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唐小冉,你繼父欠我們的錢到底什么時候還?”那位坐在金宇浩邊上的雄哥叼起一支煙,兇狠的吸了一口,輕佻的向唐小冉噴了一口濃煙,終于開口了。
唐小冉臉側(cè)向一邊,厭惡的躲避著嗆人的煙。腦子里思索著對策。怎么辦?從前父親欠的舊帳還沒還清,新帳又來催命了。最近又沒工作,哪有錢還他們呢,看來只能一個字:拖!
她沉住氣轉(zhuǎn)過頭來,一團和氣的說:“雄哥,上次咱們不是說好了嗎?等我那幾個廣告拍完了,掙了錢肯定還給你,你先別著急嘛!”
“臭丫頭,你糊弄鬼呢嗎?上次是不小心讓你溜了。這次你還打算先把我們糊住,然后再開溜嗎?”雄哥一怒,猛地站起身雙手支在桌子上,銅鈴般的眼睛狠狠盯著唐小冉俏麗的臉。他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不知動了什么壞心思,又轉(zhuǎn)過頭看了眼一旁俊美異常的金宇浩,臉上現(xiàn)出幾分淫笑,“告訴你,今天要是看不到錢,你們倆個誰也跑不了。”他又重重的坐下,雙臂抱在胸前,邪邪的說:“正好有位老板口味比較特殊,男女通殺!我把你們兩個這對金童玉女賣給他,也能收回點成本!”
“別呀雄哥!”
唐小冉一臉的驚慌,腦海中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壞人淫邪的目光。她相信像他們這種人為了錢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的。看來今天想脫身沒那么容易了,她靈機一動的說:“那個雄哥,你還不知道吧。我最近剛交了個男朋友,就是江氏集團的總裁金宇浩。金宇浩你應該知道吧?”
她停下來,觀察著雄哥的神色,見幾個人的臉色有所緩和,又接著說:“我最近的勢頭發(fā)展很好,廣告代言也很多,所以,只要給我?guī)滋鞎r間,錢肯定不是問題!”
這番話,幾個人顯然都沒料到,雄哥一手捋著滿臉的絡腮胡子,仔細地琢磨著唐小冉的話。江氏集團的名望,那是人盡皆知,在這個城市的商業(yè)界江氏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聽說江氏的總裁是個風流人物,平時換女人如換衣服。他能看上這丫頭嗎?他目光炯炯的盯著唐小冉的臉,試圖分辨這丫頭的話是真是假:“江氏總裁能看上你這個無名之輩?”
“當然了,我們可是一見鐘情。這幾天的報紙你沒看嗎?真是孤陋寡聞!”
唐小冉厚著臉皮說,見她的話似乎有點成效,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報紙上的消息都是放屁!我只相信事實!”
雄哥一瞪眼睛,嗤之以鼻的說。他手托腮,眼睛又轉(zhuǎn)了轉(zhuǎn),繼續(xù)開腔:“既然你說你搭上了金宇浩,那相信他也不會對你不管不問的。那好,你現(xiàn)在就打電話讓他過來!正好兄弟們也想見識一下這位總裁的風采。”說著又挑挑眉的看向眾人,幾個小弟趕緊附合著說:“對,讓他直接把錢帶過來。”
本以為提到金宇浩就能拖上幾天,沒想到這伙惡霸這么咄咄逼人,唐小冉稍微松弛的心又提了起來。可是到哪里找金宇浩呢?唐小冉眼睛慌亂的掃來掃去,最后落在對面的男人身上。看他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倒也有幾分總裁的氣度。算了!就他了!
唐小冉終于抽出被他們緊縛的手向?qū)γ娴哪腥艘恢福е嵛岬恼f:“那個不用打電話了,其實他就是金宇浩!”
金宇浩本來風平浪靜的坐在那里,正從幾個人的對話中分析著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才明白原來這女人一見他們就魂飛魄散原來是為了逃債,聽唐小冉又滿嘴瞎話的拿自己開涮,金宇浩不禁臉色一沉,眼里騰起一層寒霧。這個小女人,倒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利用自己的機會。
“你是金宇浩?”雄哥呆呆看著那張冷俊的臉,繃不住的問。
金宇浩不用抬頭也知道所有人正一臉半信半疑的看著自己,等待著他的證實。可他金宇浩從來都是女人任他擺布,他什么時候受過女人的擺布。如果他配合了這個小女人,豈不是落人話柄!
