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鄰省的高中,也就是寶中。”這天,慕誠命令式地對她父親說。她的父親見狀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一句:“行,我給你辦。”
慕誠走進寶中教導主任的辦公室,教導主任看了她一眼說:“在你們那邊是第一名,在我們這里未必。”霎時慕誠對這所學校起了敬畏心,然而也正是這個敬畏心讓慕誠被牽著鼻子,飽受了這里同學的欺凌,這是后話。
離開縣重點之前,慕誠見了陳丹一面,陳丹和王明知道她要走后,來校門口送她,姐妹二人拉著手說了很多的話,陳丹的眼里透著羨慕,兩人之間說的話也仿佛二人是最好的朋友。
走之前慕誠寫了一篇文章發到了自己的qq空間,有的人點贊有的人看一眼關了而有的人卻在評論區挑起了是非。其實慕誠在文章中提到的同學不分先后,但是牛安在評論區欣喜自己第一個被寫到,這讓后面的同學心里都不爽,覺得關系肯定是慕誠和牛安最好了,自己能被寫到已經很不錯了。慕誠情商不高,當時沒有想來其中的問題,于是順著牛安的話就回復了。沒想到點贊也戛然而止了,后面也沒什么人評論了,慕誠還以為是自己寫的不好,所以才如此。這讓她幾乎失去了這所學校里的其他朋友,尤其是最后一個被寫到的陳丹,其實是最重要,結果成了最不重要。說到這里真的是要“恭喜”慕誠失去了一個閨蜜。
高一的第二學期,慕誠去了寶中借讀,被安排進了重點班的宿舍,但學習是被安排在普通班里。慕誠在班級里一直是低頭學習,上課聽講,很少與其他同學搭話,剛開始有同學來歡迎她,但都被她長期壓抑的表情嚇跑了,覺得自己是不是冒犯到了慕誠,其實慕誠只是長期壓抑后的習慣性的表情和眼神,卻會被誤解成慕誠不喜歡自己,但其實慕誠沒有不喜歡誰,相反是很欣喜有人能和她說話,但她看到其他同學的反應又不知道怎么了該如何是好,就覺得自己活該不被接受和歡迎,自己也不該奢望這些。晚上回到宿舍以后,慕誠一舉一動都小心翼翼,生怕打擾到其他三位室友的學習和休息,卻把自己壓抑的喘不過氣,一直煎熬的在心里數著:“快要過去了,做完這件事就可以安靜的坐下或躺下了,再小心一點聲音輕一點。”
寢室里的何其看到了她的小心翼翼,雖瞧不上直接與她搭話,但是還是以自言自語的方式說著:“寶中有那么好嗎,為什么不去省會的西工大附中,哪個學校才是真的好,里面全是學霸。“慕誠從考省重點失利以后,再不敢妄想自己能上多好的高中,仿佛寶中已經是她的天花板了。慕誠聽著也向往著也自卑著。但依然固執的躡手躡腳的洗漱,何其看著她都覺得難受,索性不搭理她,到床上看書去了。
慕誠心里覺得自己能來到這所學校讀書已經很不錯了,哪里再敢奢望其他。或許被喜歡被簇擁是她向往的,因為她害怕孤獨卻一直孤獨,因為曾經朱同說的她太厲害所以別人不敢靠近嗎,是因為外貌嗎,那減減肥是不是就可以,于是慕誠每天早上提前二十分鐘起床,就去操場里跑步,想要減掉腿上的肉,學習也沒有那么認真了,她想在這里拋棄那些令她孤獨的原因,然后”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