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忠仆
- 如妻隨形:都督大人的枕邊風
- 蛋糕
- 2004字
- 2023-01-28 18:45:12
作為京都府尹的陳天勇本應該在應天府等著有訴求的民眾擊鼓鳴冤的,可是誰讓去的人是拿了都督府的帖子呢。
并且都督夫人都親自來坐鎮了,雖說都督夫人無品無階,但是陳天勇還是沒有慢怠。
這都督大人如何寵愛夫人不得而知,但是并沒有傳出都督并不器重夫人的傳言,再說就算有那么一回事,那也是人家的家務事,在外可還是都督夫人。
最主要的是最近都督大人的舉動好像一反常態,之前的他可以兇殘狠辣,可以冷眼傲世,但是并沒有任何發展和壯大自身勢力的動靜,也沒有拉幫結伙的意圖。
可是現在不同,都督大人已經在培植自己的勢力,不算明顯,但是也并不遮掩。
都督大人這是想干什么?
已經有人在議論,是不是有了擁兵自重,取而代之的逆天想法。
但是沒人敢當面說出,更沒有人膽敢提出來。
就算是已經蠢蠢欲動,想要在權力中分一杯羹的老臣重臣們,也沒有人敢拿都督開刀。
身為丫頭的浣碧和翠碧,聲聲血淚,訴說著自家小姐所受的委屈,狀師一邊聽一邊執筆,不一會一份訴狀就已經遞到了陳大人手中。
陳天勇只是邊聽邊看向站在廳里,一臉暗沉,無言以對的高祭酒。
這都算什么事?
這兵部尚書府的幾個姑娘,那也算是賢名在外,既然心甘情愿娶了人家,又為何如此欺辱人家,俗話說的話,這兒女婚事本就是兩姓之好,再怎么樣,孩子不懂事,這父母也不董事嗎?
就算真是有所愛,那也得酌情裁定,不看僧面也看看佛面,這么一鬧,高家和范家可就真成了仇人了。
那范承汀能夠在兵部尚書大人的位子上屹立十數載,難道是個吃素的?
真要吃素的早就墳頭長草了,真是不知所謂。
“大人,這狀紙可是有什么問題?”范葙檸看陳大人看看狀紙又看看高家夫妻,看看狀紙又看看那高家兒郎的模樣,開口了。
“措辭嚴謹,條理清晰,沒有問題。”看著范葙檸那清凌凌的雙眸,陳天勇總覺得對面的女子好似認識自己,并且不是那么淺顯的認識而已。
“這事本不應該我出面,只是念在忠仆的面上,同為世間女子,有心力的情況下幫一把,大人若是在辦案過程中需要什么協作,盡管開口,我都督府自當配合。”范葙檸這話一出,陳天勇已經明白了范葙檸的態度,這事可不會就這么善了了。
是啊,都督夫人此舉只不過是范葙蘋的忠仆求到了門上,所以才走了這么一趟。
既然伸了手怎么會有縮回去的道理。
尤其是再看了一眼肅穆環立的女子衛隊,陳天勇只是憐憫的看向高祭酒,他們家這是難善了了。
“對了,陳大人,令郎乃是吏部官員,這品行不端者,是否是當朝為官的考量標準?”范葙檸話一出,高祭酒和高司正父子兩同時一驚,她想干什么?
莫不成她還想因為這點事就把他們父子趕盡殺絕嗎?
一旦丟了官職,他們還能做什么?
他們還有何顏面留在這京都?
高夫人更是如看鬼一般看向范葙檸,他們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堂堂的都督夫人為何要來為難他們高家?
若真是父子都別罷黜了,高家可就完了。
這一個個正等著結親立業的兒女們,可就全完了。
“這個想來高司正自己應該很清楚。”陳天勇看向廳里站著,面上說不出是無所謂還是不以為然的高莨,高莨本就述職于吏部。
“哦!難怪!”范葙檸好似很是訝異于高莨的職位,也訝異于所在的部門,更訝異于朝廷官員的品行。
簡單的三個字,兩個感嘆,還有那若有所悟的眼神,陳天勇只覺得后腦抽抽,陳國棟不會因此受到影響吧?
“秦英,你帶人留下,照顧好范大姑娘,若是應天府有什么需要配合的配合好。”范葙檸已經起身,臉上有著睡眠不足的困頓,跟陳天勇告辭之后,翩然離去。
只把一干睜開眼就被趕到會客廳,然后又聽了些稀里糊涂的話,體會了一把什么叫自己家里,反倒沒有位子可坐的滋味之后,慢慢的砸吧出味道來了。
“小女子秦英,奉夫人之命留下照顧范大小姐,大人有什么吩咐盡管吩咐小女子。”秦英落落大方的行禮,雖是都督夫人帶來的人,但是看著怎么也不像當丫頭的。
只因那一舉一動,行為舉止怎么看都像是精心教養出來的大家閨秀。
“恩。”陳天勇可不敢小覷女子,今日算是初次見識了都督夫人的女子衛隊,雖然沒有什么亮眼的展示,僅憑第一眼的直觀,還有眼前女子的風度,他就知道這女子衛隊肯定不凡。
簡單的講了兩句冠冕話,陳天勇讓人收下了訴狀,帶人回府了。
看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府尹大人,高祭酒是百味雜陳,若是往日里陳大人上門做客,他是誠心歡喜的,但是今日這個狀況,他真高興不起來。
“來人,去看看少夫人……”高夫人怒狠狠的瞪著已經離開的秦英,她奈何不得都督夫人,難不成自家的兒媳婦她還擺不平嗎?
不就是納個妾跪個祠堂嗎?
哪家的新媳婦沒有受過這份罪,自古以來,比她身份高貴的多了去了,怎么就沒聽說過哪家會因為告官的?
越想越氣,高夫人氣勢洶洶的帶著人直殺范葙蘋所在的院子。
只可惜,人沒有能進,只以為腰間系劍的女侍衛已經手執劍柄,擋在院門口,大有但凡有人敢闖,她們就敢拔劍一樣的架勢。
高夫人不信邪,讓一個嬤嬤去沖,只見眼前一道紅霧,嬤嬤已經趴在了地上,好似不小心摔倒一樣,但是隨即已經有人發現,嬤嬤的雙腿慢慢的滲出血來。
“這次是腿,下次就不只是腿了。”女子冷冷的警告,絲毫沒有生在他人府中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