他低著頭不置可否,繼續(xù)淡漠的喝著咖啡,那倨傲的氣質(zhì)讓所有人心里的弦繃得緊緊的。
一秒,兩秒,三秒這等待的時間竟如此漫長。唐小冉絕望地想:這小子該不會見死不救吧。她緊張的在桌子下輕輕踢了他一腳。見他臉色冷俊,毫無反應,加大了力量又踢了一腳。
金宇浩忍不住又看向唐小冉那張因緊張而花容失色的臉,見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乞求的望著自己。終于,他心中堅固的堡壘又松動了,他沉著臉抬著陰婺的眸子:“沒錯!我就是金宇浩!”
唐小冉看他點頭應下了,終于長長舒了一口氣。她感激的沖金宇浩眨巴著眼睛,那意思仿佛在說干得好!
雄哥幾個人秫地站了起來,顯然被這個狀況震住了,遲鈍的面面相覷。唐小冉趁機悄悄溜過來,小鳥般躲在金宇浩的身后,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袖子。
那個女的一付旁若無人的樣子,孤獨而高傲。我不相信她會是賣春的那種人。那種人沒有這樣的氣質(zhì)。后來有幾個男的端著酒杯靠了上去,他們不斷地和她搭訕套近乎,可是那個女的始終對他們不理不睬。終于她們發(fā)生了沖突,他們大聲地吵著,那個女人罵他們流氓。看見他們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我的氣一下就上來了,仿佛看見了我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欺負。我那積壓的憤怒在那一瞬間被激發(fā)了,以前跟著同學打架的那種氣勢直往上涌。我提著酒瓶上去一把推開其中一個正要對女人動手的說道:“你們干啥呀?欺負人是不?”
幾個看見我提著一個酒瓶一臉兇氣一時愣住了。其中一個說:“怎么?你想英雄救美呀?是不是想找打挨呀?你可要看清楚了,這是我們濤哥。”
我不管什么濤哥不濤哥的,都是一群小混混。像這樣欺負一個女人我就看不慣。我用身子擋住女人“管他們什么哥,就是不能欺負女人。”
“媽的,你想找死是嗎?小心老子廢了你。”另一個小子也在旁邊叫道。他雖然這樣說著但并沒有真正地動手。
那個叫濤哥的還算冷靜,但并不是善茬。“你他媽是她什么人啊,管老子閑事。”
“我是她的男朋友,怎么?不行嗎?”我被逼無賴地說道。
我這話他們不信,其實連我自己都不信。我們并不是一起來的,來了以后又連話都沒有說一句,形同路人,任誰都清楚。
“嘿嘿,你是她男朋友?那你們?yōu)槭裁锤骱雀鞯木疲繛槭裁催B坐都不坐一起?你說,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唐小冉。”我?guī)缀跏遣患偎妓鞯鼐驼f出了這個名字。唐小冉是我的前女友,幾年來我早已習慣這樣叫她了,這個名字我叫順了口。
濤哥疑惑地看了看我,又去看女人,問:“你是不是叫唐小冉?”
女人向我的身上靠了靠顯得很親熱的樣子。“是,我是叫唐小冉。”
濤哥盯著女人問:“他又叫什么?”
“他叫王博。”
沒有想到她的反應也一樣地快,我馬上就有了另一個名字――王博。我不知道她給我的這個名字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有著一段難忘的故事。我們的配合默契而又天衣無縫。
濤哥一伙見抓不著什么反柄,便開始露出他們的真實面目了。其中一個說道:“哥們,你今天沖撞了大哥,得賠理。這樣吧,今天的酒錢你付得了。”
我一聽氣壞了,明明是你們欺負人,憑什么要我賠理?憑什么要我付錢?“放屁,應該賠理的是你們,你們應該向她道歉。”
“喲嗬,想打架是不?想打架是不?”他們說著就要跟我動手。我知道他們仗著人多,可是我不怕,我也是跟著別人練過幾招的。再加上酒精上頭,怎么也不愿輸這個志。
正在我們爭吵著推來搡去準備大打出手的時候,酒店老板出來了。看樣子他很能鎮(zhèn)得住場子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地位,我們的爭端是在場的人都見到的,他的那些伙計肯定也跟他把事情的經(jīng)過敘述了。濤哥一伙見到他后囂張的氣焰立即熄滅并對他畢恭畢敬的,或許他們原來并不知道這個酒巴的老板是誰。濤哥一伙乖乖地結(jié)帳走人,臨走時對我投來狠狠一瞥。我則傲慢地回給他們輕蔑的一笑。
他們走后,美女和我像老熟人一樣坐在一起接著喝酒。她對剛才的事一點也沒有感激的意思,就像我們原來就是一對老朋友一樣,就像剛才壓根就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一樣。
“來,我的男朋友,咱們干一杯。”
我舉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她的杯子也同時見了底。她主動給兩個杯子滿上。
“真遺憾。”
我問:“遺憾什么?”
