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傻柱！屋里燉著雞湯，也不知道看著點。做什么事都不讓人省心！......”屋內(nèi)傳來秦淮茹的抱怨聲。

將煤爐的封蓋給合上，秦淮茹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一步三搖地走到了門邊。

她斜眼覷著閻解娣和冉秋葉，滿臉堆笑著道：“解娣，你怎么在門外面站在？這位是？”

她定睛再仔細(xì)一看，驚喜叫道：“冉老師！真的是你！好些日子沒見，冉老師可越來越漂亮了！我差點沒能認(rèn)出來。冉老師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們院里來？”

“棒梗媽媽！”閻解娣從來不喊秦淮茹“姐姐”或者“嫂子”，“冉老師讓我陪她來找傻柱哥。”

“冉老師你來找傻柱??！怎么能站在外面，快進(jìn)來坐！”秦淮茹眉開眼笑，一副喜迎嘉賓的模樣。

“賈梗媽媽！”冉秋葉淡淡一笑道：“何師傅不在家，我等他一會就走?！?

“你說這個傻柱，午飯都還沒吃，人就不知道跑去哪了，每天都是這么不著調(diào)。要不是我天天給他做老媽子，鋪床疊被洗衣服，這家里可就成了豬窩，可不敢請冉老師這樣干凈文雅的人進(jìn)屋來坐呢！”秦淮茹再次熱情地邀請冉秋葉進(jìn)屋。

冉秋葉看著秦淮茹熱情洋溢的面孔，淡淡笑道：“賈梗媽媽！我這還有事，就不等何師傅了，再見??！”她攜著閻解娣的手臂，倆人走下了石階。

秦淮茹臉上更是笑開了花，喊道：“冉老師！你這茶也不喝一口，讓我怎么好意思。回頭傻柱回來，我一定和他好好說道說道......”

***

“賈秦寡氏，你要和我說道什么？”過廳里一道身影突然出現(xiàn)，只見何雨柱提個一個袋子走到了中院。

“是說你最得意的事情，借了六百五十二塊六毛五分，大米四百二十幾斤，食用油八斤四兩，布票四尺三，工業(yè)券二十六張，還能強行賴賬，在大院協(xié)管一大爺易中海包庇袒護(hù)下心安理得一分錢也不還？”何雨柱陡然拔高了聲音，那聲“包庇袒護(hù)”響徹整個四合院，令很很多人皺起了眉頭。

“傻柱！我沒有！”秦淮茹本來陽光燦爛的臉頰陡然間陰云密布。

“還是說你家畜生一般的婆婆，持刀上門行兇，差一點將我殘忍殺害，到現(xiàn)在你家一分錢醫(yī)藥費都不用出，就是這么牛掰！”何雨柱冷笑道。

“傻柱！”秦淮茹“哇”一聲哭了起來。

“還是說你家棒梗、小當(dāng)、槐花成天到晚去我家里偷東西。我家被搬空了，連床都給我偷塌了，做為三個小偷的媽媽你很驕傲？”何雨柱道。

“傻柱！不是的......”秦淮茹泣不成聲。

“賈秦寡氏，你怎么又跑到我屋里面？這次是想殺人害命，還是偷竊謀財??？”何雨柱暴喝道：“姓易的一大爺！你給我滾出來，秦寡婦跑我家偷東西，你管不管？不管我現(xiàn)在就去派出所報警，我還拿個大喇叭去天安門廣場上去喊。我還不信了，這狗日的寡婦和狗日的一大爺真的在這個狗日的院子里就能日月合璧、一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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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廂房屋內(nèi)沒有任何動靜，一大爺竟然沒有黑著臉踱步走出來。

“賈秦寡氏！你好好的待著，想偷可以盡情的偷。我現(xiàn)在去派出所，你給我等著......”說完何雨柱掉頭拔腿就走。

“傻柱！柱子！你聽我說！”秦淮茹慌慌張張地疾步跑了出來，一把拽住何雨柱的胳膊，“我沒有偷東西，我是好心來幫你熄滅爐火，你屋里雞湯要燒焦了！”

“嘭！”一聲悶響。

何雨柱猛地一甩手臂，秦淮茹的手腕被一股大力沖擊，整個人被摔了出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個寡婦，也不知道自己晦氣，拉拉扯扯地想將霉運傳給給別人嗎？”何雨柱十分囂張地道：“給我滾！下次再敢進(jìn)我屋，一定讓你全家吃上牢飯。不服你就去告我！就說我何雨柱無緣無故毆打一個可憐寡婦。你個黑心賤寡婦，你有這個膽嗎？”

他又向地上“啐”了一口，不再理躺在地上傷心哭泣的秦淮茹，掉頭徑直向家里走去。

冉秋葉看著他的背影，一臉震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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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老師，傻柱哥進(jìn)屋去了，你要進(jìn)去找他嗎？”閻解娣問道。

“不了！”站在過廳石階下的冉秋葉拉著閻解娣的手臂，拾步走上了臺階，道：“這次來的不巧，等下次有時間我再來找他吧！”

“冉老師，其實你不用介意的。”閻解娣湊到她耳邊悄悄說道：“聽院里人說，每次有大姐姐來找傻柱哥，棒梗媽媽都會出來攪和。你下次來，保準(zhǔn)棒梗媽媽還會弄出幺蛾子?！?

