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遠冒著大雨跑了30分鐘終于抵達了醫院。
江靜遠渾身都濕透了,氣喘喘呼呼走到了手術室的門口。
“你可算來了,這到底怎么回事啊。”陳錫然的母親留著淚水哭訴道。
“我也不知道,就吃的好好的,他接了一通電話就急忙走了。肇事者呢?”
“他跑了,那個位置正好沒監控,警方已經去尋找車輛了,但也不確定是什么車撞的,這得找到什么啊,哎呀。”
“你別太擔心,陳錫然一定會沒事的。”
“他爹死的早,他前兩天剛給西伯奇公司寄了簡歷,還說在廠里多賺些錢讓我別那么幸苦。”
江靜遠此刻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位醫生從手術室里走了出來:“手術很成功,家屬請放心。但是病人此刻屬于昏迷狀態,大概要過一段才能清醒過來。”
“醫生謝謝您醫生。”陳錫然的母親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江靜遠和陳錫然的母親站在陳錫然的病床前看了許久,看陳錫然的母親也恢復了情緒,江靜遠便問道:“我聽陳錫然說,你和他講過什么‘壞東西’?”
“那些就是我聽的一些傳聞和小道消息說是西伯奇來了之后,小鎮上就少了很多年輕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啊,那你為什么還允許陳錫然投簡歷去西伯奇呢。”
“他不信這些所謂傳聞,我也不信,這年頭都把廠子開在這了,怎么可能做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有什么情況記得給我打電話。”
外面的雨也停了,江靜遠走在路上回憶起這些事情,總感覺好像少了什么環節才對啊。已經深夜兩點了,醫院外一個人也沒有,江靜遠嘴里面念叨著:“會面燒烤,夢境,打電話,警方。警方?對啊,為什么警方沒有來盤問我呢,這個環節怎么可能缺少掉!除非,陳錫然的手機沒有被找到!他們不知道最后一個和陳錫然吃飯的人是誰。可是,陳錫然的母親又怎么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的?”
江靜遠越想越害怕,腳步逐漸快了起來,想要趕快回家沖個澡躲進被窩里,這一天所發生的事情都讓江靜遠覺得不寒而栗。
“喂,你是江靜遠嘛?”
“啊!你是誰,別過來!”江靜遠害怕極了,到底又是誰。
“我是陳浩海啊,小學同學你忘了么?”
“等會,這都兩點半了你怎么在這?”
“我剛跟幾個朋友吃完燒烤,正好路過醫院旁邊的24小時便利店買了包煙啊。”
“呼,哦知道了,我先走了。”
“我送送你吧,你家我記得呢還有點遠,正好我剛買了輛汽車,你也上來坐坐啊。”
江靜遠看了看時間,確實太晚了,便搭上了這輛車。
“你就坐副駕駛,哥們車技特別好。”
“行。”
“你怎么這么晚了還從醫院出來,我看你渾身也濕透了,怎么回事啊?”
“害,晚上和陳錫然吃燒烤的,你記得吧,就我們小學班上那個又矮又瘦的,我在燒烤店上了個廁所他出門就騎車跑了,還被車撞了,那邊還沒個監控還不太好找呢。”
說著陳浩海給江靜遠遞了一根香煙,江靜遠剛點上香煙,陳浩海嘴里叼著香煙表情變得戲虐起來:“哎呦,還挺邪乎呢,那接下來你怎么辦。”
“你慢點開,能怎么辦呢,看著辦唄,等他醒了再說吧。”
“要我說,陳錫然那小子就該被撞死,上小學的時候我就覺得他爛人一個,被撞活該。”
“怎么這么說呀,人家跟我接觸不算多,但是這小地方也算是經常見了。”
“你是不知道啊,這小子之前給西伯奇公司投簡歷,來面試的時候看他又矮又瘦就把他拒絕了,他就整天散布各種謠言,說人家廠把一些年輕人拐走了,那個廠就是我爹開的,我能不恨他么?”
“你爹開的啊,怪不得你才19就買車了,他和我吃飯的時候還說前兩天剛寄過簡歷也沒有得到回復。”
“他一個死要面子的腦癱我怎么可能收他,把他拒絕了我還罵了他兩句,就這樣了唄,無所謂反正我小學的時候就看他很不順眼了。”
汽車很快就到了江靜遠所住的小區:“好了好了,就到這吧,謝啦哥們。”
“沒事,都是同學有事常聯系,哥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