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臥室】
陸懷樞從床上醒來,睜開眼睛,發現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眼熟。
床頭柜旁的音響還放著音樂,他有些印象,叫做Weightless,不過他更喜歡叫它失重,聽說是英國樂團Marconi Union與英國聲音治療學會合作創作的,不過到底有沒有用,他也不知道,他只是隱隱約約記得,他一直有聽這個音樂習慣入睡,或者說這個音樂會刺激他的睡眠系統,就像某些遺忘了的東西,看到了,就會產生某種本能的反應。
他慢慢坐了起來,環顧四周,甩了甩肩膀,發現身上還留著一些酸痛,應該是昨天鍛煉以后留下的,肌肉給予了一些反應,正在撕裂恢復當中。
他有些恍惚,鍛煉過么?于是他開始嘗試倒推記憶,之前七天做了什么,他都記得清清楚楚,但總覺得忘記了什么,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算了,一時半會想不起來,這種時候總是會想到媽媽跟他說的,找不到東西的話,先去做其他的事情,一會它自己就出來了。
關掉手機的鬧鐘,他該去上下午的課了。
陸懷樞隨手抓起床邊的白色連帽衛衣,翻身下床,踩進褲腿里,用一只手提起褲子來,另一只手翻好襪子,行云流水地節省好每個環節的時間,是每個在遲到邊緣徘徊者的必修課。
稍作收拾完畢,陸懷樞挎上書包,出門。
【校園·梧桐大道】
陸懷樞走在路上,看著周圍的環境,不知為什么嘆了口氣,沒由來的孤單,倒不是因為一個人的孤單,而是總覺得少了一些什么而帶來的不習慣。
從起床到現在,盡管有嘗試調節,但他依舊感覺情緒很低落,眼睛也有些酸脹。
為什么呢?他為什么知道自己現在該去上課,就像有人從他記憶里刪掉很多代碼以后又重新硬塞給他很大一堆不是完全兼容的數據,他總覺得他不該在這里,可一個學生不在學校里,又該在哪呢?
陸懷樞看著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兩旁高大的梧桐樹,遠處一地的銀杏,九月,開學的日子,開學快幾周了。
陸懷樞太熟悉這里了,經過食堂,還沒到飯點,但是大腦已經能夠模擬出飯菜香氣的信號了,所有的點都讓他覺得自己過于熟悉了,食堂的味道就算了,自己可能是餓鬼投胎,喜歡干飯,但是這些教學樓怎么回事,每棟每層樓做什么,他好像都很了解了,這種熟悉程度應該是屬于那些在這里度過幾年生活的大四學生了。
【校園·教室】
很快,陸懷樞來到教室,他的記憶里他始終都是坐在前面幾排,但是今天就是想換換,選擇了倒數三排的靠窗的位置,臺上的老師照例開始講起了電路原理,陸懷樞看了看課本,應該是大二的課程,他肌肉記憶一般地拿出了昨天的作業,好家伙,還真完成了,一手‘不錯’的字,歪歪扭扭的,有些解答過程寫的自己辨別都有些困難,但好歹是完成了,看著旁邊幾個學生面紅脖子粗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把作業的事忘了一干二凈。
太奇怪了,這一切發生得都理所當然,理所當然得太奇怪了,陸懷樞忍不住,總覺得有些東西像腦海里的游魚一樣,抓不住,
簡單對照了下黑板上的答案,絕大多數都做對了,陸懷樞便索性就不聽了,看著窗外飄落的銀杏葉子發呆,眼睛里總是有些奇怪的感覺,想起了所有學科的終點都是哲學,給自己找好了借口以后,就讓這次走神變得“合理化”,今天的KPI是獨立思考解決人類存在的意義。
“阿嚏”
隨著前桌的一聲噴嚏,在空中呈放射狀的汽霧仿佛凝固了一般,停在了原地。
陸懷樞瞳孔瞬間收縮再度放大,接著,盡管他所坐的位置固定不動,但是周遭的一切仿佛急速向前流淌,像是在看走馬燈一樣,然后立馬收縮成一個點,最后擴散成眼簾全是白色的地方。
【純白·境】
陸懷樞坐在最中央,眼神透露出疲憊,陌生和熟悉的感覺再次浮現,按照記憶來說,他不應該來過這個地方,他嘗試著站起來,盡管他踩踏發力的地方給他一種很實在的反饋,但是地面卻詭異得如同漣漪一般蕩開。
陸懷樞嘆了口氣,隨即如神經反射一般,抬起右手,狠狠掐住前方。
“咳…”
原本應該是空無一物的地方,出現了一團黑色襤褸的人形漂浮物。
陸懷樞精準地掐住了“它”的喉嚨。
它仰著頭發出沉沉地嗚咽聲,仿佛是痛苦地求饒,不過更像是譏笑。
陸懷樞微微皺眉,右手微微發力,盡管沒有臉龐,但是根據黑霧流動明顯加快的速度,“它”應該不是很好過。
黑霧停止了流動,從’身體’里探出兩只黑色枯槁的手,一并反扣住了陸懷樞的右手。
