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將倆飯盒放在餐桌上，打開后一看，一個里面放著風干的兔腿和倆白面饅頭，另一個放著紅燒狍子肉，都冒著熱氣。

“雨水，你那兩張烙餅撐飽了肚子？”何雨柱拿了酒杯碗筷，打開婁曉娥送來蓮花白，滿滿斟上一杯，問道：“吃不下了吧？”

“吃不下了！”何雨水咬著牙道。

“那我先吃點，你哥到現在午飯都沒顧得上，真是有些餓了！”說著他一口菜、一口酒，美滋滋的吃喝了起來。

“好酒啊！的確是昆明湖的荷花，滋味和十年前一模一樣。”何雨柱喝了幾杯以后，忍不住高聲贊嘆。

“哥！你現在咋變成這樣了啊！”在一旁看著哥哥沒品的吃相，何雨水委實難受，忍不住開口嗔怪道。

“咋樣啊？”何雨柱一手抓著兔腿啃，一手舉著酒杯。

“曉娥姐再好，她也是結了婚的呀！”何雨水道：“再說那賀三嫂是什么人啊？聽說她以前的愛人暴斃以后才跑來嫁給賀三哥的，現在賀三哥也走的蹊蹺。哥！你也不去外面打聽打聽她是什么名聲！”

何雨柱笑而不語。

“她們給你送吃的、送喝的，在別人眼里會怎么看啊？”何雨水急眼嚷道。

“你說別人怎么看？”何雨柱啜了一口酒。

“別人肯定瞎想，在背后胡編亂造，毀謗敗壞你的名聲。”何雨水道。

“呵呵！”何雨柱笑而不語，笑道：“你哥這三年來還有名聲嗎？”。

“哥！你不在乎自己的聲名榮光，也要為自己妹妹考慮考慮啊！你妹妹還要結婚嫁人呢！以后人家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說我親哥輕薄浮浪、行為不端，我怎么抬得起頭來呢？”何雨水抱怨道。

“雨水啊！你這是想多了！”何雨柱笑道：“婁曉娥也好，賀三媳婦也好，她倆都是知書達理的人。”

何雨水冷哼無語。

“她們懂禮數，知曉分寸，也愛惜自己的名聲。這天才抹黑你看她們連這門檻都不肯多跨一步。”何雨柱嘆息道：“”這要是也能傳出什么風言風語，那以前秦寡婦三天兩頭也不管白天黑夜都想盡辦法從門縫里擠進來，你哥名聲不是早就臭了嗎？”

“秦姐她不一樣！”何雨水道。

何雨柱淡笑著看著她，仿佛妹妹臉上有一朵花。

***

“傻柱哥！你在家嗎？”外面傳來一個稚嫩悅耳的聲音。

“誰？好像是三大爺解娣！怎么會是解娣？”何雨水差點蹦了起來，悶聲吼道：“哥！解娣她還是個孩子啊！怎么這大晚上也跑過來找你？我去開門看看！”何雨水完全坐不住了，起身大步走到鐵門邊，用力拉開一條門縫。

“解娣！我哥在吃飯，你找他有事嗎？”何雨水透過門縫看見閻解娣瘦削的身影。

“雨水姐姐！我才坐冉老師的自行車從圖書館到了大院門口，我爸和冉老師聊天，說剛看見傻柱哥跨進院門回來了。冉老師就讓我陪她過來看看傻柱哥。”閻解娣解釋道。

“冉老師？”何雨水有點懵，她從沒聽說過哥哥認識什么冉老師。

“哥！解娣帶著一位老師來找你！”何雨水扭頭喊道。

“老師？”何雨柱一愣，道：“請她進來吧！”

何雨水用雙手拼命地拉開門，道：“冉老師，請您進來說話吧！”

“謝謝！”一個俏麗的身影一閃，到了屋內。

“解娣，你進不進來？”門拉不到邊，何雨水沒了氣力長時間拽著，得趕緊關門。

“雨水！你出去和解娣玩會，我和冉老師說會話。”何雨柱突然說道。

“我出去？”何雨水有些遲疑。

“雨水姐姐，到我家來玩，我們不要打擾他們說話。”閻解娣十分懂事。

何雨水只好一個閃身，跨出門外，鐵門很快自動關上，她連冉老師具體長什么樣也沒能仔細看清楚。

“雨水姐姐，我們走！”閻解娣上前拉著她的胳膊，“冉老師在圖書館給我找了一本書，可好看了！到我家去，我拿給你看。”

