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棘手的任務,或者難纏的敵人,都可以交給我來解決。”
聽了他的話,獨目將手擱在下巴上,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我可不懂憐香惜玉,尤其是只能短期使用的戰力。你很可能會死。”
“沒問題。”令遠之所以答應得如此痛快,是因為一旦自己遭遇生死危機,還能靠邦妮提前離開卡牌世界。
代價雖然不小,但比起他的命,還算可以接受。
“那就說定了。”與令遠握手后,獨目看向安萊娜,笑容消失不見。
“今天我們就可以開始訓練。
話說在前頭,我相當嚴格,并且一個月以后,你還必須接受測試:在與我的交手當中,堅持2分鐘。
如果通不過測試,證明你的潛力也不過如此,我不會繼續傳授你潛行者的進階技藝,因為那樣純屬浪費我的時間!”
“我一定會通過測試!”
這一次,安萊娜并沒有先轉頭征詢令遠的意見,而是直接堅定地說道。
“那就跟我來吧。”獨目眼里欣賞的神色一閃而逝,又跟令遠說,“你可以隨意在據點當中走動,但不要惹事。”
“為什么你會假定,我是惹事的一方?”
“因為剛剛的事情,應該已經傳開了。”獨目回道,“應該不會再有人主動招惹你,或是你的妻子了。”
事實也正如她所言,當令遠獨自在據點內探索時,其他人對他的態度不說是十分友善,也起碼是帶著一點尊敬的。
不得不說,灰影反抗軍的據點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除了昨晚就見到的訓練場、工坊等,還有供施法者們研習技藝的魔法小屋,討論戰術用的議事大廳等。
那些施法者熱情地邀請令遠加入他們,但令遠拒絕了:卡師與這個世界的魔法完全不是一個體系,強行融入,會有暴露身份的風險。
而議事大廳門口的守衛告知令遠,只有反抗軍的首領獨目和其他干部,才有資格進入到大廳之內。
令遠并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嘗試與守衛攀談,可惜對方的話并不是很多,也可能是對他不信任。
但令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所站立的位置,已經足夠讓希琳進入大廳內部調查了。
有時候,希琳比安萊娜更像個潛行者,他不禁想。
約莫五分鐘以后,見希琳神色復雜地從里頭出來,他也就在守衛警惕的目光中轉身離開了。
“里頭有幾個人在討論襲擊諾斯城的策略。”希琳說,“他們的對話并沒有什么可疑的內容,就是……”
沿途還有不少反抗軍的成員,所以令遠無法直接開口與希琳交談,只是不露聲色地輕輕點頭,表明自己在聽。
“就是希琳看不懂他們的文字啦~”英靈少女欲哭無淚道,“雖說桌案上擺著許多信件和傳書,但希琳完全看不懂啦!”
堂堂英靈,就只有這點文化水平?!
令遠輕輕搖了搖頭,露出和煦的微笑,示意希琳不必介懷。
只要他們是諾斯城貴族的敵人,那他與安萊娜,與反抗軍短期內的利益便是一致的,在其旗幟下行事也是可行的。
離開議事大廳后,令遠將工坊當做了今日探索的最后一站。
當看到那些默不作聲的工匠們打制出來的成品,令遠更加確信,這是一群能干的人。
“你說啥?不成!”令遠話音未落,一個戴著皮裙、渾身是汗的工匠便直接拒絕道,“我們工期已經排滿了,無法接受額外的訂單,況且還是那么麻煩的東西。”
“除非你能拿出交換的東西。”他話鋒一轉道,“比如,讓我們這些人,研究一下傳聞中的那套‘漆黑鎧甲’。”
頓時,工坊里忙活的男男女女同時轉頭看向令遠,眼中閃爍著犀利的光。
“成交。”
與工匠們更加詳盡地溝通了訂單的內容,從工坊出來時,已經是傍晚了,令遠便順道去將完成了一日的訓練內容的安萊娜接回了二人同住的房屋內。
安撫好了因初次見到鴉面醫師,而警惕到有些炸毛的安萊娜,令遠命令醫師使用治療技能,治愈了貓耳少女身上,因嚴苛的訓練而造成的擦傷和淤青。
短時間內的高強度訓練,會對人體造成不斷累積的負擔。處理得不及時,不僅訓練效果不會理想,還有可能對身體造成永久的損傷。
鴉面醫師的技能,很好地避免了此類問題的發生。
“多謝你,鴉哥。”令遠恭敬地說道,“你可以走了。”
向令遠比了個別致的大拇指之后,鴉面醫師便變作卡牌,飛回主人手里。
“潛行者的一日訓練雖然已結束。”令遠坐在床沿,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神情嚴肅道,“但作為人類的一日訓練,才剛剛開始啊!”
“又是像昨晚那樣嗎?”安萊娜順從地坐在他的旁邊,眼神認真而無邪。
“不。昨晚多少帶了些學術研究的目的。”令遠說,“現在研究做完了,我會新增一些進階性的訓練內容。
你覺得自己能夠接受嗎?”
“嗯。”安萊娜不假思索地應道。
“那還等什么?!”令遠掌住她的雙肩,將其輕輕一推。
這一次,貓耳少女覺得自己有了許多進步。
比如,當她覺得有些喘不過氣的時候,也不會再度做出張嘴咬人的失禮舉動了。
床邊,尚未褪去的黑色靴子旁,垂落在地的毛茸茸貓尾,時而緩緩地搖動,時而其上的茸毛如觸電一般炸立。
時而如一只靈巧的手,輕輕擱在令遠的身上。
終歸沒有像那次一樣,纏住對方的腰,將其無情地甩到床底下去。
接下來的幾天,安萊娜的訓練內容依然嚴苛,而令遠這邊,亦是開始同反抗軍的戰士們一起執行任務。
令遠的能力,已經獲得了獨目的充分認可,因此他可以像其他反抗軍的精英一樣,自行挑選一些看得上眼的人,組成獨立的小隊,并帶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