眉眼想像不像一個(gè)人,看樣子,宇文西雅并不知道明月是誰,可是為什么要那樣問,難道是知道了什么嗎?
哈彥穆容想不明白。
紫兒早上讓小廚房燉了雞湯,想著中午給哈彥穆容送過來,自己受罰的時(shí)出了丑,但是現(xiàn)在王府里面的人都知道了,王爺為了紫兒小主處罰了福晉,讓福晉搬到后山去了,紫兒小主才是王爺心尖上的人呢。這下子,紫兒成了王府里面的風(fēng)云人物。
紫兒從小就是孤兒,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紫兒只記得很小的時(shí)候,自己身邊的大人換了一撥又一撥,最后自己被賣到一家大戶人家做丫頭,可是紫兒長大以后,出落得很是標(biāo)致漂亮,女主人怕留著紫兒,日后成了自己爭寵的對象,于是便將她賣到煙花之地,自己剛?cè)胄胁痪茫恢苯涌停液糜鲆娏斯┠氯荩┠氯莸谝淮我娮蟽海銓⒆蟽黑H了身帶回了王府,從此以后,紫兒可謂是飛上枝頭做鳳凰了。
紫兒知道抓住一個(gè)男人,就要讓那個(gè)男人記住自己,尤其是王府里面,這么多女人,所以紫兒要更加的勤奮。
站在門口的小廝,看見紫兒,趕忙行禮,說:“紫兒小主吉祥。”
紫兒點(diǎn)點(diǎn)頭,說:“王爺可在?”
小廝點(diǎn)點(diǎn)頭。
紫兒拿著雞湯走了進(jìn)去,看見哈彥穆容站在窗邊,紫兒笑著說:“王爺……”
哈彥穆容看著紫兒點(diǎn)點(diǎn)頭,說:“你怎么來了?”
紫兒說:“看看王爺,我讓小廚房熬了湯,今天早上就熬上了,妾身倒是覺得鮮美,王爺嘗嘗吧。”
哈彥穆容嗯了一聲,紫兒將雞湯舀出來,說:王爺成熱合吧,雞湯熱著喝,才好喝呢。”
哈彥穆容想起今天早上在后山,宇文西雅做的叫花雞,心里面便很生氣,手一揮,湯碗便給扔到了地上,說:“又是雞湯,怎么到處都是雞。”
哈彥穆容沒有理會紫兒,一個(gè)人走了出去。
紫兒沒有明白雞湯到底怎么招惹哈彥穆容了,心里面想,肯定是有是有什么煩心的事情,于是紫兒走出去,問小廝,說:“王爺今天早上干什么去了,怎么生這么大的氣。你們怎么當(dāng)奴才的。”
小廝忙跪下說:“小主息怒呀,奴才們也不知道王爺怎么了,只知道王爺今天早上去了后山,回來以后臉色便很不好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奴才們也不知道。”
后山,附近不是住在后山嗎?難道王爺?shù)胶笊饺タ锤x了。紫兒咬著嘴唇想,不能讓宇文西雅再回來,如果宇文西雅再回到王府里面來,那么自己肯定沒有好日子過了。
紫兒回到閣樓上面,沒過一會兒,便領(lǐng)著幾個(gè)奴才往后山走去。
后山很涼快,宇文西雅最怕熱,雖是初夏,但是宇文西雅已經(jīng)受不了了,但是現(xiàn)在在后山,不僅是初夏,就連那盛夏,她也不用怕了。
她自己在樹木之間做了一張吊床,躺在上面,悠閑地蕩來蕩去,靈兒走過來,說:“小姐,紫兒小主來了。”
宇文西雅睜開眼睛,說:“她來干什么。”
靈兒撇撇嘴吧,說:“不知道,但是準(zhǔn)沒有什么好事情。”
宇文西雅非常贊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
回到院子中,宇文西雅笑著說:“紫兒姐姐,怎么來了。”
紫兒冷哼一聲,說:“我來看看你。”
宇文西雅笑著說:“紫兒姐姐,莫不是我喊你一聲姐姐,你就忘記了身份的問題,我……”
紫兒臉漲得通紅,指著宇文西雅說:““你不夠是個(gè)王爺不稀罕了的福晉罷了,在這里擺什么譜。”
宇文西雅坐下來,說:“我雖然不是王爺稀罕的,但我是皇上欽點(diǎn)的,怎么紫兒姐姐,連皇上的話也不應(yīng)該聽嗎?”
