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慕容雪聽到流蘇今天一早的光榮事跡,大叫起來,“上官栩回來了,你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不給他面子?!”
流蘇狠狠的喝了一大口冰水,點點頭。
“就是這么的,誰染他惹了我,我沒有必要給她面子。”流蘇無所謂的說。
“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啊?你現(xiàn)在懷孕了,有了寶寶,就趁早告訴他。他總會有辦法給你一個名分的,他家里面也不會就這樣丟下孩子不管的。”慕容雪著急的說。
當初流蘇和上官栩一時沖動就去領(lǐng)了結(jié)婚證。但是上官家是個大家族,怎么可能就這樣承認流蘇呢,所以一直到現(xiàn)在他們的關(guān)系都不能向外公布。流蘇也一直無名無份的跟著上官栩兩年,現(xiàn)在有了孩子,是個很好的機會可以真是的進入上官家。
“不需要,反正都是要離婚的。”流蘇聳聳肩。
“你真的是瘋了呀?你說要離婚,那孩子怎么辦?”慕容雪激動的說。
“孩子是我的,管他什么事?”流蘇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
“什么不關(guān)我的事?”上官栩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流蘇猛地回頭,就看到上官栩連上掛著一貫寵溺的微笑,看著自己。流蘇微微有些臉紅,假裝鎮(zhèn)定的轉(zhuǎn)過頭,不再看他。
“有些人真是厚臉皮,不請自來的。”流蘇冷哼道。
“怎么說我也是伴郎,哪有開會不出席的道理。”上官栩卻不怒,討好的走到流蘇身邊,求原諒的樣子也很真誠。
“忘了告訴你了,因為這么久都找不到你,我們已經(jīng)決定要換掉伴郎了。對了,我們的事情也趁早辦一下好了,離婚聲明的要趕快。”流蘇更加沒好氣了。
“對了,你們的婚宴時間決定了嗎?”上官栩連忙轉(zhuǎn)移話題。
“人家結(jié)婚關(guān)你什么事啊,你有什么資格問?請問你以什么身份出席呢?”流蘇得理不饒人的問。
“好了蘇蘇,上官是我叫來的。”趙啟這么好脾氣的人,也忍不住出聲了。
“行,你們都幫他,我閉嘴行了吧。”說著就要拿起桌子上的冰水一口氣喝掉,但是剛到嘴邊,上官栩就伸出手來一把奪了過去。
“都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和冰水,對身體不好。”上官栩有些不開心了。
上官栩年紀比流蘇打上許多,所以在健康這方面很注重,也很認真。流蘇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這點老頭子的樣子。
翻了個白眼,流蘇倒是沒有在反駁了。
漸漸的,因為天氣很悶熱的原因,流蘇的睡意漸漸的涌了上來,靠在上官栩身上,流蘇竟然真的睡著了。
上官栩擁著流蘇,為她調(diào)整了一下舒服的睡姿,讓她睡得更加安穩(wěn)些。心里面暗暗的將肖由罵了一遍,要他照顧蘇蘇,他竟然將工作都丟給流蘇,自己跑出去風流快活。
“上官,蘇蘇懷孕了,最近脾氣可能會不好,你多多擔待一些。”慕容雪看著睡熟的流蘇,嘆了口氣說。
這件事情他一回來的時候就知道了,笑了笑,上官栩也看了一眼已經(jīng)在流口水了的人。
“我什么時候會生她的氣,她現(xiàn)在這樣爬到我頭上,也是因為我的縱容。”上官栩?qū)櫮绲恼f。
“還有,上官,既然你們現(xiàn)在都這樣了,還是早點和老太太她們說吧。她們就算再不喜歡流蘇,可是孩子總要有名分的。”慕容雪皺著眉說。
“這個我知道,我不會讓蘇蘇受到傷害的。”上官栩說完輕輕的抱起流蘇,“你們兩個就要結(jié)婚了,還是好好操心婚宴的事情吧。蘇蘇給你們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的嗎?我們不會怪她的。”慕容雪溫柔一笑。
上官栩點點頭,抱著流蘇離開了。
