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文帝特意打扮了一番,站在一人高的銅鏡前照了又照,見銅鏡中的自己雖已近而立之年,不是什么翩翩少年郎,但遺傳了帝王家的優(yōu)良血統(tǒng),倒也儀表堂堂,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滿意的笑了笑,這才來到落鳳宮,發(fā)現(xiàn)落鳳宮的宮女太監(jiān)都站在殿外,交頭結(jié)耳議論著什么,故意咳嗽了一聲,頓時鴉雀無聲。
\"都站在這里干什么?新貴人怎么樣了?\"
\"回皇上的話,新貴人不肯更前,還把奴婢們都趕了出來。\"一名宮女躬身回話。
\"真沒用,都退下,沒有朕的旨意,誰也不準(zhǔn)靠近。\"
\"是。\"這些人幾乎異口同聲,往后退去。
孝文帝這才推門進去,路爽留在殿外,只覺后背冒涼氣,手心里都攥出汗來了,他太了解這位皇帝了,霸道,冷酷,而那位妙音姑娘也是個性子剛烈的女子,這兩個人撞一起,不亞于火星撞地球,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誰也無法預(yù)料,因此,一點也不敢大意,側(cè)耳頃聽著里面的動靜。
妙音聽到開門聲,見緩步進來一個三十歲不到的男子,長相英挺,一雙細(xì)長的鳳目從一進門就盯著自己,嘴角微微上翹,帶著微微笑意,威嚴(yán)中似乎流露出一絲色相。
他是誰,是皇上嗎?看他一身便裝,看不出身份,當(dāng)今皇上治國有方,受萬民擁戴,應(yīng)該不會做出如此不堪的事,可能是某位親王?妙音見孝文帝徑直向自己走來,自己一步步后退,退到床邊,再也無路可退。
\"站住,不準(zhǔn)過來。\"妙音用手指著他喝道。
此時的孝文帝恨不得立時撲過去,將美人抱在懷里,一親芳澤,聽到妙音的話,很給面子的停止不前了,兩片抿起的唇展顏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他的笑不但沒能使妙音產(chǎn)生好感,反而看清了他色鬼的本性。
\"你是誰?\"妙音的聲音有些許顫抖。
孝文帝爽朗一笑,\"這天下都是朕的,你說朕是誰?\"
\"皇上?\"
\"從今以后,你就是朕的妃子了,怎么樣,這落鳳宮還喜歡嗎?\"
太突然了,妙音一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是皇上,真的是當(dāng)今皇上?
\"你胡說,當(dāng)今皇上英明,怎會如此齷齪?\"
\"朕也是人,有人的七情六欲,只怪你太迷人,朕一見到你,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胡說,我?guī)讜r見過你。\"
\"你自然是不記得,朕記得你就好,你只要從了朕,從今往后享不盡了榮華富貴。\"
妙音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但還在做著最后的努力,\"撲通\"一聲跪在孝文帝腳下,\"皇上,民女是有夫家的人,還請皇上放民女回去。\"
孝文帝臉色一變,\"以朕九五之尊難道還不如那個小小鏢師?\"
\"皇上富有天下,無人能及,但民女已許配林家,當(dāng)生為林家婦,死為林家鬼。\"
\"哼!那朕也告訴你,朕看上的女人,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孝文帝冷峻的臉上透出些許的不耐煩。
\"難道皇上就不怕為萬民唾棄?\"
孝文帝冷笑,\"朕的女人是不會活著走出皇宮的,你也一樣。\"
\"休想。\"妙音驀然站起,切齒道:\"妙音寧可一死,也絕不愛辱。\"
\"是嗎?\"孝文帝的聲音越發(fā)的冷,\"你可要想清楚了,朕想弄死幾個人,比踩死只螞蟻還要容易,朕不怕你尋短見,就怕你不敢尋短見,你死了,還會連累幾條無辜的生命白白送命,你若是不在乎,那就只管死吧!別挑戰(zhàn)朕的耐性,朕可沒功夫陪你玩兒,要么死,要么伺候朕,做朕的女人,自己選。\"
妙音徹底絕望了,孝文帝的話字字如針扎到她心上,生,就意味著要失節(jié)受辱,死又死不起,不能因為自己而害死自己的親人,雖然只是初次見面,也已看出這位孝文帝是個說一不二的狠角色。
孝文帝冷冷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怎么樣?想通了嗎?想通了就快點脫衣服,侍寢。\"見她遲遲不動,\"怎么,還要朕親自動手嗎?\"孝文帝惡意的用兩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臉,\"看著朕,看清楚朕這張臉,就那么讓你厭惡嗎?連看一眼都不肯。\"
妙音依舊低垂著眼皮,雙唇緊閉,把臉往旁一閃。
這個小小的動作卻徹底激怒了孝文帝,捏她下巴的手猛得拍在她胸上,用力往后一推,妙音身體失去平衡,向后倒去,重重的摔到床上,還好那床鋪的夠厚,夠軟,即使如此,這一下跌的也不輕,還沒等她從驚魂中反應(yīng)過來,孝文帝高大的身軀已然壓下來,兩只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亂摸一通后,開始解她的衣服。