紫兒冷哼一聲,說:“我不跟你浪費(fèi)時(shí)間,你跟我說,你當(dāng)初既然那么義無返顧的離開王府,來到后山居住,現(xiàn)在為什么又要勾引王爺。”
“我勾引王爺?”宇文西雅指著自己,說,“好吧,就算我勾引王爺,哪有怎么了,再說了,我也沒有勾引他呀。”
“沒有勾引?那為什么王爺回來?”紫兒冷笑的說。
宇文西雅無辜的聳聳肩膀說:“其實(shí)我也很想知道的,為什么王爺今天要來呢,我也很費(fèi)解,要不這樣吧,紫兒姐姐幫我去問一下,看看王爺為什么要來,我好做一些準(zhǔn)備,其實(shí)我很不喜歡王爺來的。”
紫兒看著宇文西雅這么無理取鬧,頓時(shí)知道王爺今天為神馬生氣了。
紫兒說:“本來還以為你是一個(gè)大家閨秀,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個(gè)破皮無賴。王爺真是好心腸,要換做我是王爺,我定然會將你千刀萬剮的。”
宇文西雅聽了紫兒哈哈大笑,說:“那真是感謝上蒼了,沒有把你變成一個(gè)男的。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來這里究竟是為了什么,我這個(gè)地方小,成不了你們這些大佛。有事情趕快說,沒有事情趕快給我走。”
紫兒笑著說:“我是替王爺來的,今天王爺來了你這里以后,回去很生氣,于是我來替王爺教訓(xùn)你。讓你也知道什么是規(guī)矩。”
紫兒示意旁邊的丫鬟走上前,紫兒說:“福晉,你可還記得這個(gè)丫鬟?”
宇文西雅搖搖頭,說:“不記得。”
紫兒笑著說:“不記得也沒有什么事情,但是我還記得,我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了,這個(gè)丫鬟就是那一天你讓她掌我嘴巴的哪一個(gè)。”
宇文西雅看了看那個(gè)丫鬟,哦了一聲。
紫兒說:“今天我?guī)齺恚彩亲屗齺斫o發(fā)緊張嘴巴的。福晉覺得可好?”
宇文西雅笑著看著紫兒,說:“你是以什么身份,掌我嘴巴的,如果是王爺,那么讓王爺自己來,如果不是,那么誰也不能懂我。”
紫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福晉,你還真以為自己是王府里面的福晉嗎?王爺已經(jīng)不要你了,讓你搬到后山來住,整個(gè)王府上下,都知道誰才是王爺心尖上的人,而你什么也不是。”
靈兒走上前,說:“紫兒小主吉祥,奴才是福晉的陪嫁丫鬟,來到王府之中,是替我們丞相照顧小姐的,小姐貴為福晉,而紫兒小主是侍妾,自我國開朝以來,便沒有侍妾大福晉的事情呢。”
宇文西雅笑著沒有說話。
紫兒看著靈兒說:“那我可以不打福晉,可以打你,我朝沒有規(guī)定侍妾不能打陪嫁丫鬟吧。”
宇文西雅聽到紫兒這樣說,面上一緊,說:“紫兒,我知道你是為什么來的,既然是我們之間的恩怨,那么就由我們之間來算清楚就好了,何必要扯上別人呢。”
紫兒拍著手,說:“好,真好,我也是這樣覺得的,其實(shí)我是很不想攙和上別人的。”
“你說吧,咱們之間的賬怎么算。”宇文西雅說。
紫兒看了看周圍說:“你是福晉,我也不能怎么樣你,這樣吧,我這里有一碗小米灑在地上,如果天黑之前,你能全部都給我撿起來的話,那么我們之間也就兩清了,你以后做什么事情,我都不會管的,但是你要是撿不起來,那么你就要跟王爺要一直休書。”
宇文西雅馬上說:“好。”
紫兒擺擺手,一個(gè)丫鬟走出去,將一碗小米潑在了陽光底下,正午的太陽是最毒的時(shí)候,宇文西雅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便要出去撿。靈兒拉著宇文西雅,說:“小姐,那是小米,而且還是那么多,就算是明天晚上,你也撿不起來的呀。”
宇文西雅趕緊安撫靈兒說:“不要緊的,我沒有事情,你在這里好好的等我就可以了。”
靈兒看著宇文西雅走出去,蹲在太陽底下,也只能干著急。
沒過一會兒,宇文西雅便感覺自己除了好多汗,好想喝水,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繼續(xù)低著頭開始撿地上的小米。
靈兒跪在紫兒的面前,說:“紫兒小主,請你還是高抬貴手吧,天這么熱,太陽又這么毒。福晉會中暑的。”
紫兒慢慢的修理著自己的指甲,說:“可是剛才福晉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我也沒有辦法呀。”
靈兒看著太陽底下的宇文西雅,著急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剛才還是晴空萬里,萬里無云,此刻卻變了天,烏云密布了。
站在紫兒旁邊的丫鬟,說:“小主,我看差不多了,天也不好,一會兒一定是要下雨的,要不咱們……”
紫兒想了想也是,自己的那一口氣也是出了,還沒有走上前,便看見雨珠從天而降,落在大地上面,生出了一朵花。
紫兒說:“咱們回去吧。”
靈兒跑到宇文西雅的身邊,說:“小姐,咱們回去吧。”
宇文西雅笑著說:“靈兒,你看我沒有給你惹事。”
剛要站起來,可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