周圍的環境開始崩潰,仿佛玻璃一般一片片的開始剝落,隱藏在純白·境外后的教室若隱若現。
仿佛被抽走了力氣一樣,陸懷樞猛然回過神,眼里的暴戾盡數消失,回過神來便被手上掐住的漂浮物嚇了一跳,力氣一松。
“它”那雙枯槁的手掰正了自己的腦袋,兩個空洞的眼眶,死死地盯著陸懷樞,緊接著,它俯身沖刺過來,陸懷樞一個趔趄,“砰”的一聲,倒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坐在教室最后靠門位置的一位男生,緩緩抬起頭,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很是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接著對著陸懷樞的方向打了個響指。
正在俯沖的漂浮物開始冒出藍色的火焰,在抵達陸懷樞的那一刻,尖叫著被燃燒殆盡了,空氣里飄散著,濃郁的硫磺味,陸懷樞瞬間有些反胃,奇怪的是周圍的同學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教室里的其他人都看著陸懷樞跌倒坐在椅子上同時還在干嘔的樣子,身處講臺的老師也不例外,他扶了扶眼鏡,試探地問道:“陸同學,發生..什么事了嗎?”
陸懷樞環顧了周圍的同學,發現大家都是茫然的時候,就差覺得自己該兩眼一黑等救護車了。
陸懷樞很難描述現在的心里感覺,只是覺得好家伙,憋了一天,還是讓他逮著機會吐槽了,老師年紀大了又背對著寫板書,沒看見很正常,朋友們你們呢你們呢?老師布置的作業你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看見就算了,剛剛的骷髏你們也沒看到嗎,它起火了啊,起火了啊,燃燒的黑骷髏啊,
正當他正準備不吐不快的時候,突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絕不能說。
這個念頭仿佛扼住了他的心臟,他現在的確是昏頭轉向,記憶混亂,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內心深處告訴他,要是再多說一句,就會發生無可挽回的事情。
陸懷樞醒了醒神,面對著師生們關懷熱切的目光,他咽了一口口水,把原本想好的語句也一同吞了下去,有些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老師,我本來想撿起一下書的,結果沒有站好。”
老師看著他那副窘迫的樣子,想了想陸懷樞一直也是個成績不錯的學生,于是點了點頭不再深究,轉過身去繼續板書,“同學們,我們繼續講這道題…”
坐在角落里的男生,翻了個白眼,把自己米色衛衣的帽子拉了下來,繼續趴在桌子上睡覺了。
【校園·教學樓】
陸懷樞嘆了口氣,拿上書包,出了教室來到電梯口等待著。
他緩緩地揉著自己的腰,應該是剛摔倒的時候,被扶手給磕著了,突然他愣住了。
熟悉的硫磺味。
他沒由來的害怕,精神狀態時好時壞的他,讓他覺得自己發生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可是這次的硫磺味更濃,他卻干嘔不出來,全身的每一個神經細胞都開始震顫,他的瞳孔開始產生劇烈的收縮和放大。
危險,有什么東西正在靠近
陸懷樞覺得周圍開始像老舊電視一樣,出現失去信號的花屏現象,緊接著開始跳動,仿佛活了起來一般,他雙手捏成拳,背脊上的汗毛都豎立起來,他的眼睛感覺前所未有的酸痛,之前的奇怪感覺變得具象化,他一刻也不敢閉眼,總覺得這個時候,一定要打十二萬分精神,一定,就像本能被觸發了一樣,趨利避害,所有的感官功能被放到最大。
玻璃破碎的聲音。
又是那個身著米色衛衣的男生,他迎面朝陸懷樞走來。
陸懷樞的眼珠不自主地向上快速翻動,身子也有些搖晃,他重心一下不穩直接就跪了下去
“你好,我叫路一鳴,好久不見。”
這個自稱路一鳴的男人,抓住陸懷樞的手臂,同時用他自身的肩膀,把陸懷樞給拖了起來。
“同學,你怎么了,沒事吧”
好熟悉的感覺,不過此刻陸懷樞有些恍惚,沒來得及多想,他有些喘息,吃力地說道
“沒事..就是有點低血糖吧..我叫陸懷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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