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昨晚因為哥哥一反常態的表現胡思亂想了很久的賀月起晚了,鬧鈴響了很久之后才從床上爬起,等到刷牙洗臉,換完衣服之后,看到自己的哥哥已經穿戴整齊地坐在餐廳吃早飯了。
賀歌看見妹妹下樓打了聲招呼“早上好啊,賀月。”然后給妹妹倒了一杯牛奶。
賀月接過牛奶,說了一句“哥哥今天起得好早啊。”
賀歌眼睛飛快地瞟了一眼賀月,沒有看出妹妹的臉上有什么異樣的表情,語氣平淡地說“今天早上是村田的數學課,那家伙說再抓到我遲到就讓我寫檢討。”
“還不是因為哥哥天天遲到的緣故。”
“是啊,所以起碼村田的課我還是要早點去的。”
兄妹倆吃完早飯,一同出門。兩人在學校門口分別妹妹去了一年級所在的教學樓,賀歌則去了二年級的教學樓,在走進教學樓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身后響起“平和島,你身體好了啊。”
賀歌轉過身去,看到昨天給自己打電話的三所近男,走了過來。
“嗯,好了。不是什么嚴重的問題。”
聽到賀歌的回答,三所近男點了點頭,然后看了看四周,湊到賀歌身邊小聲地說“昨天你沒來,高橋很生氣,你今天要小心。”
見到對方這副小心謹慎的樣子,賀歌笑著說“放心吧,沒事。”身為一個成年人,自然不會被小孩子的威脅放在心上。
看到好友這副樣子,三所近男有些奇怪,要是按照以往來說,自己的好友早就被嚇得瑟瑟發抖了,今天看起來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嘛,這件事我也幫不了你什么,你多小心吧。”
兩個人走進教室,在第一排找到自己的座位做好,賀歌打量著周圍的同學,原身因為性格的問題從來不敢仔細看人,導致記憶中自己的同學基本上都是一副模糊的面容。不過既然是同學,連臉都記不住怎么行,所以賀歌首先要把自己同學的樣子和記憶中的名字先對應上。
金田秀二,我看看啊,哦,是這位樣貌一般,身材中等,發型也普通,不過鞋子總是不系鞋帶,而是把鞋帶塞進鞋子里面,看樣子是個路人甲。
澤秀美,是...賀歌目光在教室中打量一圈,然后在后排看見一位長相普通,但是身材還不錯的女生,看著對方和自己的小團體大聲地說笑的對方,很明顯和自己不是一路人,評個路人乙吧。
還好一個班里面只有二十多人,這讓賀歌的認人工作進行得很快,還沒等第一節上課,賀歌就已經記住了班級里的大多數人。
看了看時間,快要上課了,賀歌收回目光,打算等到下課的時候再繼續,不過就在目光掠過自己的同桌的時候,卻讓賀歌為之一頓,她是誰?
記憶中這位同桌的存在感很弱,以至于連名字都模糊不清,只是依稀記得好像是姓小珠,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知。
賀歌心想‘原主就已經夠內向的了,沒想到這還有一位更厲害的。嘗試搭一下話。’
賀歌轉過身,向自己的同桌說道“小珠同學,請問能借我用一下橡皮嗎?”
對方低著頭看書,沒有對賀歌的搭話有反應。
賀歌沒有放棄,輕輕地用手敲了一下對方的桌子“小珠同學,請問能借我用一下橡皮嗎?”
對方被嚇到,抬起頭,露出一張被大大的黑框眼鏡蓋住的小臉,小嘴微張,鏡片后面,一雙大眼睛迷茫地看著賀歌。
‘啊,不好,這孩子也太可愛了吧。’心靈遭受重擊了賀歌向同桌擺了擺手,僵硬地轉身朝向前方。
被賀歌的舉動搞得莫名其妙的女孩歪了歪頭,然后繼續低頭看書。
‘這孩子要是我的女兒就好了,這也太可愛了。這身土氣的校服,還有那個破眼鏡,穿在她身上簡直就是在犯罪。’
“咚咚咚”大力地敲桌子聲音打斷了賀歌的臆想,抬起頭,一個長相粗野的男生站在桌子前,記憶立刻告訴賀歌眼前這位就是一直霸凌他的人,菊池高橋。
“平和島,放學之后教學樓后面過來一趟。”說完也沒等賀歌回答就轉身離開。
周圍的人被高橋的舉動吸引,一臉同情地看著賀歌,卻沒有一個人打算幫他說句話。
賀歌雖然沒有在意,但是看著自己微微顫動的大腿,看來這個高橋給這幅身體的主人帶來很大的影響啊。
在結束了一天的課程之后,教室里的人紛紛收拾書包,準備去社團,或者是回家。而菊池高橋和他的小跟班在離開教室的時候,回身瞪了賀歌一眼。
賀歌嘆了一口氣,先去一趟辦公室吧。
“平和島,你打算怎么辦呀?”三所近男走了過來,擔心地說。
“沒事,我先去找原上老師。”
“好,我早就告訴你要找老師了,不然你這沒完沒了地給他錢也不是回事啊。用不用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回家吧。我去就行了。”賀歌謝絕了三所近男的建議。拿起書包走向了教職人員辦公室。
“咚咚咚。”
“進來。”
聽到辦公室內的回答,賀歌推開了門。
正在辦公室后面整理教案的原上彩衣抬起頭,看見進門的賀歌后說道“平和島同學,你身體沒事了吧?”
“謝謝老師關心,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哦,那你過來是有什么事呢?”
“那個,老師,我想跟你說一下關于菊池高橋一直在勒索我的事情。”
聽到賀歌的話,原上彩衣皺起好看的眉頭,嚴肅地說“平和島同學,你慢慢說,我會仔細聽的。”
而聽到賀歌的話,辦公室里的其他老師也都放慢手里的工作,神情嚴肅地聽著。
賀歌將記憶中菊池高橋對自己做的事情講述一遍之后,還把今天發生在教室里的事情復述了一遍,原上彩衣聽完后眉頭皺的更緊“太過分了,怎么能這樣。”說著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來“他們在教學樓后面等你是吧,我跟你去,我倒要看看他們怎么敢的。”
說著,拉起賀歌的手,走出了辦公室,而在他們離開后,其余的老師紛紛開口“現在的孩子,真是無法無天了,連勒索這種事情都干得出來。”
“可不是嗎,都被家里慣壞了,什么都不怕,誰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