妙音掙扎著想要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可畢竟一個柔弱女子,哪是強壯的孝文帝的對手,身上的衣物也在孝文帝的手下變成破布,孝文帝的手已然摸上最后一道抹胸,那兩個雪白的膀子更加激起孝文帝的狂燥,兩片唇情不自禁的就吻上去。
\"不要——\"妙音的聲音聽上去,卻是那樣的絕望,忽然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她的手顫抖著摸向頭上的那根銀簪子。
驀然,孝文帝停止了動作,兩只眼睛直直的停在她臉上,妙音嚇壞了,無論孝文帝是生是死,自己都將萬劫不復(fù)。
孝文帝牙一咬,右手摸向左肩頭,猛得用力一拔,將銀簪拔出,放在眼前看了看,甩手扔到地上,妙音清楚的看到他左肩頭流下的血順著手臂流下,最后滴落到自己身上。
\"你敢行刺?\"孝文帝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猛得掐住她的脖子,\"既然如此,朕也往你心里插一把刀,說,你爹,娘,還有那個林飛揚,你想讓他們哪個先死?\"
\"不。\"妙音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求你,放過他們。\"
孝文帝一下甩開她,退身立在床前,妙音也坐起來,順勢跪到他腳下,\"只要你放過他們,我做什么都愿意。\"
孝文帝漫不經(jīng)心的把手按在肩頭的傷口處,\"朕的血總不能白流吧?你讓朕身上疼,朕就讓你心上疼。\"轉(zhuǎn)身就走。
妙音慌忙拉住他的衣袍,\"不要,皇上,求您,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好。\"孝文帝轉(zhuǎn)回身來,面向她,微微冷笑,\"自己脫。\"
妙音從地上站起來,閉上眼睛,下了好大的決心,終于牙一咬,最后一塊遮羞布順著身體滑落。
孝文帝仰頭冷笑了兩聲,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這會子,朕沒興趣了,哈哈哈、、、、、、、\"人走出去了,刺耳的笑聲還回蕩在殿內(nèi)。
羞辱,從沒有過的羞辱,兩行淚水滑落,一把抓起地上的衣物遮羞。
孝文帝走遠(yuǎn)了,兩名宮女才大著膽子推門進來,正看到妙音慌亂的穿好抹胸,兩個人不用腦子想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上前撿起地上的衣服,為她披上。
\"謝謝姐姐。\"妙音委屈的又落下淚來。
\"到了這個地方,就是皇上的人了,能被皇上看上,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想開些吧!\"扶她坐到床沿上,\"叫我貞子就好。\"用手一指站在對面的宮女,\"她叫喜鵲。我們都是這落鳳宮的宮女,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就是。\"
\"姐姐,你能幫我離開這里嗎?\"妙音說這話,自己也覺是白費口舌,這兩個人也只是小小宮女,根本不可能幫到自己的,但還是說了。
\"姑娘,你可千萬別有這樣的念頭,不但自己會沒命,還會連累家人,自古皇家只有打入冷宮的棄妃,從沒有逃出去的,想想家里的親人,認(rèn)命吧!總好過我們這些人。\"見妙音不言語,只是哭,便起身道:\"你自己冷靜的想想,我去給你弄些吃的。\"沖喜鵲使個眼色,兩人雙雙退出殿外。
剛走了沒幾步,迎面遇到去而復(fù)返的路爽。
\"公公還有何吩咐?\"
\"皇上有旨,這位新貴人就交給你們倆了,好好伺候,若有差錯,小命不保。\"
\"是,奴婢一定盡心盡力服侍好新貴人。\"
路爽壓低了聲音囑咐,\"這是個烈性子,別讓她尋了短見。\"
\"是,奴婢會注意的。\"
路爽走后,貞子對喜鵲說:\"你自己去弄,我回去陪著她。\"
\"好。\"
貞子轉(zhuǎn)身又回到屋里,妙音正撿起地上的銀簪豎著眼前,直直的盯著,貞子頓時大驚失色,上前一把就握住她的拿簪子的手,\"姑娘,千萬別。\"
妙音轉(zhuǎn)向她,\"姐姐,你怎么了?\"
\"你——\"貞子見她反問自己怎么了,惑然地望著她。
妙音知道她一定是以為自己在尋短見,苦澀一笑,\"我只是撿起來,這簪子是他送給我的。\"雙手握著簪子放到自己胸前,眼睛望向前方,在腦海中想像著林飛揚憨憨的笑臉。
從她的表情中,貞子也看得出是她口中的他,一定是指她的戀人,\"那你就為了他好好活著吧!\"忽然覺得心里酸酸的,眼前的這個女人好可憐,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要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