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馬蹄聲近,一女子躍馬舞劍直沖而來!
身后跟著十幾個大漢,其中還有那副教師周折。
鄭元微一皺眉向史文恭道:“灑家已派人取了你家眷,史文恭,咱們梁山泊見?!?
“撤!”
再不等對方開言,鄭元急忙招呼三個嘍啰并魯智深上馬而去。
殺人容易,抓人卻難!
僅憑他和魯智深兩人,要對付包括史文恭在內的十幾個人,即便勉強能勝,但卻未必能抓得人去,沒有任何意義!
鄭元并不喜歡做無謂之爭,那是小孩子該玩的游戲。
所以他選擇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那薛瑛過來不停,就要去追,被史文恭緊忙叫住,“小姐不可!”
十分尊敬這名老師,薛瑛也不造次,勒住馬,跳將下來過去動問:“老師為何不讓去追?”
史文恭拍了拍身上塵土,“那賊首詭計多端奸詐異常,前路恐有埋伏,還是仔細些好?!?
薛瑛也覺有理,又問:“老師可是中了詭計,竟被那廝打翻在地?”
薛本搶先說道:“那賊子設下陷阱偷了我們包袱馬匹,弄的我們一路沒吃沒喝直奔波的人困體乏,又叫那賊禿驢來誘敵,讓我們追了一時剛走來這里卻又出來挑戰,如何能是對手?!?
“果然陰險!”薛瑛也罵一句,隨即吩咐那些莊漢,“速速拿吃食并水來。”
很快拿來了帶的干糧和水,史文恭幾個吃喝一陣,這才問起薛瑛如何來得如此快速。
自史文恭幾個先走,薛瑛就急不可耐,也不等老太公著人去籌備,領了幾個莊客出去親自借了馬來。
復又回去收拾了一應細軟,絲毫也不耽擱隨后便趕了來。
一路也未曾休息,因此來的很快。
史文恭聽罷感謝不盡,“若不得小姐前來,我等俱已被綁了去也!”
“老師?!毖Ρ具@時記起了鄭元最后說的那話,“那廝方說已綁了老師家眷,我等卻該做何應付?”
“哼!”史文恭冷笑一聲,“他也說過兵不厭詐,如真綁了我家小去了梁山,何必還要費力再來弄這番周折。”
薛瑛聽見,問了備細后也很贊成,“那賊子詭詐,不可盡信他話?!?
四個人一番合計,決定繼續往徐州去接人。
只是天色已黑,史文恭不敢再走,便在林中休息了幾個時辰。
直到天邊發白緩好了精神,又吃飽喝足,這才留下了七個莊客。帶著其余人快馬加鞭,再往徐州方向而去……
“阿哥!”鄭元四人一路行了幾十里開外方緩緩停下,魯智深問他,“而今那廝又得了馬匹,該當如何是好?”
時遷跟在史文恭后面雖然也有馬騎,但有人騷擾時倒不打緊,一旦讓史文恭有了清閑,時間長了終會被察覺異樣,不是個辦法。
盡管鄭元盡量在避免意外發生,但畢竟不是仙神,算不到薛家會先后來兩批人。
更想不到其實只是一波,卻分了兩隊一前一后趕路,一時也沒有對策,只是沉默不語。
見鄭元不啃聲,魯智深又問:“因何不讓時遷那廝直接去必經之路的盡頭等待,卻不省下許多波折?”
鄭元淡淡一笑,“若那史文恭不走官道,該如何?”
“也是!”魯智深想了想又道,“不若我們就這里等著,待他們來時廝殺一番。方才那婆娘雖來的勇猛,終究一介女流,能有多大本事,你只專心對付史文恭一個,其余的交給灑家解決,未必就不能綁了他去。”
其實是不知鄭元心思,他不太想隨意傷人,不然先前那一會兒,早打傷了史文恭,哪能有這一出。
于今上山當了土匪不假,鄭元卻志不在此,不想太放縱自己,更不想起個不好的帶頭作用,讓手下人們只知道殺人放火。
長此以往下去,定然再沒辦法收就!
自古就是得民心者可得天下,領著一幫窮兇極惡的土匪能干成什么大事?
實際鄭元早制定了一套規章制度要用來約束手下,由于沒有找到合適時機,恐操之過急會適得其反,故而一直壓著并未提及。
“師兄?!睋u了搖頭,鄭元道,“那女子若真無能耐,又怎敢莽撞而……”
話說到了這里,鄭元忽然一下來了靈感,計上心來。
叫上幾個鉆入了旁邊樹林,吩咐魯智深如此如此。
聽了大喜,魯智深喊上一個嘍啰跑去路邊一顆粗壯大樹跟前,先拿繩子綁了,又拴在另一顆樹上,跟著朝其底部幾禪杖砍去。
砍的藕斷絲連,這才停手。
又往前去了半里地,還是上述操作,又弄下一個陷阱。
弄完回來,幾個人也在林中對付一宿。
隔日佛曉,鄭元起來交代,“待一時看那小娘子在后追我,放她過去。等后面有人趕來便砍斷繩子把樹推倒阻擋他們片刻,也不需多久,灑家那里必能成功?!?
“這不消阿哥囑咐?!濒斨巧畹?,“灑家理會得,只是你去了還要當心才是?!?
鄭元點了點頭,上馬往回而去。
只走得三五里地,停了馬,靜靜等候。
等著快睡著了,才等來了史文恭一行,見鄭元一人在那,史文恭當即就皺起了眉頭,不知對方心里又打著甚壞主意。
想不出個一二三來,只得囑咐左右,“一會不管發生何種情況,你等切不可魯莽行事,都聽我的號令?!?
幾人同時應承,“記下了。”
史文恭這才獨自一個打馬上前,“賊子,又想出了甚計策來,在這埋伏我們?”
鄭元嘿嘿一笑,“這次灑家其實不為你來?!?
而后一指那薛瑛,“昨日灑家見那小娘子生的十分貌美,心中喜愛,思念一夜未眠。實在難以割舍,便欲待叫她隨俺回去正好做個壓寨夫人,在哪里日日風流快活,甚為美妙。
此番等在這里,只為說了這門親事!”
史文恭和身后那一行人,幾乎都聽呆了!
這廝,如何這等輕薄?
薛瑛則是俏臉飛紅,大怒不已,“這賊子好生無理!
光天化日,就敢調戲良家,今日定饒你不得!”
早把史文恭的交代拋之腦后,舞著那一對長劍躍馬直取鄭元,“賊子休走,上來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