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鑄二人緩步走進巨劍門坊市,在各個攤位閑逛起來,當然,簽到是必然不會落下的。
“系統,簽到!”韓鑄心中默念簽到。
“叮,恭喜宿主簽到成功,系統獎勵庚金一塊,系統獎勵已下發至系統背包,請宿主注意查收!”
“嗯?上次黃楓谷坊市還是仙金,這同樣是坊市,你這檔次未免降的有點低啊,系統!”
見狗系統不理他,韓鑄在心里又碎碎念了幾句。
沿著街道攤位慢慢踱著,他并不著急取出那塊庚金,此物目前同樣于他無用,就放在系統背包里面吃灰吧。
一路上,韓鑄的目光在左右攤位之間隨意打量著,看著貨攤上的各種材料和法器符箓,內心古井無波,這些東西于他來說,太過低端了。
見無甚可逛,韓鑄就打算出了巨劍門坊市。
突然,前方傳來陣陣爭執之聲,讓韓鑄躇足。
他不是個愿意多管閑事的人,只是原本亦步跟在他身后的金光上人,此時卻急匆匆的沖上前去。
韓鑄無奈只能跟上,那秦家秘庫還需要對方血脈之力才能開啟,韓鑄可是不想讓其在此之前出事的。
那前方此刻早已圍了一群修士,在邊上看熱鬧,韓鑄扒開人群,想走近朝事發之地看看。
周圍之人對韓鑄怒目而視,但當看清他練氣十三層的修為之后,連忙面露訕笑,紛紛讓開身位,留出一條道路,讓韓鑄通行。
韓鑄瞧著前方攤位上所發生的事情,讓韓鑄有些驚奇的是那攤主竟是一個懷抱嬰兒的中年婦人,那攤位上零零碎碎擺了些低階符箓和一些草藥。
攤位前方有一個身材魁梧,背負巨劍的修士,身著一身巨劍門制式法袍。這是巨劍門坊市的執法修士,在黃楓谷坊市也有,這些修士幾乎都是門派弟子,接了宗門任務,來專門管理宗門坊市。
只見那背負巨劍的修士指著那婦人在大聲喝罵:
“你夫已故,但他在本坊所租店鋪的租金還尚未結清,理應由你這遺孀所支付拖欠的一應靈石!”
“本來念你也是凄慘之人,法外開恩讓你在此處擺攤賺取靈石本也無可厚非,只是你這賤人一拖再拖,三個月來不說結清之前所欠,便是這擺攤三月所需的三十枚靈石的坊市管理資費也不上交!”
那中年婦人哀聲竇哭,懷抱孩童,顯得甚為凄慘。
“亡夫店鋪之內所留的丹藥,價值早已遠遠超過那店鋪租金,執法大人莫要再苦苦為難我孤兒寡母了。”
魁梧漢子聽聞此言,表情甚為兇惡,冷冷的朝著那婦人說道:
“那是你與上一任執法弟子的事情,現在是本人執法期間,坊市店鋪租金收取都是記錄在冊的,現在并無你夫君店鋪租金收繳的記錄,宗門怪罪下來,我可是擔當不起!”
韓鑄在一旁看的清晰,那背負巨劍的漢子眼神里遮遮掩掩,顯然那什么上一任下一任的都是他的說辭,那凄慘婦人亡夫的遺產定是叫他貪了去,這個逼絕對不是什么好人。
金光上人站在一旁,想要上前與之理論,卻被那魁梧修士伸出蒲團般的大手給撥弄到一旁。
四周修士見那侏儒在魁梧壯漢身邊宛如小孩一般,被輕松撂倒,狼狽不堪,不由哄然大笑起來。
那巨劍門弟子,一臉橫肉,露出兇狠的表情再度指向那懷抱嬰兒的中年婦人,唾沫橫飛:
“本人不想再聽你哭哭唧唧,現在只給你兩條路選擇,其一,若你兒子有靈根,我便將你們母子賣與小型修仙家族,所得靈石填補坊市缺漏。”
“這其二嘛,如今我巨劍門的靈石礦脈尚需些礦工,那些凡人礦工效率太慢,你要是去了靈石礦脈為我巨劍門挖掘靈石,只需十年,便可自由,若你的孩子有靈根,說不定到時還可以加入我巨劍門。”
魁梧漢子此時一臉笑嘻嘻的表情,前面都是在為此刻鋪墊,他在最后終于露出來了他的獠牙和狠毒。
一個婦人帶著個未斷奶的孩子,讓她去挖靈石礦脈,這不是要那孩子的命嗎?讓那孩子十年后加入宗門,顯然只是一張大餅!
這巨劍門弟子實在是人渣至極,貪墨了人家亡夫遺產,還要把人家孤兒寡母往死里整,十年之后誰還記得今日之事,且那婦人十年內一直待在礦脈挖礦,到時候出不出的來還難說,好狠!
若不是在坊市之內,人多眼雜,韓鑄相信以這魁梧漢子的心計狠毒,絕對會將這中年婦人殺之,來個殺人滅口,死無對證。
金光上人早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惡狠狠的盯著那巨劍門弟子看著,想了想自己練氣四層的弱雞修為,他轉頭尋找韓鑄的身影。
韓鑄處于人群最前端看戲,周圍的修士不敢過分靠近,以免沖撞了這位練氣圓滿的“高修”。
金光上人回頭一眼就瞧見了那湛藍色的身影,連忙跑過來,對著韓鑄急忙哀聲說道:
“主人,主人,那是我族妹,你幫幫我,幫幫她吧,看在我秦家寶庫的面子上,我求求你幫幫她吧!”
他方才聽見了熟悉的話語聲,就急不可耐的沖了上去,見到是昔日族人,原本應該驚喜異常,慶幸這世上還有血脈相連之人留存。
可是那族人此時的狀況卻是不妙,情急之下也只能找韓鑄這位黃楓谷高徒求助。
韓鑄閉眼沉思,他不想招惹麻煩,他也不可能幫這世間所有苦難之人。
只是他不想惹事,那麻煩卻要自動惹上門來。
“呵!你這矮子,一個堂堂修士,也甘愿給人當奴做狗。”
那魁梧漢子顯然聽見了金光上人所言,掉轉頭顱,面露譏諷。
那漢子嘲笑了金光上人一番,又打算調轉矛頭,抨擊一番韓鑄。
當看清楚韓鑄練氣圓滿的修為,瞳孔一縮,但隨即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變得有恃無恐起來。
“那小子,本人勸你莫管閑事,這可是我巨劍門的事情,與你無關,你可莫要自討沒趣!”
他冷聲對著韓鑄說道,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呵呵,你巨劍門的齷齪,我自是無從關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