睡了一個好覺的流蘇,醒來之后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正睡在自己的房間,流蘇坐在床上發(fā)了一會呆,然后在菜的香味中再也按耐不住,出了房間。
剛打開門,上官栩和肖由的對話穿了進來。
“我說,你這么久不和我們聯(lián)系,就丟著你的小嬌妻和我同住在一起,你就不擔心?”肖由調(diào)侃的說。
上官栩連眼皮也不抬,淡淡的說:“我很放心,因為蘇蘇不是你能制服得了的。”
肖由聽完摸了摸鼻子,他確實制服不了流蘇,流蘇可是跆拳道的黑帶呢。
“我說,這段時間你去哪了?離開這么久,你家里面的人竟然也沒有打電話來問我。我都已經(jīng)準備了好幾套的說辭了,可是完全派不上用場啊。”肖由遺憾的說。
“因為我的失蹤和她們本來就有關(guān)系。她們一直以來都想要我和蘇蘇離婚,我不愿意。后來奶奶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把我騙到了鄉(xiāng)下。我本來是要把她送到鄉(xiāng)下去養(yǎng)養(yǎng)身子的,但是誰知道奶奶和我媽竟然把我關(guān)到鄉(xiāng)下的房子里面,你也知道那個房子的吧,窗戶什么的完全都鎖死了,將我鎖在里面,錢,手機,信用卡什么的都拿走了。然后把一個女人和我關(guān)在一起,說是什么門當戶對的,我氣得好幾天沒吃飯。”上官栩越說越生氣。
“好幾天沒吃飯,是吃人家姑娘都吃飽了吧。”肖由不懷好意的說。
上官栩在也忍不住,一腳踹了過去。
“后來因為氣急攻心,病倒了。一直到最后回來的時候,我和她連一句話也沒有說上。”嘆了口氣,上官栩又說:“其實她也挺可憐的,被家里面的人和我媽她們聯(lián)手逼得她這樣做。雖然她們想讓我們發(fā)生什么,好讓蘇蘇和我離婚,但是我很理智,那些天就只是一直在想怎么回來而已。”
“你媽可真是無聊啊,怪不得你完全不像要接受家族的生意,大學一畢業(yè)就自己創(chuàng)業(yè)了。不過還好現(xiàn)在發(fā)展不錯,也是響當當?shù)你@石王老五一枚。”肖由大笑著說。
“沒聽過結(jié)婚了的男人還能算是鉆石王老五。不過也快了,我們現(xiàn)在正在協(xié)商離婚。”流蘇將兩人的對話一點不漏的聽完了之后下樓,連眼神都不想給兩人,語氣冷冷淡淡的。
上官栩很是無奈,流蘇一直以來就是這么個脾氣,不喜歡的人或事物,連浪費口水都是不愿意的。
“蘇蘇,別總是吧離婚什么的掛在嘴邊,你很想要和我離婚嗎?”上官栩就算再沒有脾氣,也已經(jīng)被磨得沒有辦法了。誰能容忍自己心愛的女人和自己鬧這樣的性子。
“就是,離婚這種事,哪能隨隨便便的說出口呢。”肖由也適時的出聲,“再說,上官為了你都把人家如花似玉的美人冷落了,你就不要生氣了,多少給上官點面子嗎。”
“喲,這聽著還是挺可惜的呢。我可沒有要他給我守身如玉啊,而且不要拿我來當做借口好不好,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能力問題呢。”說著,流蘇還斜看了某人一眼。
肖由憋笑憋的很難受,但是上官栩是他最好的哥們,他不能這么不給面子的笑出來。
上官栩嘴角抽了抽,但是對于流蘇的伶牙俐齒,他早就習慣了。淡定的看著流蘇,上官栩臉上沒有表情。
“我要是能力問題,你以為你能夠自體繁殖?”上官栩冷靜的回應(yīng)。
流蘇沒有想過要瞞著上官栩這件事情,反正他是孩子的父親,自然有權(quán)利知道這件事情。而且,她也不覺得這么大的事情,肖由會瞞著上官栩。
流蘇白了上官栩一眼,不再說話,拉出凳子坐上去,安靜的吃著飯。
肖由對上官栩使了個眼色,上官栩回了個安心的表情,肖由這才放心的坐下來吃飯。
但是飯才吃了一半,門鈴就響了起來。
兩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肖由這熬不過飯桌上的冷淡氣氛,這才悻悻的起身去開門。
門一打開,一個穿著煙灰色長裙的美女,長發(fā)飄飄的站在面前,肖由一下子來了精神。
“美女,是上錯門了嗎?”肖由吹了吹口哨。