何雨水只好被她拉著走，邊走邊問道：“解娣！這冉老師是誰啊？她什么時候認識我哥的？”

***

“嘭嘭嘭！”鐵門被拍得直響。

“傻爸！傻爸！開門！快開門！”外面有個尖銳稚嫩的聲音在叫喊。

“吱呀”一聲，鐵門開到了邊，一個怯生生的矮小身影站在門前，向屋內探入半個腦袋，“傻爸！我媽讓我先過來拿你的臟衣服去洗，她說過會過來給你鋪床疊被子。”

小當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站在門外。

“何師傅，這是哪家的小孩子？模樣忒標致的啊！”坐在圓桌邊的冉秋葉笑著問道。

“隔壁秦淮如家的二姑娘，就是那棒梗的妹妹。他家人都長的周正，就是腦子不太好使。這孩子更可憐，因為打小沒了爸爸，現在只要見到個大老爺們她都喊爸爸！”何雨柱打開鐵門后，又笑著走回到圓桌旁。

“原來這孩子有點迷瞪啊！”冉秋葉嘆息道：“還沒上學讀書吧？以后上了學，興許就好了！”

“是這個理。”何雨柱笑道。

“想不到何師傅您也喜歡讀書，說實話我真是挺意外的。哪天您有空我陪你去圖書館，給您介紹一些好書。”冉秋葉笑道。

“那感情好！”何雨柱嘴都快笑歪了。

“那我就先走了！何師傅，再見啊！”她站起身，從小當身邊閃過，腳步輕柔的走下了游廊。

小當站在那里，鼻子都氣歪了，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

“傻當啊！吃了嗎？”何雨柱笑著看著她。

“你才是大傻子，你是傻狗！你是傻豬！......”小當氣急了。

“來！傻當，叫爸爸，給糖吃！”何雨柱依然笑容滿面。

“哇！”小當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掉頭就跑回了家。

鐵門關了起來，何雨柱的身影不見了。

“嘭嘭嘭！”很快外面傳來了猛烈的踢門聲，“你這個大傻子，傻不拉幾的東西，你竟敢罵哭我妹妹，看我不打死你！”外面傳來棒梗的叫囂聲。

自從許大茂被秦淮茹的真心誠意打動，寫下諒解書，棒梗就被放了回來。

三大爺閻埠貴又幫忙向學校領導求了情。他在校長室飽含深情的和校領導們仔細訴說了孤兒寡母這么年的心酸和不易。

校領導們都被秦淮茹溫柔善良、恪守婦道、勤儉持家、尊老愛幼的偉大品格所感動，還有一個女領導當場就落下了眼淚。

校領導商議后最終決定，鑒于賈梗家庭的特殊狀況，破例給予記大過處分，以觀后效，并沒有按慣例將他開除。

“傻狗！傻豬！你這個慫包！你這個螞蟻！你這個蟑螂！你這個狗日的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你給我出來，老子我今天保證打死你......”棒梗一直憋著一肚子的邪火，今天終于逮著機會，徹底爆發了。

***

“吱呀”一聲，鐵門再次打開，何雨柱笑容滿面的站在門內。

“傻狗！”棒梗沖上去，隔著門檻，就拳打腳踢。何雨柱一伸手，就提住了他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

“咳咳！”棒梗喉嚨被勒緊，頓時咳嗽起來，雙手亂舞、雙腳亂蹬，一副勒脖子上吊的模樣。

“是傻梗啊！外面風大，怕不怕閃了舌頭？”何雨柱笑問道。

棒梗面色猙獰，滿臉潮紅，可惜脖子被衣領勒住，滿肚子狠毒的話沒法罵出來。

“傻梗你這滿頭大汗的，是不是熱啊？傻柱叔幫你去涼快一下！”何雨柱樂呵呵的說道。

他隨手一揮，“嗖”一聲，棒梗斜著飛了出去，他嚇得在空中“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