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未來得及做出反應的易芷,雙眸陡然瞪大。
唇上柔軟滑膩的觸感一閃而逝,女人雙手撐住男人的胸膛,一下子坐了起來。
看她腰背繃直,別到一邊的頭,緋紅色一直蔓延到耳根,令遠雙手枕在后腦勺上,暗想道,她撩人的時候很勇,來真的時候又慫得要命,意外得相當純情嘛。
“咳咳,這卡牌可真是滑啊。”令遠清了清嗓門,輕拍了下易芷的背道,“放心,雖然這是我的初吻,但我不會讓你負責的……”
“閉嘴!”易芷捂著耳朵站起來,三步并作兩步走到門邊,“不對勁,這屋里不對勁!肯定,是你使的壞!”
她總覺得他的身旁像是時常有個看不見摸不著的透明人,可自己又沒有見過這樣的卡牌,因此不能十足地確信。
“你已經大口親人了,現在又要血口噴人了嗎?”令遠坐起來道,“不就是親了一口嗎,大不了我讓你親回來。”
“滾!”
羞惱的大吼聲過去,是震耳欲聾的關門聲。
過了約莫20分鐘后,令遠手機震動了幾下,打開一看,是易芷發來的消息。
【易夜芷啾:雖說我們已經是幽伶的隊友了,但由于你和我的實力相差得比較遠,組隊探索次元域的話,你的卡牌能獲得的經驗值將大幅度減少,性價比并不高。】
【易夜芷啾:我的建議是,在你成為二星卡師以后,我再帶你前往等級較高些的次元域。】
可我已經是二星卡師了……雖然這么說,令遠卻沒有急著告訴對方這個消息。
他也并非想要易芷用以強帶弱的方式帶著自己探索次元域,一來如她所言,自己獲得的經驗值肯定會打折扣,且不利于磨煉自身的戰斗技藝。
二來這對易芷來說肯定是不值當的,因為令遠能夠探索的次元域對星級較高的她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提升空間了。以提高戰隊整體戰斗實力的長遠目標來看,甚至是利大于弊的。
理想的組隊方式,應該是星級相近的卡師,一起探索等級合適的次元域。
即便是蔚藍風暴,根據令遠的調查,也不是時刻都以強帶弱,而只是在關鍵的次元域中派強者援護。
【令尊:不用管我,我要默默變強,然后驚艷所有人。】
【易夜芷啾:喲,很有覺悟嘛小伙子,不錯不錯。你這樣想是對的,但是遇到實在打不過的次元域,不要羞于啟齒,趕緊過來抱姐姐大腿。】
【易夜芷啾:對了,剛送給你的綠卡,是張不錯的逃生卡牌,有好好地研究嗎?】
【令尊:我倒是想研究啊,可惜……】
【令尊:上面有個大嘴唇印子,怎么也擦不干凈,擋住我看卡牌效果了。】
【令尊:最后我是拿舌頭舔干凈的。】
【易夜芷啾:令遠,你**!****!*!】
調戲完易芷后,令遠慵懶地從茶幾上拿起那張綠卡,再次確認了一下它的效果:
【躍遷小精靈】
【品質:綠】
【類型:法術(使用3次后消失)】
【效果:使得卡師能夠進行短距離的瞬間移動,只能在5秒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情況下使用。】
【簡介:力量微弱到只能施展數次躍遷魔法的小精靈。】
這張卡的特殊之處在于,是有使用次數上的限制的。
一旦使用次數耗盡,卡牌將會直接消失。
因此,躍遷小精靈算是較為珍稀的綠卡。
雖能讓卡師進行短距離的瞬間移動,但附帶有數秒不受到傷害方能發動的限制條件。
不難推斷,作為其上位替代的那些藍卡、紫卡們,可能要么發動條件更為寬松,要么可移動的距離更遠,要么消耗所需的精神力更低。
有趣的是,這張卡牌上也出現了“可娘化”三個字,不過是灰色的,表明他的娘化能力正處于冷卻當中。
況且,令他感到欣喜的是,這次娘化,是不需要消耗額外的材料卡的。
娘化出來的卡牌效果如何另說,能夠白嫖精神力的事情,他肯定是不能錯過的!
……
諾爾廢棄工廠。
這個次元域是一個占地面積不輸中型城市的,遭到廢棄的工廠。
次元域中隨處可見失控的機械怪物,錯綜復雜的路線,稍不注意就會觸發的機關,使其成為了眾多新人卡師的夢魘。
一處視野較為開闊的鋼鐵平臺上,一個年齡看上去十六七歲的年輕女孩,正躺在地上,面色痛苦地緊緊捂著自己的脖子。
鮮血不斷從其脖子處深可見骨的刀傷上滲出,女孩的視野愈加模糊,眼看就要因失血過多而陷入昏迷。
生著雪白長發的少女,此刻無聲地出現在她身前。
“咕,救我……”女孩使出僅剩的力氣,握住后者的手。她眼中的一切都已充滿了重影,以至于看不見少女毛茸茸的貓耳與長長的尾巴。
叮,叮,叮。
伴隨著金屬碰撞的聲音,一匹由漆黑色的鎧甲組裝而成的戰馬,不疾不徐地停在貓耳少女的身旁。
騎乘其上的男青年一躍而下,查看起地上的女孩的傷勢。
“她馬上就要死了。”湊過來的馬頭,用少女的聲線說道。
“哇哦,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令遠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卡牌,將其發動。
身材瘦削,頭戴鳥嘴面罩的鴉面醫師出現在幾人的視野中。
“為她治療。”令遠言簡意賅地命令道。
鴉面醫師比了個OK的手勢,單膝跪下來,戴著白色手套的左手輕輕地挪開女孩的雙手,又用其輕輕握住她的脖子,將其頭部略微上提了一些。
簡單的一個小動作,對方的呼吸卻肉眼可見地順暢了些。
鴉面醫師抬起右手,其五指的指尖處分別伸出幾根潔白色的發光細線。
待其將手靠近女孩脖子處的傷口時,那些發光細線的另一頭,自動吸附在傷口的邊緣。
醫師的手指靈活游移,竟將女孩的傷口完好地縫合上了。
細致檢查了一番后,他食指中指并在了一起,沿著縫好的傷口輕輕一抹,像變魔術一般,將傷痕神奇地“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