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開直道》
咸陽宮內,青銅燈盞中的燭火搖曳不定,將蒙恬的身影拉得老長。他站在殿中,目光掃過兩側的文武百官,最后落在高座上的秦王身上。
“陛下,“蒙恬拱手行禮,“匈奴騎兵來去如風,我大秦雖有長城之固,卻因道路不暢,糧草轉運艱難。臣以為,當修建一條直通北疆的要道,方能解此困局。“
話音未落,殿中已是一片嘩然。李斯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蒙將軍此言差矣。修建如此工程,耗費錢糧無數,恐動搖國本。“
蒙恬轉身直視李斯:“李相國,匈奴犯邊,百姓流離失所,邊關將士缺衣少食,這才是真正的動搖國本!“
秦王抬手示意眾人安靜:“蒙卿,你且細說。“
蒙恬從袖中取出一卷羊皮地圖,在殿中展開。地圖上,他用朱砂勾勒出一條蜿蜒的路線,從咸陽直指北疆。
“陛下請看,“蒙恬的手指在地圖上劃過,“臣已命人勘察多時,此道若成,騎兵三日可達北疆,糧草運輸可省去大半時日。匈奴若來犯,我軍可迅速集結,以逸待勞。“
秦王凝視地圖,眼中精光閃動:“此道需多少時日可成?“
“若舉國之力,三年可成。“蒙恬頓了頓,“臣愿立軍令狀,若三年不成,甘受軍法處置。“
李斯冷笑:“蒙將軍好大的口氣。此道需穿山越嶺,工程浩大,三年?怕是十年也未必能成。“
蒙恬不卑不亢:“李相國有所不知,臣已命人試驗新法,以火燒水激之法開山,以夯土筑路之法填谷,事半功倍。“
秦王拍案而起:“好!蒙卿既有此心,朕便準你所請。即日起,舉國之力,修建此道!“
蒙恬單膝跪地:“臣,領旨!“
三日后,蒙恬帶著親兵百人,踏上了勘察之路。北地寒風凜冽,吹得人睜不開眼。蒙恬卻仿佛感受不到寒冷,策馬走在最前。
“將軍,“副將王離指著前方,“前面就是子午嶺了,山勢險峻,怕是難以通行。“
蒙恬瞇起眼睛:“走,上去看看。“
一行人艱難攀爬,終于在日落前登上了山頂。蒙恬站在懸崖邊,望著腳下蜿蜒的山谷,突然眼前一亮:“你們看,若在此處開鑿,可直通北地!“
王離倒吸一口涼氣:“將軍,這懸崖足有百丈,如何開鑿?“
蒙恬大笑:“以火燒石,再以冷水激之,巖石自會崩裂。此乃我在蜀地所見之法,正可一試!“
當夜,蒙恬在營帳中伏案繪圖。燭光下,他的面容顯得格外堅毅。圖紙上,一條筆直的大道貫穿南北,每一處險要都標注著詳細的施工方案。
突然,帳外傳來喧嘩聲。蒙恬皺眉起身,掀開帳簾,只見一群衣衫襤褸的百姓跪在營前。
“將軍!“為首的老者顫巍巍地叩首,“我等聽聞將軍要修路,特來相助。匈奴年年犯邊,我們的親人......“老者哽咽難言。
蒙恬連忙扶起老者:“老人家請起。修路艱辛,你們......“
“將軍!“一個年輕人抬起頭,眼中含淚,“只要能擋住匈奴,再苦再累我們也愿意!“
蒙恬望著這些面黃肌瘦的百姓,心中涌起一股熱流:“好!既然如此,明日便隨我一同勘察地形!“
就這樣,在蒙恬的帶領下,一支由軍民組成的勘察隊伍,開始了艱難的測繪工作。他們翻山越嶺,風餐露宿,用腳步丈量著這片土地。
一個月后,蒙恬帶著詳細的勘察報告返回咸陽。當他將圖紙呈給秦王時,連一向反對的李斯也不禁為之動容。
“蒙卿,“秦王撫摸著圖紙上精細的標注,“此道若成,當名'直道',以彰顯其直通北疆之意。“
蒙恬躬身:“陛下圣明。臣已命人先行開鑿子午嶺一段,待來年春暖,便可全面動工。“
秦王起身,走到蒙恬面前:“蒙卿,此道關系大秦安危,朕便將此重任托付于你。望你不負朕望,早日建成此道!“
“臣,定當竭盡全力!“
《玄冥奇遇》
大軍開進深山,秦直道的修建工程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這天,緒青帶領一隊士兵探路,忽然聽到前方傳來潺潺水聲。
“隊長,你看!“王虎指著前方,聲音顫抖。
緒青循聲望去,只見一處山澗中,金色的泉水從巖縫中涌出,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泉水匯成一個小池,池水如熔化的黃金般流動。
“這...這是玄冥金泉?“緒青想起師父曾說過,世間有一種神奇的泉水,能讓人刀槍不入。
士兵們議論紛紛,有人躍躍欲試,有人畏縮不前。
“我去試試!“一個年輕士兵脫掉盔甲,跳入池中。
金色的泉水瞬間包裹了他的全身。當他走出水池時,所有人都驚呆了——他的皮膚泛著暗金色的光澤,仿佛鍍上了一層金甲。
“感覺如何?“緒青問。
年輕士兵活動了下手腳:“渾身充滿了力量,感覺刀槍不入!“
其他士兵見狀,紛紛躍入池中。很快,一支“金甲軍“就誕生了。
消息傳到林峰耳中,他立即趕來查看。
“這泉水確實神奇,“林峰仔細觀察著池水,“但不知是否有副作用。“
緒青點頭:“末將也覺得蹊蹺。這泉水來得太突然了。“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突然倒地,渾身抽搐。他的皮膚開始發藍,暗金色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的冷翠色。
“快把他拉出來!“林峰急道。
但為時已晚,那個士兵已經停止了呼吸。他的身體變得冰冷僵硬,仿佛一尊青銅雕像。
眾人面面相覷,剛才的喜悅瞬間化為恐懼。
“這泉水有問題!“緒青說,“它確實能讓人刀槍不入,但也會奪人性命!“
林峰立即下令:“所有人,立即離開水池!“
但已經晚了。又有幾個士兵開始抽搐,皮膚逐漸變藍。緒青急中生智,拔出玄星劍,劍尖劃過池水。神奇的是,劍身竟然吸收了池水的金色。
“快!用兵器接觸池水!“緒青喊道。
士兵們紛紛照做。刀劍、長矛、弓箭,凡是金屬兵器,都能吸收池水的金色。漸漸地,池水恢復了正常。
“看來這泉水只能與金屬相融,“林峰若有所思,“人體承受不了它的力量。“
緒青看著手中的玄星劍,劍身泛著淡淡的金光,仿佛有了生命。
“或許,“他說,“這泉水是上天賜予我們的兵器之魂。“
林峰點頭:“傳令下去,所有兵器都要在此淬煉。但切記,不可讓人體接觸池水!“
就這樣,秦軍意外獲得了一批神兵利器。玄冥金泉的秘密也被嚴格保守,只有少數高級將領知曉。
夜深人靜時,緒青獨自來到泉邊。月光下,池水泛著微光,仿佛在訴說著什么。他握緊玄星劍,劍身的金光與月光交相輝映。
“這泉水,“他輕聲說,“究竟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