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笑的諂媚,彎著腰一臉褶子。
正是皇帝老兒身邊的大太監(jiān)趙全。
“公主,奴才帶您去庫房,這邊請。”他伸手,在前邊領(lǐng)路。
像極了高級酒店的前臺引著VIP客戶消費。
“公主,皇上吩咐了,這庫房里頭的東西你就隨意挑您喜歡的。”趙全笑得一張老臉上滿是褶子。
孟玉也沒管他,隨手拿拿了根最邊邊毛筆扔給他。
“賞你的。”孟玉隨手一扔他可不敢隨手一接,連忙抱在懷里。
要是掉了,他這腦袋怕不是也得一塊掉下去。
“這,這怎么好呢,使不得使不得。”一邊擺手說著使不得,一邊把孟玉隨手扔的筆往懷里塞。
“拿著吧,你盡心盡力伺候父皇這么多年是你應(yīng)得的。”孟玉頭也不回,繼續(xù)投入到庫房里。
我哩個乖乖。
她說怎么見不到好東西了呢?原來好東西都在皇帝老兒這呢。
看看,看看。
你看看這血玉頭面,漂亮!你再看看這根金鳳釵,精致!還有那顆玲瓏球,大球套小球整整有18層!
甚至還有一些孟玉都沒見過的東西。
一旁的趙全趕緊謝恩,可孟玉一點聽的空都沒有,恨不得把所以的東西都拿尿素口袋通通裝走!
她的眼睛都快發(fā)光了,天知道把她與寶貝放在一起和把老鼠放在米缸里有什么區(qū)別。
看看這折扇!看看這上面的詩詞和畫,雖然她不認識這個畫家,但她懂畫啊!極品!價值連城的古董!我的啦!
看看這些個首飾頭面,拿走拿走通通拿走!
看看這個龍紋玉雕轉(zhuǎn)心瓶!我的啦!
冰心纏枝紋琉璃盞!我的啦!
這個酒壺不錯!拿去喝酒!
有了酒壺沒有美酒怎么能行!這壇酒看著就好喝,畢竟九族嚴選,放心喝,拿走!
拿走拿走!通通拿走!
孟玉眼睛一瞇,沖香云招了招手。
香云不懂但照做,湊近前去。
“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看著孟玉指過的幾樣物品香云鄭重點頭,嗯,公主喜歡,一會一定要小心搬。
“統(tǒng)統(tǒng)不要。”大手一揮。
香云:?
頭頂緩緩打上了一個問號。
“其他的全部搬走!”
香云:!
趙全:!
公主不愧是公主啊,學(xué)會了學(xué)會了,香云點點頭,擼了擼袖子就開始招呼人一起搬。
“哎哎!公主!公主這不合適吧!”趙全嚇得連忙上前揮手擋住。
結(jié)果擋了個寂寞,香云根本不鳥他,帶著人就開始一件件往外搬。
看著攔香云沒有用,連忙跑到孟玉面前,弓著腰臉上的諂媚又深了幾分
“這,公主,這怕是不合規(guī)矩啊,這您挑剩下了,還得給各宮娘娘們挑呢,這就剩下這么幾件,真的不能再搬了啊。”
皺皺巴巴且諂媚的臉上又帶了兩分苦相。
孟玉隨手從剩的不多的東西中拿了個發(fā)釵扔給他。
老太監(jiān)頓時睜開大大的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這,這!”他看看手里的發(fā)釵,又看看孟玉。
“本宮賞你的。”孟玉笑著揚起了頭。
趙全立馬將發(fā)釵同剛剛的毛筆一起放進袖子里的口袋里,閉上眼捂住額頭,“哎喲哎喲”的轉(zhuǎn)圈。
“哎喲哎喲,老奴的頭怎么那么暈啊?眼怎么也花的看不見了?”
“哎呦,老奴怎么什么都看不見了喲?哎呦。”
然后一只眼閉著,一只眼微瞇,顫顫巍巍的轉(zhuǎn)身,伸著兩只手向前摸,往門外走去。
“哎呦,今天老奴這是怎么了呀,怎么那么暈還什么都看不見了?”
“哎呦,公主老奴跟您賠個不是,實在是今天老毛病犯啦,不能領(lǐng)著公主您看了,老奴去找太醫(yī)開兩個方子。”
“老奴,老奴先走一步!”說完就向外一溜煙跑去。
別說,這上了歲數(shù)的老頭就是不一樣,比別人多跑幾年跑得是真快。
等那邊的趙全摸回庫房,孟玉早就搬完自己想要的走了。
看著庫房里少了整整三分之二的寶貝,沉默了。
什么也沒說默默的鎖上庫房。
不知道,反正他什么也不知道。
找了個拐角把孟玉賞給他的東西又拿了出來,仔仔細細的來回翻看。
咧嘴一笑又裝了回去。
雙手背在身后高興的走了。
反正他年紀大了,老眼昏花,他什么都不知道。
今天這一挑,真是讓孟玉漲見識了
她以為別人給她送來的,便宜爹賞賜的,花大價錢買的,這些已經(jīng)是世間難得的珍品。
對不起,她天真了,她應(yīng)該相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皇帝的東西就是好!
每一件都是能進博物館當鎮(zhèn)館之寶的程度!
她只挑合眼緣的和貴的,因為貴的就算不喜歡也值錢!
就是她不拿也是給各宮妃子分分,那還不如便宜她呢,畢竟她怎么說也是正經(jīng)公主,早知道多拿點了。
如果說原來想上位是局勢所迫,那現(xiàn)在是就是大寫我愿意!
想到這,呵,算算時間豫州治理的應(yīng)該差不多了,鼠疫出現(xiàn)不過應(yīng)該也被白洛調(diào)理的差不多了。
那個鼠疫的方子可是李婉瑩給的,要不是說還是她靠譜,只要上輩子發(fā)生的事就沒有她不記得的。
季臻那邊應(yīng)該也查的差不多了,現(xiàn)在只等孟凌哲歸京。
可惜,總有礙眼的東西非要跳出來找存在感。
孟玉輕抿了一口茶,素手把玩著杯子,一下一下磕在玉壺上。
“第幾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