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卿之所以是個半妖,皆是因他自己。
可是想想一個半妖,竟能活到上千年,定然是和魔神做了交易。
李言卿和魔神交換的條件,是他可以幫助魔神尋找到他想殺的女子。
可是在一步步的調查中竟發現他要找的那個人,也就是白晉源神女第一世:白晉。
可是這神女卻和記憶中的浣清,十分有著九分像。
不過不同的是白晉前輩眼中那種悲天憫人的情感與浣清不同。
浣清譬如朝露之花,是一股熱涌的血液,流淌在這三界之中。
魔神一身白衣,盡顯仙風道骨之色,可周身圍繞的魔氣告訴李言卿,自己惹怒了他。
李言卿被一黑霧包裹著,幻化為一道枷鎖,魔神一臉嫌惡的握緊了手心。
李言卿脖頸上的枷鎖也在逐漸收緊。
李言卿滿目猙獰的掙扎著,他如一只被吊起來快要窒息的貓。
“她在哪?你知道她是誰了。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
魔神的話語十分帶有壓迫力,可是李言卿依舊沒有開口。
在李言卿知道魔神要動用幻魔真論時,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看著手邊的匕首,有了主意。
李言卿拿起匕首便施入自己所有的法術,那匕首散發著蘭英色的光芒,他將匕首生生刺入眉間。
因為只有這樣,在自己死后,魔神才可以更少掠奪他的記憶,他在賭自己死后的記憶里沒有江亦冉。
魔神看著他這幅模樣,更是嫌惡的收回了幻魔真論。
李言卿緊緊地握著那匕首,已經完全刺入了自己的眉心,他已經沒了意識,只是他最后一次笑著,在陽光下,告別了這蹉跎,而又漫長的一生。
這種死的痛,太痛了,太痛了,痛死了,可是如果可以不將記憶泄露,他只能這樣。
在即將消散的那一刻,他的眼中,心中,都是浣清的模樣,連她的名字,他也不敢喊,怕魔神看到。
李言卿何薄命,自春生于秋歸。盛景恰逢宜人,
故人嘆,前生緣,怎愿忘卻故之,魔神降于其中,吾今否決其語,誠知魔神所尋未果之人。
未果之人正是歸之故人。
其,焉敢與魔神告知未果之人所處之地。終怕魔神奪之命回憶中,其使刃,刺入眉,眉中心,何其痛,何等痛。其,甘愿,甘愿此之,保故人平安之。
世間,人心叵測,瞬息萬變,怎知一句甘愿,何其難求。何其難求。
難甘愿,難甘愿,其為之甘愿,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