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使用『內部』的力量來戰斗。

這一特性，決定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事實——

不管付出了何等的努力，死神追求力量的道路，必然有一個終點存在。

這終點由死神的魂魄，所能到達的層級決定。

無論是斬魄刀，亦或是鬼道。

其運行的燃料，追究到最小單位上，便是魂魄內部的靈子。

這就意味著——

只要依舊身為死神，便永遠無法跨越這桎梏。

用更深層次的話來講，就是魂魄的基本性質沒有發生變化...

不過，三界中有很多聰明人。

對他們來說，發現了問題，那就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最先想到的便是，找一個合適的參照物。

而三界中，與死神最為相近的物種，便是同為魂魄兩極之一的虛。

虛進化的方式，基本上是同化聚集。

看似向『外部』尋求力量，與滅卻師能力相似，實則不然。

這種吞噬的行為，不過是將『外部』力量轉換為『內部』力量罷了。

所以，死神與虛存在著共同點，兩者都是以『內部』力量來戰斗的。

依靠不斷吞噬，力量到達當前魂魄極限的虛，若是有足夠的資質，便能產生魂魄層面上的進化。

基利安、亞丘卡斯、瓦史托德...甚至可能存在更高的境界。

而死神卻只有人為規定的職位，隊長、副隊長、席官...

若是將職位去掉，那么所有的死神都歸屬同一種境界，魂魄極限之內。

虛能自然地超越魂魄極限，而死神卻只能困在桎梏中。

對同源的雙方來說，這是很反常的事。

于是乎，很容易就能聯想到一種解決方法。

那就是模仿虛的進化模式，在死神魂魄的內部，引入其他魂魄。

而后，新的問題又來了，要引入哪種魂魄？

其實，這問題并不復雜，把所有的選項全嘗試一遍即可。

畢竟，魂魄大體上只有兩種，整和虛。

若是引入死神的魂魄，無法改變同為死神的魂魄本質，自然無法突破魂魄的極限。

但這種方式也有其優點，若是死神沒有到達魂魄極限，便能將其強化。

（死神+死神=兩個死神）

可惜的是，這只是理論上的結果。

實際上，這會導致魂魄性質不穩定，從而發生自毀或喪失理智的現象。

在這個基礎上，原十二番隊隊長曳舟桐生（Hikifune Kirio），研究出了『義魂』，也就是『暫時魂魄』。

『暫時魂魄』，僅從名字上便能看出，這技術沒有用到魂魄，而是將靈壓化作魂魄的形式，并將其『放入體內』。

于是乎，憑借著這般高超的技術，曳舟桐生被靈王認可，認為她是足以『代表尸魂界歷史』之人。

后來，曳舟桐生便升職到靈王宮，成了零番隊的一員。

既然死神的魂魄無法突破極限，那么就只剩下虛的魂魄了。

但虛的魂魄存在著特殊的性質，它渴求著吞噬。而且，將虛的魂魄引入性質不同的魂魄內部，會產生內在斗爭。

這兩點原因，讓研究一度陷入僵局。

普通的整和大部分死神，太過弱小，無法承受住虛的吞食性質。

這種情況下，他們甚至連人的形態都無法維持，從而產生了魂魄自殺現象。

基于這種事實，智力正常的人應該都能想到——

更換強大到能在內在斗爭中取勝的實驗體，或者直接將死神的內在斗爭消泯。

但事實很可惜，就連隊長級的死神，也只能僵持在內在斗爭中。

甚至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僵持是往魂魄自殺的方向發展的。

所以，答案只剩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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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龍沉思了一會兒，沒覺得朔夜的謀劃存在疏漏，便打算告退，“那我們就不打擾您了?！?

朔夜覺得嚴龍這人挺上道的，就客氣了幾句，“誒！用不著，可以先住著。等你回尸魂界了，再搬走也不遲?！?

沒人會把客氣話當真，嚴龍展現出了貴族應有的風度，“您說笑了，這樣太失禮了...”

嚴龍話還沒有說完，朔夜急切地將其打斷，“行吧，如果你一定要堅持的話?！?

嚴龍一臉驚愕地看著朔夜。

——客氣幾句都等不及嗎？

這不能怪朔夜沒禮貌，他從第一次始解過后，就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本能。

在體會過肆意燒卻靈子的快感后，本能催發的欲望也隨之高漲。

先前還好，談合作確實是比較重要的事情。

忍一會兒，倒也沒什么問題。

但現在談都談完了，他又怎么可能把時間浪費在無用的客套上。

不過，朔夜還是挺看重嚴龍這個平等的合作對象。

于是乎，他咳嗽了兩聲，盡力將從身體內部散發出的欲望驅趕走。

隨后，朔夜給出了一個解釋，“我覺得咱們用不著客氣，平常點更好。”

嚴龍很認可這點，尷尬的臉色瞬間和緩下來，“您說得太對了，確實不需要客氣?！?

在嚴龍一行人走之前，朔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之后我們怎么聯系？靠靈打訊息嗎？”

嚴龍很疑惑，“靈打訊息是什么？”

流放了千年，龍堂寺一族果然脫離時代了。

——該怎么解釋呢？

朔夜想了一會兒，“靈打訊息就是...賽博書信？”

嚴龍作恍然大悟狀，“是書信的話，我明白了。”

然后，他伸出手臂。

大氣中綠色的靈子不停地閃耀著，最終匯聚成一個信箱，并落在地上。

信箱上有著一個特別的鈴鐺，即使從高處落下，它也沒有發出聲響。

嚴龍指著地上的信箱，有條理地慢慢說道，“如果您需要聯系我的話，可以將書信放在里面，然后用靈力敲打一下信箱上的鈴鐺，這樣就可以了?！?

“至于我這邊要聯系您，也是一樣的流程，鈴鐺會一直響的?！?

朔夜仔細看了眼信箱，點了點頭。

——雖然不是什么高深的技術，但想法挺巧妙的。

朔夜繼續補充道，“我需要長時間待在現世駐守，所以如果碰到聯系不上的情況，直接來鳴木市找我，也是可以的?！?

嚴龍真切地回道，“我會的。”

而后，嚴龍和他的家臣便離開了叫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