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飛快,許曉蓉提前畢業也批了下來,只要完成相應的任務就行。
與此同時之前買的房子也逐漸進行裝修。
在系統的幫助下,許曉蓉也順利考完試。
考完試后許曉蓉便帶著一些東西留在房子里,只留一些生活用品帶走回家。
許曉蓉只身一人來到車站,看了看沒人來接,內心不禁諷刺。
要錢的事情挺熱情,現在不需要了就隨便死活。
好在她不是原主,沒有心就不會痛。
一到家就發現許曉蓉的弟弟許敏窩在沙發上打游戲,她的母親在廚房里煮飯而她爸在地里摘菜。
一聽見動靜許母大聲喊“許輝濤,趕緊把菜拿過來,小敏愛吃”
遲遲不見動靜,許母把手一擦,轉頭看去,結果看到許曉蓉,直接叫喚,“你回來了也不知道來幫個忙。”
“趕緊的,給我去廚房幫忙”
許曉蓉把行李一放認命地去廚房幫忙。
許敏剛好結束手上的游戲轉眼就看到許曉蓉帶回來的行李箱。
“姐,你怎么會有這么好的行李箱啊?我想要,給我吧”許敏面露貪婪。
許曉蓉還沒來得及把手上的調料放下就沖了過來大聲喊道“不行”
許母也出來“你就讓給你弟吧,回頭再買一個新的唄”
許曉蓉瞬間被氣笑“這是我用我自己的錢買的,你以為真那么容易啊?”
許母白了許曉蓉一眼,狠狠瞪著她伸手就要打她“你個白眼狼,我辛辛苦苦養了你這么多年,你的錢就是我的錢。給你弟弟怎么了?”
許曉蓉一手把迎面而來的巴掌擋住。
許母一看氣上頭,“你還敢反抗。我告訴你,我們家的東西都是留給你弟弟的,不想待在家里就滾出去”
許曉蓉將鉗住的手甩開,譏笑著回應“好啊,我們走著瞧”
許曉蓉直接把手上的東西都丟在一旁,隨即拿起行李箱就往外走。
重力關上門,隨后聽到門后傳來玻璃破碎聲。
許曉蓉面不改色朝小賓館走去。許曉蓉來到賓館后登記了信息便入住。
雖然老家這邊小,但是該有的都有。
在這個世界,一切法律都為劇情而服務,雖然不太合理但為許曉蓉提供了便利。
原世界里養父母可以斷絕關系,但是親生父母不可以。不管出于何種考慮,都沒有辦法在法律上斷絕父母子女的關系。
不過在這里她可以通過斷絕關系來防止原生家庭拖后腿。
為什么許曉蓉想到了斷絕關系這一點?
歸根揭底是許曉蓉不懂得親情的重要。
上一世她的遭遇并沒有讓她渴望那些短暫的親情,而是讓她對親情感到厭惡,厭惡那些經歷中人們的嘴臉。
重復的經歷告訴她,她只是一個家庭延續薪火的輔助工具。包括第一個收養家庭,雖然最開始確確實實對她很好,可是后來趕著送她走甚至主動宣揚她的功能,令她連最后的溫情也被打碎。
她討厭帶有功利性的感情,但很可惜她擁有的也只有這些。
許曉蓉也知道自己現在其實也是個工具,在這個不屬于自己的世界與時代過著別人的生活扮演別人的角色。
不過再怎么悲觀她也會活下去,不是因為有掛念的人或事,而是單純不知道自己能做或者該做什么,可能只是“活著”這一個執念深入骨髓了吧。
黃昏遲暮,許曉蓉此時早就餓瘋了,剛才忙沒什么感覺,現在席湘媛惡。趕忙去當地她從小吃到大的面館解決午餐。
許曉蓉點了一份福鼎肉片,真的香瘋了。許曉蓉吃過很多次福鼎肉片,每家店特色不同,雖然大差不差,但是木薯淀粉和肉的比例以及湯底的調味都是會影響肉片的好吃程度。
吃完后許曉蓉四處晃悠,沒什么目的,就是想讓街坊鄰居知道許母對她這個女兒不好,把她趕出來了。
