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千叮嚀萬囑咐，反復說了多少遍，讓你這個月千萬不要回家。難道上周給你扛的那一大袋糧食不夠吃嗎？還是給你的零花錢不夠花？你今天回來做什么？”何雨柱看著她，目光冰冷，沒有一點正常人類的感情。

“啊！我給忘了！就想著周末回家吃點好的，學校里又沒啥好吃的。”何雨水十分委屈地道。

“你給忘了？我讓你看見秦淮茹一家人就繞著走，有事沒事都不要去招惹，你都給忘了？”何雨柱冷笑道。

“秦姐那么溫柔善良！棒梗、小當、槐花他們那么活潑可愛，棒梗奶奶那么和藹慈祥.....”何雨水沒有經過大腦，隨口就抬杠說道。卻越說聲音越低，她自己突然感到一陣心虛，總感到有些東西好像不太對勁。

何雨柱扭頭看了游廊下的住戶們一眼，將熊熊燃燒的火把塞到雙眼茫然的何雨水手中，卻沒再和她說話。

他跨出一大步，到了秦淮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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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死了沒有？傻柱叔可帶了火把過來，死了正好將槐花烤成香噴噴的烤肉，可好吃啦！沒死就趕緊爬起來。傻柱叔這兜里可有大白兔奶糖，你不吃，傻柱叔可給小狗去吃了！”何雨柱大聲說道。

“傻柱叔，槐花可不能烤，可不要死了呢！槐花可想吃大白兔奶糖啦！”秦淮茹懷中本來一動不動的小槐花突然睜開眼，猛烈地掙扎著。

很快她就掙脫了秦淮茹的懷抱，向著何雨柱猛撲上去，一把抱住他的小腿肚，就準備向上躥。

何雨柱按住她的頭頂，將一顆奶糖遞到她的嘴邊，問道：“槐花，是不是雨水阿姨將你推在地上，然后讓你給摔死了？”

小槐花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顆奶糖，奶聲奶氣地高聲叫道：“可不是呢！是槐花學哥哥踹門。”她又提起小短腿，猛地向空中一踹，左腳還是站不穩，何雨柱已經松開了按住她頭頂的大手，小槐花再次仰面向后摔了下去。

何雨柱及時伸出腿，用膝蓋抵住她的后背，小槐花十分靈敏地扭了一下，又站直了身子。

何雨柱將剝了殼的奶糖塞在她的嘴里，又從兜里掏出幾顆奶糖出來，問道：“槐花！原來是你自己踹門不小心摔倒了呀！后來怎么你就死了呢？”

小槐花將奶糖裹在口中腮邊，眨了眨大眼睛，盯著何雨柱手中那些奶糖，甕聲甕氣地道：“奶奶說只要槐花閉上眼睛死了，雨水阿姨就會賠槐花新花鞋、新衣服、大白兔奶糖，好多好多東西賠給我們呢！”

何雨柱將手中的奶糖一起放在小槐花的衣兜里，又看了一眼蹲在地上，臉色發青的秦淮茹和坐在地上，卻不再哭鬧的企鵝老太，冷笑道：“三位大爺，現在你們有什么要說的嗎？”

“傻柱！槐花這孩子調皮不懂事，一切都是誤會。”一大爺易中海沉吟了一會，開口道，“一大爺一直和你說做人要大度，你一個大老爺們和個孩子計較什么？今天這事就這樣算了，大家都散了吧！”

“秦淮茹，回家以后你也要好好教育教育自己的孩子。老話說得好‘小孩子三天不打，他就上房揭瓦’，這點你要多學學你二大爺！就這樣吧！大家都趕緊回家！好好休息！明天周六大家好好上班干活。”二大爺劉海中站起身，挺胸腆肚、趾高氣昂地吩咐住戶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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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冷冷一笑，看了一眼舉著火把發呆的何雨水，又問道：“三大爺，你這就沒有什么話要說的嗎？”

“雨水這事算是個誤會。”三大爺淡然道：“槐花這孩子從小就喜歡和她玩鬧，這次雖然有些過了頭，實際也沒有大不了的！一大爺都說了，傻柱你就大度點甭再計較，就這樣算了吧！”

“那就這樣，散會！”二大爺再次發聲。

“慢著！”三大爺突然冷喝一聲。

“老閻，你不是都說算了嗎？怎么又有話要說？”二大爺覺得有些不痛快。

“雨水這事算完了！秦淮茹的事可還沒完。”三大爺凌厲的目光看向棒梗，棒梗連忙將身子縮到秦淮茹身后。

“秦淮茹又怎么了？”一大爺有些詫異。

“老易、老劉你們今天加班回來遲了一點，沒有看到棒梗今天在院門外做的好事。”三大爺冷哼一身，厲聲喝道：“秦淮茹！你找到那個小乞丐送去醫院了嗎？”

“沒...沒有找到！找尋范圍那么大，我一個女人靠一雙腳，實在沒辦法找到啊......”秦淮茹再次淚崩，嗚嗚地哭了起來，令人看起來心酸不已。

“你不愿用心費力，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明天公安要是找到那個小乞丐的尸體，你家棒梗就等著吃槍子吧！”三大爺冷哼一聲，拿起搪瓷缸子，掉頭就走。

易中海和劉海中十分愕然地看著他憤然離去的背影。立即有住戶湊到二位大爺身邊，將棒梗和小乞丐這事的前因后果向他們詳細做了匯報。

秦淮茹猛地站起來，湊到何雨柱面前，哭求道：“傻柱！你幫幫姐，騎車去外面，去幫姐找找那個可憐的小乞丐。”

“傻柱！我可聽說那小乞丐是因為來找你，才跑到我們院門口來的，他是不是你家遠方逃荒過來的親戚？你可不能不管不顧啊！”一直保持沉默許大茂這時突然插了一句嘴。

秦淮茹聽到這話，頓時一怔，她看著何雨柱，一時間感到腦子有些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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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根本不理許大茂，他劈手從何雨水手中奪過火把，大踏步地走下臺階，來到自行車旁，跨上這輛老舊的二八杠自行車，喝道：“何雨水，過來。”

“哥！”何雨水步履蹣跚地走下臺階。

“坐好了！”何雨柱道。

何雨水側身坐在了自行車后座上，問道：“哥！要我和你一起去找那個乞丐小孩嗎？我晚飯可還沒有吃呢！”

“你腦子是榆木疙瘩做的嗎？你哥又不是救世主！自己都管不好，還管什么小乞丐？現在送你去學校，再說一次，這個月你都甭回來。”何雨柱單手騎車，還帶著何雨水，風馳電掣地騎到了過廳石階前。

住戶們愕然地看著兄妹倆下了車以后，何雨柱一手舉火把，一手拎著車，何雨水在后面跟著，兩人的身影很快在垂花門那消失不見。

眾人回頭再去看那老何家那敞開的大門，堂屋里面無比黑暗陰森，仿佛是一只洪荒猛獸張開了血盆大口。

“哥哥！傻柱叔家門開著，我們過會等沒有人去找好吃的好嗎？”小槐花遞了一塊奶糖給棒梗，在他耳邊悄悄問道。

棒梗看了一眼那漆黑陰森的屋子，毫無來由的渾身一陣哆嗦，“我要去睡覺，明天還要早點起床去上學。”

“姐姐，你和我去。”看著哥哥棒梗膽怯害怕的慫樣，小槐花也不勉強。她立即轉身，遞給姐姐小當一顆大白兔奶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