“不會吧？”冉秋葉低聲道：“這賈梗媽媽怎么還有這特殊的癖好？這是存的什么心思？”

“冉老師如果你多來找傻柱哥兩趟，棒梗媽媽還會私下去找你。聽說很多大姐姐都被她哭怕了，再也不敢來我們大院找傻柱哥。”閻解娣年紀(jì)雖小，卻舌尖口快，說起來還頭頭是道。

“哎！這個賈梗媽媽！”兩人走過了過廳，到了前院三大爺家門口，冉秋葉搖頭笑道：“我來找何師傅是有別的事情，委實和她哭鬧的那種不相干。她倒有趣，也不管青紅皂白，就賣力白演了這一出。”

“冉老師，你要不要去我家坐坐，我泡茉莉花茶給你喝，我未來的嫂子送給我的。我藏著一直都沒舍得喝?！遍惤怄吩俅握\心邀請她。

“解娣，下次吧！今天時間有點急，老師委實還要去別的地方辦點事。今天謝謝你了！”冉秋葉和閻解娣一邊說著一邊走出二道門，拐彎又出了大院門。

“解娣！你回去吧！這書不要多看了，下次老師給你找本合適的！”冉秋葉將手上的書卷遞還給閻解娣，然后騎上自行車，又?jǐn)[了擺手，就踩著腳踏遠(yuǎn)去了。

“冉老師再見！”閻解娣在后面揮手，看得出她對這個美麗嫻靜的老師十分喜歡。

秋風(fēng)吹過，梧桐枝頭，一葉飄零。

***

“鐺鐺鐺！”車鈴聲響，很快一個身穿中山裝的中年男士出現(xiàn)在大院門口，他看著站在門前的閻解娣微微一笑。

閻解娣一看是陌生人，還朝著她笑，嚇得趕緊掉頭向家里跑。

中年男子也不以為意，拎起自行車就向院門內(nèi)走去，皮鞋發(fā)出的響亮腳步聲吸引了一雙雙窺探的眼睛。

“這不是食堂趙主任嗎？”

“趙主任怎么跑我們院子里來了？”

“來找一大爺？”

“不可能。”

“二大爺？”

“更加不可能?！?

“看來又是來找傻柱的?！?

“你怎么說‘又’呢......”

趙主任仿佛對這個四合院很熟悉，不用人帶領(lǐng)，很快他就來到了中院，站在老何家門前游廊下。

癱在地上哭泣的秦淮茹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趙主任放好自行車，拾步踏上臺階，看著老何家緊閉的鐵門，喊了一嗓子，“柱子！開門，是你趙叔！”

“趙主任！”鐵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何雨柱用木椅擋好門，呵呵笑道：“什么風(fēng)將您老吹來了，今天這個日子您老還能這么清閑？”

“柱子！這是給你帶的一塊五花肉，聽說你小子，現(xiàn)在窮的都快吃土啃樹皮了，這個給你打打牙祭。”趙主任指了指車把手上掛著的那一大塊豬肉。

“還有這好事？”何雨柱搓手笑道：“我這剛吃完午飯，正愁著晚飯沒有著落呢！”他疾步走下游廊，拎起豬肉，在手上一掂量，就知道這塊五花肉估計有足足有八兩重，不由感嘆道：“嘿！這么大一塊，我一個人哪能吃得完？”

“這肉??！我也不能白給，你也不能白拿？下午五點去食堂，晚上廠里有個十分重要的招待。有兩道菜還是你比較拿手，要你小子費點心?！壁w主任道。

“您老吩咐的事，我一定準(zhǔn)時到，不會誤事。”何雨柱拎著肉站在那傻笑。

“走了！柱子！”趙主任走下游廊，轉(zhuǎn)身扶著自行車向外走去。

“來都來了，您老也不進(jìn)來喝杯水？”何雨柱客氣道。

“等你娶了媳婦，將狗窩收拾干凈，你趙叔再來喝侄媳婦茶。”趙主任頭也不回地越走越遠(yuǎn)。

“這還有時間，得趕緊將肉燉上！”何雨柱看著這一大塊紅色均勻、脂肪潔白、光澤誘人的五花肉，滿心歡喜。

這年頭能買到二兩豬肉就已經(jīng)了不得了，這八兩肉可夠一大家子打一年的牙祭。

“好大一塊肉??！”

“這傻柱一個人能吃的完嗎？”

“這個天一兩頓吃不完，可容易壞啊！”

“看來這肉又要便宜秦寡婦那一家子了。”

“呵呵！現(xiàn)在可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