美女自然很有教養(yǎng),微微一笑說:“我找上官栩。”
雖然是對著肖由說的,但是里面吃飯的連個人明顯也是聽到了。
流蘇放下碗,瞥了身邊的男人一眼,諷刺的笑了笑,“喲,這婚還沒離呢,就有人找上門了呀,王老五。”
上官栩無奈,“蘇蘇,別鬧,我去看看。”
上官栩看到宋青羽的時候有些尷尬,不知道怎么開口,偏偏這時候流蘇也在家里面,說什么都是錯。
“你怎么來了?”上官栩淡淡的問。
“我剛剛搬到對面,就過來打個招呼。”宋青羽風情萬種的笑著。
流蘇透著兩人空出來的縫隙看過去,確實是很好看的美女,看起來也比她成熟很多。
流蘇一個不高興,將筷子扔到了飯桌上。憤然起身,走到門口。
“我說你們煩不煩啊,好好的讓人吃個飯你們會死啊。”流蘇沒好氣的說,“還有你,搬到對面?你怎么不整個‘帝豪’都打個招呼,就唯獨來這里呢?好了,招呼打完了,你可以走了。”
肖由清了清喉嚨,很給面子的忍住了笑。
“你是流蘇吧,你好,我叫宋青羽。”宋青羽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但是還是強忍著維持著自己的形象。
“對不起,我沒有什么美國時間來認知你。你不走,是要進來一起吃個飯嗎?”流蘇冷哼道。
“我……”
“不好意思,作為房子的主人,我不愿意你進來吃飯。”流蘇完全不給面子,宋青羽還沒有說什么,流蘇就給堵了回去。
宋青羽在心里面狠狠的吸了一口氣,擠出一個笑容。
“流蘇,沒想到你這么有個性。我剛剛沒有介紹完我自己,以后我就是你們的財務(wù)管理的老師。”宋青羽柔柔的說。
肖由都不得不佩服宋青羽的忍耐和承受能力。
“無所謂,這和我沒有關(guān)系。”流蘇說完推開站在門口的兩人,往外面走去。
“蘇蘇,你去哪里?”上官栩眼疾手快的抓住流蘇的胳膊。
流蘇冷冷的甩開。
“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不是還有客人嗎?我告訴你,這里是我家,我不喜歡有陌生人的氣息,所以請你們做什么都到外面去,謝謝。”流蘇硬邦邦的說完,大步的跑開了。
“我是不是打擾到了什么?”宋青羽有些尷尬的說。
“你現(xiàn)在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嗎?我也很想要請問你啊,美女,你怎么就知道上官住在這里呢?”還好死不死搬到了對面,他明明記得之前對面是有別人住的。
“是我媽她們叫你來的吧?”上官栩終于開口了,“我們之前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交往只是給她們看的,但是不要當真,所以你想違反我們的約定嗎?”上官栩的語氣很冷。
宋青羽只是笑了笑,“你以為我能來這里,是誰的手段?我要是剛才不這樣做,奶奶和伯母能相信我們是真的在交往嗎?要知道,現(xiàn)在這里并沒有很安全,到處都有人在監(jiān)督呢。不要忘了,這里可是上官集團的產(chǎn)業(yè)。”
上官栩愣了愣,肖由也一樣愣住,頓時對宋青羽的好感度大升。
“實在不好意思,蘇蘇這樣鬧,我也是急了。我替蘇蘇剛才的行為向你道歉,請你不要和蘇蘇計較。”上官栩滿是歉意的說。
宋青羽眼色一深,笑容更是美麗。
“之前就已經(jīng)做好了被她大罵的準備,沒想到炮火比我想象得更加猛烈啊。沒關(guān)系的,你不是也說了她就是一個孩子么。我比她大一些,自然也能知道她心里面的不痛快。今天我貿(mào)然的上門是不對,所以我也要道歉。現(xiàn)在你快點去追她吧,我想剛剛監(jiān)視我們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了。”宋青羽撩了撩頭發(fā),風情萬種的說。
上官栩點點頭,拉著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的肖由,關(guān)了門就走,連“再見”都沒有說。
宋青羽看著兩人的背景,收起了笑容,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沒關(guān)系的流蘇,我們來日方長。
