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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足底一受冷,一雙腿的膝蓋又開始耀武揚威了。要命!這風濕也突然冒出來和我作對!我在心底暗誹,真的是禍無單行。

就算由于風濕的來勢讓我抬起腳來非常難過,我還是用比我預料中快的速度到達了獻血點,我的戰(zhàn)友們早就全部走光,估計抽完血就都溜了。

一名護士了記錄我的工作單位和姓名后,即開始幫我抽血,“早飯是不是吃油膩的東西,假如有的話就不讓獻血的……”

“沒有。”我擼起衣袖,露出一條雪白的手臂,“我沒吃過什么。”

護士的手法熟練,我沒有太明顯的痛感,她抽了一點血后,拿棉簽摁住我手臂上的針眼,“你坐一會,要樣本的驗檢結果得出了,再獻血。”

我低下頭,用手摁住她松掉的棉花,倚在椅子那,開始閉目養(yǎng)神,突然聽到旁邊一名男子低聲的低咒:“真背,去上個廁所都能把手機掉里面去。

那倒真挺郁悶的!我壞笑著,腦海中不由想起前兩天看到的個帖子——《如何對待手機掉進馬桶這件事》,后面跟滿了各種各樣的回復,極盡幽默的功力。和他相比我今天經(jīng)歷的郁悶事情好像不值一比,呵,看我是多么壞的女人,喜歡用別人的不幸和自己的不幸相較一番的,我的快樂還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了,不是么?

這位逗笑了我的人是誰?我張開眼,扭過頭,旁邊的長椅那坐著兩名男子,離我近的是名看上去很普通的,面貌還不錯的中年男人。即使身著T恤,還是藏不住渾身的成熟和自信。飽含滄桑的眼神,還有些難言的憂愁,他淡笑著聽著旁邊那個貌似比他要年輕許多的男人的抱怨。

他淡笑的模樣……與祥宇是多么相似。我怔了一會,唇角泛出失落的笑容。

不敢想起這個名字多久了?目前我僅僅愛過他。以前那么死心塌的的念著,那么失去靈魂的愛著,甚至在如今,如果某次無人的夜晚,只要提及這個姓名,仍要不受控制。

這時滄桑的眼神發(fā)現(xiàn)了我。那么專注的。那樣憂愁的,深入靈魂的眼神,讓我本能的覺得危險。

不受控制的企圖躲開,拿香煙的煙霧隔離開來。掏出筆直的煙,火苗一跳,那男人的眼在煙霧中模糊。有了香煙淺淺的煙霧,我見不了有著那眼睛的人,他的面因著打火機的閃爍,忽然發(fā)光又暗卻。就如我記憶中面貌已慢慢不清晰的祥宇的臉。

還是逐漸不清晰了,就像我已經(jīng)記不清民的樣貌,祥宇也是一樣。最深的傷口都會愈合在某天,再痛的回憶也能結了疤咖。心中的傷誰也不知道。所有都能過去,悲傷和絕望,都要逝去。傷疤也能使自己更堅強。

“女士。”眼睛的主人用溫暖的微笑面對,“這里不可以吸煙的。”

我的手停了下,對上那種眼神,那眼神卻也感覺十分溫暖。十分……溫暖。多少男人有著這樣的手段?我很明白。嘲諷的拉開唇角,然后深吸了一嘴煙霧全部灑在他禮貌的臉上。

他并沒大發(fā)雷霆,面上卻也沒了笑容。不裝了?不錯,不笑的時候和翔宇就沒那么相似了。囂張的瞟著他的眼,男子沉默著,眼神出現(xiàn)了隱忍,僵持對峙一會,他突然伸手搶走我手指間還燃著的半根煙,扔在地上,腳底在的板上暴躁的一扭,那根筆直的煙也在他的腳底四分五裂。

“精神病!”我暴怒,蹦起來使勁踹向那男子一下。男子疼的曲下身去,扯住自己的腿大聲呼氣,旁邊弄丟手機進廁所那的倒霉男人難以置信的睜大著眼,跳起來拉開我,“你是個神經(jīng)病。”

神經(jīng)病?那又如何?在這世界早晚要瘋,又豈止我這一個瘋子?

“莫小櫻!”氣氛僵持著,護士美女站門口喊我,“該你了。”

我兇惡的剜了兩名男子一眼,大搖大擺的走開。

自獻血點出來,沒下雨。地面波光粼粼。雨后的空氣散發(fā)著清新。

我絲毫沒有頭重腳輕的感覺,還在那抽血呢,那位40多歲的女醫(yī)師就在那拍著裝我的血的血袋開心的嘆,“恩,這兒血很好。”似乎那里面壓根不是血,只是農(nóng)貿(mào)市場看中的一塊清理干凈的凈豬肉。

