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確定可以嗎?媽媽不去也沒事的,你不要逞強?!眳桥宕泉q豫的開口說道,不停的向柳耀確認著,轉頭望向柳州正想要尋求他的意見和支持,最后在柳耀的一再保證下才不得已的放棄留下來照顧他的念頭,但語氣里的擔憂仍然無法改變。
“媽,我真的沒事了,我就想安靜的休息會,我保證有事我一定及時給你打電話?!绷荒槦o奈的開口說道,情緒本就低落,經過一番波折,此時表情更加僵硬,心情也猶如跌進谷底似的郁悶絕望。
“好了,老婆,既然兒子都發話了,我們就尊重聽從他的意見吧,況且他也有獨立自主的能力了,我們是時候該放手了,讓他自己去做他想做的,我們要做的就是一直陪著他,剩余的路需要他自己去闖?!?
聞言吳佩慈咬著嘴唇思考了一會,心里頭一片酸楚,悻悻地點頭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媽媽選擇尊重你的意見,但有事情及時打電話給我,不然我真放心不下?!?
一番波折之后,兩人才終于提著飯菜往醫院趕。車上吳佩慈時不時的掏出手機查看信息,沒有任何消息,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害怕對方報喜不報憂,臉上一直緊繃著,直到到達醫院,才努力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來偽裝自己的情緒。
“佩慈,你終于來了!我都要悶死了,一直檢查也太累了。而且他……”嚴歌苓一見到來人就立馬開口吐槽道,還一臉委屈巴巴地對著人控訴著章程中剛剛不讓自己吃冰淇淋的行為,本以為會從吳佩慈這里得到安慰,沒想到對方竟一臉正氣的和章程中站在一邊,指出自己這么做確實不太妥當,現在身體還在恢復中,怎么能任性呢。
“哼,你們都欺負我。”嚴歌苓一副我生氣了的模樣,在不哄我就不和你說話了,見人沒反應不說話還在默默的盛湯,故意冷哼一聲轉過頭不看幾人,這幅孩子氣的樣子惹的吳佩慈笑出了聲,內心直言真可愛。
“好了,不生氣了,先來嘗嘗我煲的湯,花了不少時間呢。等你出院了,你想吃幾個我都給你買,我看誰敢有意見?!眳桥宕冗f過手里的湯,抓緊時機熟練的說道。
與此同時,失蹤已久的嚴夕正安靜的躺在土坑上,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披散開來,熟睡中仍然遮不住眉眼間的淡淡憂愁。
隨后,床上的女孩終于動了動睫毛,緊接著又沒有了動靜。一會兒后,終于能夠勉強的睜開緊閉已久的雙眼,刺眼的陽光照射,讓她感到非常不習慣,下意識的想要再次閉上雙眼,最后在慢慢的嘗試著,睜開眼睛來面對周圍完全陌生的環境。
失憶之后,嚴夕極度缺乏安全感,睜開眼睛一片完全陌生的環境讓她渾渾噩噩,不知所處。記憶的一大片空白,讓她時刻不敢松懈下來,心底深處的疑問,內心解不開的死結,一些不太好的猜想使她整個人陷入困境中難以自拔。
“你醒了?”原本還在急忙撿拾柴火準備引燃火爐做飯的阿幸,被外面還在喂食的阿婆以浪費柴火的理由臭罵了一頓,阿幸一臉委屈的嘀咕著,我這不是早點做準備嘛,況且這柴火本來就是自己撿的,我就燒一點怎么了。話雖這么說,但阿幸還是沒出息的屈服于阿婆的威力下,不情愿地放下手中的柴火,一邊嘮叨一邊走進房間查看嚴夕的情況。
“你是誰?我為什么在這里?你……”嚴夕一臉緊張的看著走進來的人說道,見人還想繼續往前走,立馬出聲制止他的動作,緊接著重復的問出了相同的問題。
“我叫阿幸,這里是蔓亭村,你是我上山撿柴火帶回來的。我真的沒騙你,不信你問我阿婆?!卑⑿倚⌒囊硪淼鼗卮鸬溃娙艘苫蟮耐约?,眼里的懷疑越來越深,立馬焦急的開口解釋道,見人還是一副不可能是這樣的表情,立馬大聲的朝門外喊道。
“阿婆~阿婆~你快來,她醒了!”
“大聲嚷嚷什么,雞都被你嚇跑了,萬一他們吃不飽還怎么下蛋?!币晃还嘲装l蒼蒼的老奶奶進來了,嘴里一邊念叨著一邊輕輕地在阿幸的頭上敲了兩下以示警告,雖然滿是責怪的語氣,但眼里的溫柔還是顯而易見,在他人眼里看來完全就是幸福美滿的家庭生活。
“我這不是激動嘛,再說了,公雞怎么生蛋嘛……”阿幸低下頭一臉委屈地說道。
“嘀嘀咕咕的又說啥呢?趕緊去倒杯水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