在互聯網上沖浪幾年后林淺佳對于輿論極其敏感,輿論可以殺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許曉蓉回到賓館,然后開始養精蓄銳準備一場好戲。
既然沒有辦法斷絕,那就好好處理一下關系,畢竟沒有人喜歡天天背刺。
許家肯定不會那么快就找上門來,畢竟多一個少一個她都無所謂。
出生在重男輕女的家庭還不受待見就是這個下場。很多時候林淺佳難以理解明明許母也是女性,可是家中重男輕女程度最深的是她。
許曉蓉從小到大也不是沒聽過上一輩人的事。
原本許曉蓉應該有個姐姐的,但是那個年代家屬可以知道孩子性別,所以那個還未出世的孩子死在了胎盤里。
過了沒多久,他們便火急火燎的懷上第二個孩子,也就是許曉蓉。
不過許曉蓉比較幸運,醫院改了規定,不允許向孕婦透露孩子信息且許母身體元氣大傷不允許在短時間內墮胎,所以許曉蓉算是平安出世。
那家人見許曉蓉不是男孩子,頓時就對許母態度轉變,從百般關愛到嗤之以鼻,許母把這一變故全推在許曉蓉身上。
甚至在許奶奶提出要把許曉蓉送人的時候許母也同意了,但是送出去沒幾年,許曉蓉因為年齡小抵抗力差經常生病又被退回來了。
送回來后的許曉蓉就在打罵聲中度過。
中間許母沒過再想生孩子嗎?肯定是有的,但是中途許父出軌同村的一個寡婦不想碰許母,所以許母沒懷上。
后來經過狗血的捉奸和原配打小三戲份,許父和許母的關系到達冰點。
再之后許奶奶見他們結婚許久都沒讓她抱上孫子,于是向許母施壓同時在外傳播許母肚子不爭氣等話。
許母實在受不了然后開始緩和與許父的關系,主動引誘許父。
許父自上回被捉奸后消停了很久,許久沒碰過女人,于是立馬上鉤。
然后在許母的堅持下,終于再次懷上了孩子。
許母再次懷上后之前失去的寵愛也再次回歸,許母愈發把一切遭遇的錯推在許曉蓉身上。
許母懷孕中途突然興起了轉胎藥,于是許母瞞著家里吃轉性藥,所以這可能也是許敏從小智商發育就夸張的比同齡人的原因吧。
哪怕家里把所有的資源傾向許敏,許敏努力學也沒學到什么。
堅持吃藥的許母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上天和藥上,因為賣藥的說吃了這個藥保準生個兒子,如果生不出來那就是上天不想讓你生。
不過許曉蓉想了很多年都沒有想通,為什么當時國家已經向公眾科普過孩子性別取決于父代所遺傳的染色體,而他們卻固執地認為是女性的問題呢?
且遺傳具有隨機性,概率相等,他們怎么就是不懂得醒悟呢?
還有就是為什么他們可以接受藥的“科技”力量卻不愿相信科學真理?
只能說有些封建迷信的思想傳承千年是無法在短期內改變的。
林淺佳清楚地記得她高中時有一次學校組織遠足,他們來到了一個扶貧村,村里貼著他們從未見過的標語“生兒生女都一樣”。
現在大力宣傳都難以徹底轉變的思想,更不要說才剛剛開始宣傳的那個年代。
許母自從懷了身孕后便經常在村內溜達,哪怕還沒有顯懷也要把腰挺的特別高,不斷摸肚子來彰顯自己。
然后對那些還沒懷孕家里又催的緊的人顯擺。
就蠻神奇的吧,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要把別人的傘撕壞。
生產完那一刻許母硬是確定孩子是男的然后千叮嚀萬囑咐讓許父看著孩子才放心暈過去。
待了幾天,許家終于開始有人準備出來去找許曉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