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說了,繼續啊。”阿幸正聽的入迷,見人突然停下一臉興奮地開口說道。轉頭看了看周圍大家的反應,都低頭沉默不語,一臉茫然的小聲嘀咕著,“這不是挺開心的一件事嘛,怎么都這個反應?”
餐桌上異常的安靜,仿佛時間都陷入停滯之中,阿幸一臉難耐的動來動去,發出一陣陣不大不小的聲音,對此大家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阿幸一臉懷疑,你們到底是怎么堅持住的,有什么事情說清楚不就可以了嘛。
叮鈴鈴~叮鈴鈴~
“喂,章源?”就在大家都沉默不語的時候,一陣歡快的旋律響起,打斷了剛想開口說話的阿婆,見狀,眾人皆將視線轉移望向手機的主人。
簡單的交談了幾句,柳耀便起身往門口走去,一邊走還一邊難掩激動的開口說道,“我今天和老劉請假了,現在在蔓亭村,我已經……”
隨著距離的推遠,屋內幾人雖然聽不清柳耀的聲音,但基本能夠猜到他話里所要表達的意思。人果然是一個復雜又矛盾的動物,明明所有的一切都已了然于心,但就是容易產生焦慮不安的情緒,隨即就會陷入深深的自我矛盾之中,越到后面就越難以掙脫枷鎖逃脫出來。
常言道,解鈴還需系鈴人,但如果一個人無心去解決問題,而是一味的逃避,非常抗拒而不愿意面對時,系鈴人一方再怎么努力都無法改變現狀,也就會造成相愛最后卻無法在一起的后果。
“木溪,你是怎么想的?”阿婆一臉平靜的開口問道,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冷淡,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話語里的小心翼翼,眼里滿含不舍。
“阿婆~我……我不知道……”木溪一臉不知所措的模樣,淚水在眼眶里打轉。缺失的記憶顯然很美好,但現在自己卻一點都想不起來,而且自己好不容易適應了這里的環境,萬一回到家里……
“那就不走,留下來生活吧!”阿婆拉著木溪的手一臉嚴肅認真地說道,眼里的篤定讓人覺得心安。
但對于之前的記憶木溪內心還是抱有期待,特別是看見柳耀一臉寵溺地看著自己一字不差的復述之前的記憶,木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陷進去了,無論如何自己都是那個被堅定選擇的人。
“阿婆~我……我想留下來但……”
聞言阿婆一愣,最終還是搖頭嘆息一聲,緊接著喃喃自語道,“阿婆不是故意留你不走,我一個老婆子,不知道還能在世上活多久,就是苦了阿幸這孩子,我要是走了,他孤苦無依的可怎么辦呢。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就不攔你了,留下來陪我幾日再走可好?”
“阿婆,你說什么呢,趕緊呸呸呸!”聞言阿幸一臉生氣的開口說道,臉上的表情立馬變得冷冽,瞬間周圍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憂傷氣氛。
“阿婆,你別這樣。我不走了,我留下來陪你。”木溪一邊流淚一邊哭著說道,瞬間整個人就哭的稀里嘩啦上氣不接下氣的。
而這邊的柳耀正開心的報備自己的收獲,雖然暫時嚴夕還沒記起自己,但總有一天會恢復,即使不能恢復,從現在開始一樣可以創造許多美好的回憶,但在興頭上的柳耀卻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只有一方單方面一味的付出,卻得不得相應的回應,就會漸漸變得心涼,所以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殘酷無比。
“你確定你沒騙我?”章源聞言一臉不可置信,反復的詢問了好幾遍,聽到對方不厭其煩地給予肯定的回答,不死心似的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的手臂,感覺到痛感才終于反應過來柳耀所說的收獲是什么意思,“那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馬上過來。”
“去哪?我也要去。”本就對章源起疑的宋丫聞言更加好奇了。自從接到電話時,章源突然從椅子上站起身,動靜大的走廊盡頭可能都能聽見,中途不知道在打什么啞謎,最后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往目的地,宋丫直覺肯定有事,見狀立馬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