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節(jié)結束了,演出一切順利,慕誠也留下了她很滿意的舞臺,雖然在小角落,或許都沒幾個人看到她,但她看到父親給自己拍的視頻,覺得很滿意,這就夠了。
后來父母知道了慕誠學習的退步,但他們不知道這是慕誠在以成績的下滑試探同宿舍的人能不能對她好一點,因為她和她們一樣了,有了共同點,是不是這樣就不會被排擠了,但是慕誠太天真了。一個外鄉(xiāng)來的孩子,沒有任何依仗如果成績再不好不受老師的待見,那么受欺負只會更多不會更少。
慕誠的父母擔心傷害到孩子的自尊,沒有提成績的事情,只是試探問:“要不回去吧,回到原來的高中再好好努力一年。”慕誠覺得待在這里也與她所想的不一樣,沒有逃離原生家庭的窒息感,反而孤獨時常肆虐并且總是受人欺凌,突然在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無處可去或者說“無處遁形”。這一切好似把她夾在中心,肆意玩弄,她無處可逃。這一刻她感受到了真正的絕望。
“好”慕誠點頭了。
但她不知回去后她面對的是成績下滑后,關注著她的老師和同學們的不屑以及嘲笑,或許這就是人間,這就是陣真正她應該看清的“人”,這就是人情世故。她心里清楚,卻不愿意承認,想在這現(xiàn)實中找到一絲并非如此的證據(jù),然而正因如此,她更落得個活該的渾身是傷。
到這里是不是該質疑她當初去寶中的決定做錯了,對于成績的下滑來說好像是這樣,學生除了成績好像沒有別的衡量標準了,至少大部分人看來是這樣。
但是自從她去了寶中后,情商提高了不少,雖然沒有她想的那樣有逃離原生家庭后靠自己努力得來的幸福感,但也從吃的苦當中以及讀過的書當中讓自己的三觀有了初步的建立,這點最基本的從她曾經(jīng)寫作文無處下筆到有東西可寫就可以見得。
但是必須承認的是成績下滑了不少,而且很難提上去,一方面因為兩次轉學因為進度不一致,知識上出現(xiàn)了斷層,這對理科生來說比較要命,補習也不知從何補起,再加上現(xiàn)在有現(xiàn)在的進度,根本沒有時間返回去專門補習哪里,再者自從她按著父親的引導進了一回精神病醫(yī)院后,思維就遲鈍了不少,甚至出現(xiàn)了看不懂書上內(nèi)容的情況,這與她一點就通的曾經(jīng)完全是天壤之別。
再想想她去寶中的因由之一,張濤。她想通過學校的匹配能配得上他,其實當時去讀省重點國際班是最正確的做法,但是她聽了母親的話錯過了,執(zhí)拗不肯服輸?shù)乃胍獟昊剡@份落后,卻付出了她想不到的代價。她只是單純不想落后于他,不是說“當你真正想做一件事全世界都會幫你嗎”,只是這樣一個愿望,卻被送進精神病醫(yī)院、被欺負、被不屑甚至鄙夷,最后還要搭上差距千百倍的前程。
可是,路都是自己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