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月捂著額頭,委屈巴巴的小聲說“本來就是。”
賀歌嚴厲的說“那是咱們爸媽,說話沒大沒小的。再說了,他們去國外也是為了掙錢啊,不然咱們生活費從哪來。”
“哼!”眼看說不過賀歌,賀月側過臉不搭理他了。
看見妹妹有耍這種小招數,賀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妥協道“哎,行行行,晚上我打電話聲討他們,真是不像話,放著可愛的女兒不管,跑去國外,哪里像為人父母的樣子。”
聽見賀歌改口,賀月笑嘻嘻的轉過臉“嘿嘿,哥哥最好了。”
看見賀月的變臉速度,賀歌沒好氣的說“少來這套,就會耍小性子,反正晚上挨罵的不是你。”說著,將桌子上的空盤子摞起來放進洗碗池。
賀月站起身,摟住賀歌的胳膊“哎呀,誰叫你是我哥呢。再說,我又說不過媽媽,我去說最后只會變成讓我多聽哥哥的話。”
“這話沒錯啊,可惜你不聽啊。”賀歌帶著妹妹去玄關穿上鞋子。
“哪有!”
兩人說著話,離開家去往學校。
來到學校,賀歌發現今天教室里氣憤有點古怪,平時作為一個小透明的自己,今天已近教室好多人都在偷偷的看自己。
賀歌有些疑惑的環顧教室一圈,卻沒有與人對上視線。賀歌撇了撇嘴,不再理會這古怪的氛圍,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一旁的小竹玲香,看見賀歌后,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在椅子上把身體挪向了盡可能離賀歌遠一些的地方,這讓正準備搭訕的賀歌有些尷尬。
‘怎么回事?感覺小竹同學有點怕我呢?’
正在賀歌疑惑不解的時候,三所近男一點點蹭了過來,悄悄的問道“平和島,聽說你昨天把正木孝一他們給打了?”
“正木孝一?是誰?”賀歌在腦海中搜索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印象,但是不多。
“啊?咱同學啊?平時跟菊池高橋玩在一起的那個!”
“啊?哦!想起來了,原來他叫正木孝一啊。沒錯是我打的。”賀歌恍然大悟。
“正木他們走上來的時候跟高橋訴苦,全班都聽見了。高橋還警告他們不要再來惹你。你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聽到賀歌承認,三所近男吃驚地問。
賀歌一邊從書包里拿出課本,一邊隨口說道“不是我厲害,是他們太弱了。原來我們都被他們嚇住了,真要反抗才發現原來他們也沒什么厲害的。”
“是嗎?但你還是好厲害呀。”
正說著,高橋和正木一行人從教室外面走了進來,鼻青臉腫的正木看見坐在座位上的賀歌,臉色大變,扯了扯高橋的衣服,高橋經過提醒轉頭看見賀歌正在看著他們,原地猶豫了一下,帶著正木等人走向教室后面。
上午有體育課,換好冬季運動服后,班級里的人下樓向操場走去。
在人群之后慢悠悠走著的賀歌單手插兜,看著前方的菊池高橋,就在他抬腳走下臺階的時候,賀歌的手從褲兜里拿出,手指尖捻著一顆鋼珠,手指一彈,鋼珠射向菊池高橋的膝蓋。
正在下臺階的菊池高橋,突然感覺膝蓋后面一痛,然后膝蓋不由自主的彎曲,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摔倒在臺階上,一直滾下樓梯。
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發生的變故嚇壞了,女生開始尖叫,男生愣在原地,看見滾到臺階下的菊池高橋趴在那里一動不動后,才有人反應過來,趕緊跑下樓梯檢查高橋的情況。
賀歌站在人群后面,面無表情的看著搖晃著高橋身體的同學,在這種不知道對方身體情況下,最好不要貿然觸碰傷者的身體,否則可能會造成二次傷害,但是賀歌可沒有好心到要提醒對方,只是像局外人一樣默默的看著。
最后因為高橋同學的受傷,體育課被數學取代,高橋同學被送往醫院檢查。
放學后,賀歌帶著賀月和原上夢里去探望了原上彩衣,在醫院待了一會后,賀歌帶著賀月回到了家。
臥室里,賀歌拿著手機撥通了平和島優紀的電話。
“喂。媽媽。”
“兒子,這幾天還好嗎?”
“還好,你那邊呢?”
“有點不妙。”平和島優紀嘆了一口氣,語氣中有著淡淡的疲憊。
“怎么回事?我這幾天沒看到有關英國的新聞。”
“這邊有個超能力者原來是個難民,他控制其他難民對英國政府施壓,要讓英國政府在倫敦給他們劃一片地方。政府不同意這就鬧起來了。反正現在外面挺亂的,公司現在都線上辦公了。”平和島優紀看著窗外樓下成群結隊的難民在街上橫行霸道,愁容滿面。
聽到母親的話,賀歌問了一句“父親呢?”
“他再去公司拿一些資料,應該一會就回來了吧。”
“好吧。那你們不考慮回來嗎?現在日本這邊控制的還不錯。”
“我們是有這個打算,不過怎么也要把手上的方案處理完再說。算了,不說這個了,賀月最近怎么樣啊?”察覺到話題有些沉重,平和島優紀轉移了話題。
“最近還好,就是對你們有點怨氣。”想到早上妹妹的話,賀歌有些笑意。
“前幾天打電話的時候不好好好的嗎?而且我們出來這么久了,怎么突然有怨氣了?”
“你聽聽你說的話,這是當媽的能說出來的?”賀歌聽到這話氣壞了。
“哎呀,抱歉抱歉。”
聽著對方毫無誠意的道歉,賀歌也很無奈“發生這么大事,她一個小姑娘害怕了唄,這時候正事需要人陪的時候,你們都不在。”
“這不是還有你呢嗎!”
“我雖然是她哥,但我也是個男的,賀月都這么大了,不方便。”
“哦,也是啊。行了,再等等,估計用不了幾個月我們就能回去了,一會我跟賀月說說。”
“你早該這么做了。真是不讓人省心。”
“怎么說話呢,我是你媽!”
“啊,是是是。掛了啊。”
賀歌掛斷電話,抬頭看著天上暗淡的月亮殘骸,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