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竹玲香吃果凍的時候,小竹夫人端著放著切好的蜜瓜的盤子走了進來“切好了,快吃吧?!?
說著將盤子邊上的小叉子遞給賀歌。
賀歌擺了擺手“伯母,我就不吃了,家里還有。對了,請問衛生間在哪里?”
“樓下拐角,那扇白色的門就是?!?
“謝謝,我失陪一下?!辟R歌起身離開房間。
在去完衛生間后,賀歌正準備上樓,卻突然余光發現墻角的踢腳線處有一道痕跡,賀歌蹲下身觀察發現是一處砸痕。
有了這一處發現后,賀歌突然感覺這看似整潔的家,其實在一些角落的地方到處都布滿了各種痕跡。這些痕跡都很深,而且時間很長,只是因為在角落不注意很難發現才殘留至今。
賀歌皺著眉,他想不通,一般挪動家具或者給家里重新布局在角落留下擦痕,砸痕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這數量有些太多了。賀歌雖然心生不解,但這是別人的家事,自己也不好刨根問底,所以就把這疑惑放在心底,表面上和往常一樣,回到房間。
“哦,對了,原上老師讓我問一下小竹同學的身體什么時候能去上學,快要考試了,最近這幾天的課還挺重要的?!被氐脚P室的賀歌剛坐下,響起原上彩衣的交代,問道。
小竹夫人聽到賀歌的話,回答說“明天就行了,今天燒已經退了,晚上再吃一回藥就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
繼續和小竹母女說了一會話后,賀歌起身告辭離開。
在走出小竹家的屋門之后,賀歌回頭看著在門口微笑揮手的小竹夫人,點了點頭然后轉身離開。
就在賀歌走出沒有幾步的時候,迎面走過來一個穿著狼狽西裝的醉酒男人,男人一邊大聲打著電話,一邊踉踉蹌蹌的走著“松野,你就是太慣著你老婆了,你看看我,誰敢管我!我老婆要不是我養著她,她早餓死了!她除了讓我出氣還能干什么!你家那個要是實在管你管得嚴,你也找個小的呀,哎呀你是不知道那滋味有多好。”
聽到男子的話,賀歌皺了皺眉頭,這種人渣真讓人惡心,賀歌有心教訓一下,于是手指微動,一顆鋼珠出現在他的指尖。賀歌手指一彈,鋼珠擊打在男人的腿窩,本就走路不穩的男人啪嘰摔倒在地上。
男人以為是自己喝多了,對著電話說“沒事,沒事,摔了一下。我跟你說,你就得打她知道嗎,你不打她,怎么讓她知道你是一家之主呢!你看我,我打她她就得忍著,打完了她還得跟我說辛苦了,給我燒洗澡水。你呀,還是年輕。以后多學著點?!?
賀歌強忍著惡心,離著男人遠了一點,然后看著他從地上爬起來,一步三晃的走進了自己剛剛出來的地方。
看著男人在門口用鑰匙對不準鎖眼,門口的響動讓小竹夫人開門查看動靜,然后把男人接了進去,在關門的前一刻,賀歌看見男人一巴掌吧小竹夫人推倒在地。
賀歌呆立在街邊心情十分復雜,他想不明白為什么小竹玲香的家里明明那么溫馨的氛圍里會出現這種格格不入的男人,他有些憤怒,但是他又不知道該怎么辦。沖進去打那個男人一頓?這是別人家的家事,他不能那么做。而且要是讓小竹同學知道自己知道她家里的事情,恐怕心里不會好受吧。
賀歌站在街上,呆呆地看著那扇關上門,也許門口正在施暴,但他無能為力。
街道對面,一扇打開的窗戶里面,一個老太太看到之前發生的一切,慢悠悠的說“這家伙,又開始打老婆了嗎?”
賀歌問道“婆婆,你知道這家的情況?”
老太太看了賀歌一眼“小伙子,有些事還是別管的好。你跟他們家什么關系?”
“我是他家孩子的同學?!?
“聽我的,回家吧?;仡^在學校里多照顧一下吧。那孩子也挺可憐的。”說完,老太太看著小竹家,嘆了一口氣,關上了窗戶。
賀歌看著關上的窗戶,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小竹家門前,輕輕跳進院子里,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透過窗簾的縫隙,賀歌看到小竹夫人躺在地上哭泣,身上有著遮掩不住的傷痕,而之前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抽煙,一邊不耐煩的喊著讓小竹夫人去倒水。
賀歌看的是怒火中燒,但此刻他還是忍耐下來,用手機撥打報警電話,告訴警察這里有人家暴,而且嚴重擾民。
報完警后,賀歌在街道角落等待警察到來。
沒過多久,一輛閃著警燈的警車停在小竹家門口,敲門過后,男人一臉不耐的走了出來,看到門口的警車后,男人臉上的不耐換成了一副討好的笑容“哎呀,警察先生大晚上有什么事嗎?”
“我們接到報警,說你家暴,而且擾民了?!本煸陂T口嚴肅的說。
男人明顯有些慌亂,然后強作鎮定的說“哪有,怎么可能。上次不都說過這事了嗎。我沒打老婆,而且也沒出什么聲音???怎么會擾民呢?!?
“然你老婆出來?!本鞗]有理會男人的話。
“未優,未優,出來,警察先生問你話?!蹦腥藷o奈,轉身向屋內喊道。
小竹未優走了出來,臉上還帶著瘀痕。見此情況警察嚴肅的說“你老公是對你家暴了嗎?”
小竹未優看了看自己的丈夫,然后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那你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警察明顯不信這種話,接著問。
“我自己不小心撞得?!?
警察嚴肅的目光在小竹夫妻之間來回巡視,小竹未優低著頭,不發一言,一旁的小竹大允,她的丈夫陪著笑“警察先生,你看看,我就是我沒打她。她自己不小心撞成這樣的嗎。”
看當事人這個態度,警察用手指了指他們“我不管是怎么回事,要是再接到鄰居報警,罰款是少不了的了,知道了嗎?”
“哎,是是是,辛苦警察先生了。”小竹大允點頭哈腰的送走了警察,關上門后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一下將小竹未優推倒在地上。大罵道“你個賤女人,說了讓你小聲點,叫什么叫!我打你那兩下很疼嗎?本來現在公司那邊業績就不好,要是罰款了怎么辦!指望你掙嗎!”
說完,走回臥室,‘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小竹未優坐在地上目光空洞的看著前方,半晌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