“剛才沒有打起來。”
我沒有想到她竟然希望剛才真的打起來。其實我剛才也想打,只是顧及到怕她吃虧才忍住的。我雖然練過,但畢竟一拳難敵四手,她一個女人擋得住什么?
“你不怕么?剛才。”我問。
“怕,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嘛。人有時候活著還不如死了呢。”
她這話我有同感,是的,人活著又有多大意思呢。如果死了不就一了百了嗎,哪來這么多的煩惱?看來她和我一樣也是個生活不順心的人。我們不再多說話,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我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酒,只是隱約地記得我們相扶著一起離開,離開時是誰付的帳付了多少錢我也不清楚。我們在路邊攔了一輛的士,我和她一起鉆了進去。本來我們就醉得不行了,這一動酒勁上來更覺得迷迷糊糊。
至于我是怎么和她一起進屋又一起上床的,我一點也不清楚了。唯一清晰的還是在醒之前做的那個夢。
這時她也像是想起了昨夜之事,臉上的神色逐漸緩和。“我們昨晚在深海喝酒?”
她也想起了昨晚的事。我說,“幾個爛仔找你麻煩?”
“你挺身而出冒充我的男朋友?”
“對,我是你的男朋友,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們都想到了昨夜的那一幕,不禁相視而笑。
我們好像完全忘記了我們還半*著身子坐在一張床上的尷尬處境。她一笑手一松被子滑了下來,那雪白的上身又暴露在我的眼前。我的眼睛自然盯住了她的胸部。
“不許看,看來你也是個色鬼。”她又扯上被子蓋住身子。
我笑了笑,仍然盯住她。“我要是個色鬼的話,就不止是看了,是嗎?你看你,這不是引誘我犯罪嗎?千萬別再放下來了啊。”
我想她肯定不是第一次像這樣面對男人了,至少她早已不是處女。一般而言,一個從來沒有歷經(jīng)過男女之事的女孩突然和一個陌生男人親密相處是很難做到這樣從容優(yōu)雅的。不過我還是真的很喜歡她這種性格的女孩的,在一起沒有一點壓力。如果面對一個要死要活的又是負責又是要求賠償?shù)模遣攀钦嬲穆闊┠亍?
“哼,你要是敢侵犯我的話,我把你那東西割下來燉了喂狗。”她和我對視著,我感到她說話時的神態(tài)十分認真。雖然她在這種情形下沒有一般女孩那種大驚小怪,但她絕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我和她對坐著,一床被子一頭蓋著我的胯間一頭被她裹著,如果稍不注意我的腳就會接觸到她的身體。我自然緊緊地收擾著自己的腳,我可不想讓她拿刀子來對付我的小東西。
“哎,女朋友。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檢查一下昨夜我有沒有侵犯你呀。如果有的話,那也是我無意間做的好事啊。不算數(shù)的喲。”我也故作嚴肅地說。
“沒有。”她一口咬定地說。“我的內(nèi)褲還穿著呢。”
“難怪,我在夢中老是覺得奇怪,這*女膜咋就那么厚實呢。”
我這么一說,她也笑了。“你以為你那是金剛鉆呀。”她這樣一說臉也跟著紅了。
我覺得我們這樣坐下去不是個事,我的腳稍一動就會碰到她那光滑的大腿,我的那東西好像也慢慢慢地在升溫。如果再有什么誘惑的話我能把持得住嗎?看樣子她也是不會讓我犯罪得逞的。
“哎,咱們是不是想個辦法改變一下談話方式,像這樣對我太殘酷了吧。就算軍統(tǒng)也沒有這樣折磨人的呀。”
“怎么?意志不夠堅定了吧?那好,你爬下把頭埋到枕頭里,不許看啊,我要穿衣服了。”
我乖乖地照她說的做,爬在床上將頭埋進枕頭。在她下床的時候她的身體還是在我的身體上挨了一下。她去穿衣柜里取了一件睡衣穿上,又把地上她的衣服收起來。還把我的衣服也扔到床上。我趕緊在被子里把內(nèi)褲穿上。穿上內(nèi)褲后總算松了一口氣。
“現(xiàn)在你穿衣服吧,我去洗個澡。”她說著走進了衛(wèi)生間。我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這個臥室還帶著衛(wèi)生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