只是膝蓋越來越痛,一絲沒有由于雨停也變好的趨勢,雙腳難過的負擔著自己的重量寸步難行的踉蹌幾步,最后還是兩腳一松,跪在地上。

冰冷的雨水立刻自厚厚的縫隙里透進去,馬上濕透了我的膝蓋。走過的路人紛紛回頭瞟著我,里面帶著不解和嘲笑。沒臉了!我彎下頸,深吸一口氣,命令自己不管別人的看法,右手扶在又濕又臟兮兮的路面,我試圖站著,但做不到。自膝蓋透進來的寒氣好像就在我體內(nèi)亂竄著,我用不上勁,更覺得凍。

終于一股強勁的力氣,將我從地上拉起。

這么有力,就像整個地球都能控制在他的手里,我的身子在他的手心,不值一提。那種帶著溫暖的力度,能讓任何寒冷都無處侵襲。

我回首,對上那個滄桑的眼神。

突然就出現(xiàn)一陣怨氣,因為自己的身體居然那么迷戀他掌心的溫度和力度,我怒氣沖沖的推開他的力氣,“閑心真多!”

突然擺脫他的力量,身子卻跟著沒用的左右搖擺,有力的手臂再次抓緊了我的身體。

“貌似我并沒有多事。”男子的神色陰了下,話里卻帶著堅決,“你的身子比你的話更聽話。”

“你有病。”他的勁好大,我擺脫不掉,一名女子哪里有力氣去和男子較勁蠻力,“有你什么事,我認識你嗎?”

“溫晨,電視臺的記者。”他松開抓緊我的一個手,給了一個名片到我的手心那,“現(xiàn)在我們算認識吧?莫小櫻小姐。”

“這世上騙子很多。”我管都不管那個名片,使勁把它往后一丟,蒼白的小紙片就如斷翅的蝴蝶,嘲諷的盤旋落下,“我不認識你。”

“剛才在那里拿走你血的醫(yī)師和護士你都不認識。”他優(yōu)哉游哉的,好像早就有了答復,“至少我不會抽你的血。”

“晨,干嘛要管她?”那個倒霉男人自停車場過來開車,遠遠的喊道,“這是個瘋女人。”

“對啊,我是瘋女人,你管我做干嘛?”我氣勢更盛,嘲諷的唇角往下一撇,“你也是瘋子不成?”

“我載你回去。”他認真的看著我冷嘲的樣子,眼神帶上溫柔的笑意。

“不用。”越是認真的溫柔,在我心里越發(fā)可惡的要緊,心會掉進這樣不正確的溫柔里,沒有回旋余地。“放開我!”我在他鉗制下不甘的亂動,“你為什么管我,我和你是陌生,放開我,叫你滾……”

他卻不聽,漠然的似乎沒聽見任何聲音,扯著我的手就向他們的車邁去,我又急又氣,不自覺俯下頭就朝他的手臂上死咬一下,腥紅的血味在我的口腔里彌漫,男子痛呼一下,放開了死死拉住我的手臂。

我扭身便跑,腿也不疼了,雙腿一下有了動力,這名男子就是吃人的怪獸,我非得遠離。

接著溫暖的力度再次如影跟隨,男子鉗緊我,將我打橫抱起,我開始死命掙扎四肢并用怒吼推離,男子悶哼一下,雙手卻像鋼鐵似不可摧毀。“你是個不知好歹的瘋女人!”他扯開車后門,暴躁的將我加上他自己全部甩進車里。

我伸手企圖開車門,讓他抓住扣住,死死的摁住在身下。我的臉靠在他的胸口,聽見他有些氣喘的呼吸與跳動,強壯的身體和溫暖溫度穿過薄薄的衣服,我冰涼的身體似乎也變得溫暖了一些。

乍一下沒了抗爭的力氣。冰涼的肢體,那樣貪戀他的溫暖。逃些什么?抗爭著什么呢?最多也就是一個棄嬰。人可以貪戀些的。

感覺了我的乖巧,男子俯下頭看我,樂了。眼角微微的魚尾紋細細的拉長。

我騙了男子,許是意識到跟他是糾纏,路過靜場,我喊他停下:“我到啦。”

拉開車門,我頭也不回的下車,那男的抓住我的手,放了什么東西在我手里,“假如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o我打電話。”

從指甲傳來的溫度蔓延到手臂,酥麻了胸口,我捏緊手心,沒敢回答他,雙腿立刻向前跑,這輩子沒跑那么快過。家里的圖像剛進入視線,我的脊背就發(fā)麻。我便選中一扇門,沖進小區(qū)樓,才氣喘得蹲地上。問自己,小櫻你的冷靜到哪去了?

“噗通噗通!”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我低下頭,慢慢松開手,緊緊握在手里的是一張捏皺了的名片。弄平,男人的名字在我眼前跳動。

溫晨!

這人有個驕傲的名字。

溫晨、溫晨、溫晨……我的指尖摸索在皺巴巴的紙張上,那蒼桑的眼睛里浮動著溫暖光芒,像是熾熱的火,我的唇微微向上勾起。,為了這個男的竟然忘記我仍樓下,我居然在這幢大廈的樓梯口呆了我整整大半鐘頭。

默然回到家里,小櫻你做的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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