“上官,剛才那個女人,小心一點。”肖由見過的女人太多了,想宋青羽這么有心計的女人,真的很少。
“又怎么了,不是都解決了嗎?”上官栩現(xiàn)在一心只想著找流蘇,根本聽不進肖由的話,敷衍的回答。
肖由也知道上官栩的心思,并沒有多說什么。
宋青羽那樣的女人,騙騙上官栩還好,但是想要騙過萬花叢中過的他,真的是比登天還難。
上官栩住的地方離市中心很近,步行很快就到了,是很便利的別墅小區(qū),房價也是不一般的高。
流蘇剛剛走出別墅,就看到雅倩和一些人正要往市里最好的KTV走去,流蘇叫了她一聲。
“蘇蘇,你怎么在這?”雅倩驚訝的問。
流蘇暗暗皺眉,她沒有和雅倩說過她住在哪里,雅倩也沒有問過這些。而且一般這個時間,流蘇都是很少出門的,所以難免有些難以回答。
“我……因為太久沒有出門了,就說出來逛逛,恰巧就遇到你們了。”流蘇隨便說了個理由。
“正好,我們要去‘金碧輝煌’場K,你要不要一起?”雅倩興奮的拉著流蘇問。
“金碧輝煌”是整個市里面最大最豪華,也是消費最高的KTV。雅倩雖然說家世不錯,但也絕對不是能上那里消費的人。
看了看雅倩身后的男男女女,流蘇多少知道了一些。
反正現(xiàn)在她也沒有地方可以去,所以姑且就和他們一起就好了。反正大家都是一個學校的學生,不會出什么事情的。
“好吧。”流蘇點點頭,答應(yīng)下來。
上官栩看到流蘇的時候,她正和身邊一個男生有說有笑的朝他們這邊走來。
“哇,你老婆可真厲害。那個小帥哥看起來就是想要追你老婆的人。不止他一個呢,那群男的,哪一個不是對你老婆眼泛綠光呢。不錯啊,看來你老婆魅力不小啊。”肖由打趣的說。
“那是,這個學校對她沒有心思的男生,要么就是喜歡男人,要么就是半身不遂。”上官栩冷冷的說完,大步的走了過去。
“上官老師?”雅倩看到上官栩時,眼睛都直了,“你怎么在這里?”
“嗯,來抓一個不聽話的孩子回家。”上官栩說著就話的時候看著流蘇,但是流蘇裝作看不見一樣把頭轉(zhuǎn)過了一邊。
雅倩聽得一頭霧水,笑了笑,看向上官栩的身后,只一眼就呆住了。
肖由本來就長著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多少女人都是被他這雙多情的眼睛吸引的,雅倩連戀愛都沒有談過,淪陷也不意外。
“蘇蘇。”肖由慢悠悠的走過來,悠閑的和流蘇打了個招呼。
“你們認識?”雅倩驚呼。
流蘇暗暗皺眉,肖由這個種馬,總是不分場合的亂勾引人。狠狠的瞪了肖由一眼,肖由這才稍稍的收斂了一些。
“這是我鄉(xiāng)下來的表哥,我們都叫他‘二狗子’。二表哥,你怎么就這么出來了,人生地不熟的。”流蘇皮笑肉不笑的說。
“哈哈哈,這年頭怎么還有人叫這個名字的。”一群人大笑起來。
肖由這才知道招惹了流蘇是多么不應(yīng)該的事情,干笑了兩聲。
“我表妹和你們開玩笑的呢,我叫肖由,和上官是朋友。怎么,你們這是要去哪?”肖由正經(jīng)的問。
“我們要去‘金碧輝煌’唱歌。”雅倩不假思索的說。
“哦?那可不可以加我們兩個人呢?”肖由挑了挑眼睛看著雅倩,風流倜儻的笑著。
雅倩紅了臉,點頭。
“可以的,反正我們?nèi)诉@么多了。”雅倩低著頭,害羞的說。
“表哥,這樣的地方可不是鬧著玩的,你不要鬧了。快點和上官老師去你們該去的地方,這種年輕人玩的東西,上了年紀的人是不會明白的。”流蘇句句見血的說。
上官栩這下站不住了,“我也很想看看這樣的地方是怎么樣的,我們可以加入你們嗎?”上官栩展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問。
一群人里面的女孩子都是大學生,也都沒有男朋友,怎么能招架得住兩個帥哥的輪番轟炸呢,連連點頭。
而男生因為這樣,也變得沒有辦法拒絕了。一行人加上上官栩和肖由,轟轟烈烈的向“金碧輝煌”走去。
“蘇蘇,你表哥好帥啊。”雅倩拉著流蘇,偷偷摸摸的說。
“你可別看上他,不然有得你后悔的!”流蘇警告的說。
雅倩點點頭,但是卻不打算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