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隨意林諾拿出的兩塊魂骨和魂力冥想法,獨孤博和葉芷嵐都瞳孔忍不住的一縮。
這兩件東西不可謂不重,兩件東西都是能傳承的,在魂師界只要是能夠傳承的那都是屬于重寶級別,放出去都能惹來一陣腥風血雨的存在,可眼前這小子居然如此大方的就拿了出來,難道對方不知道這兩件東西的價值?
獨孤博瞇著眼睛,盯著林諾手中的魂骨和魂力冥想法,語氣平靜道:“小子,你知道這兩件東西的價值嗎?”
“當然。”林諾點頭微笑,繼而又道:“有道是寶劍贈英雄,更何況我這叫投資,投資一位在我看來潛力無窮的超級斗羅,這筆買賣值!”
他說得很認真,意思也很直白。
獨孤博自然也聽得明白,他再次盯視林諾許久,忽然擺手,冷聲道:“小子,把你的東西收起來吧,我還是那句話,治好我兒一切都好說,否則你,還有你身后的那三個丫頭,都要為我兒陪葬。”
“好。”林諾從容不迫的收回魂骨和大演太玄功。
“說說吧,我兒該如何救治?”獨孤博語氣平淡,身上那封號斗羅的氣息收斂,看上去就像是一位普通老者般。
林諾神色一正,道:“我想先請幾位離開,待我將令公子的生機恢復一些,在為其解毒。”
“好!”獨孤博想也沒想的直接答應了下來,之后便帶著有些戀戀不舍的獨孤雁和葉芷嵐離開了這間房間。
在經過林諾四人時,葉芷嵐還深深看了林諾一眼。
林諾同樣回給對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等三人離去,小舞拍拍小胸脯,道:“剛剛嚇死人家了。”
“那下次就不帶你來了。”林諾回頭笑道。
“你敢!”小舞揮動粉拳,美眸瞪著林諾。
沒有再理會她,林諾重新回到床前,看著床上躺著的兩人,他微微皺眉,隨后看向阿銀道:“用你的藍銀皇把他們扶起來。”
點點頭,阿銀釋放出自己的武魂,兩黃一紫三個魂環浮現。
隨著她第一魂環亮起,藍銀皇的草葉宛如破土而出的樹苗般高高豎起,伸出八片草葉,順勢將床上兩人手腳束縛,把他們懸吊至半空,后背對準林諾。
林諾運起魂力,隨手一掌,把獨孤天的上衣震碎,隨即他右手一翻,百變天機尺一陣變化,很快化作一百零八根銀針。
之后林諾左手一揮,掌心多出一個小小魂力爐。
“我來吧。”魅影上前,接住林諾左手中的魂力爐,蔥白素指一點,一縷淡藍色的火苗從魂力爐頂端竄起。
集中注意力,林諾控制銀針穿過魂力爐頂端的火苗,繼而依次落在獨孤天身上的穴位處。
精神力控制銀針,讓它們不斷顫動,林諾右掌掌心釋放出一股澎湃的生命本源之力,通過不斷顫抖的銀針,度入獨孤天體內。
其實葉芷嵐說的沒錯,獨孤天夫婦已經毒入膏肓神仙難醫,但卻不包括林諾在內,他的萬獸珠每天都在產生生命本源之力。
前文已經說過生命本源之力就是靈魂力,和生命力的結合體,它連萬獸珠契約的魂獸都可以復活,就更不用說給獨孤天夫婦續命了。
對,不錯,林諾不是在給獨孤天夫婦解毒,而是跟葉芷嵐的做法差不多,給兩人續命,只不過他的生命本源之力可以修復靈魂。
至于說毒,他目前只能逼出來些許,因為毒已經和獨孤天不分彼此,如果貿然全部將其驅除,獨孤天會直接化作一攤血水,同時他靈魂也會寂滅,到了那時真就神仙難救。
其實面對碧磷蛇的毒素,唐三的做法是最好的,林諾之所以說他的方法治標不治本,那是因為原著中唐三并沒有告訴獨孤博,魂骨也是存在上限的,并不是越淬煉越強的,如果自身毒素超出了魂骨所能承載的那個極限,還是會被體內劇毒反噬而死。
這從后面幾部沒有再出現過碧磷蛇武魂,就能看出這一點。
至于說這是唐三不清楚這一點,還是對方故意沒告訴獨孤博,林諾也不知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林諾額頭上已經出現密集的汗水,一下操控這么多銀針,繞是以他的觀想境初期的精神力都有些疲憊。
觀想境,是林諾陰陽練神術的第一層境界,陰陽練神術目前有三個境界,分別是觀想境,觀想萬物,在精神識海中構建出萬物虛影。
第二層,化實境,凝練精神力,將萬物虛影化作實體。
第三層,賦靈境,賦予萬物靈性,屆時萬物即是我,我即是萬物,精神之海會化作一方小世界,世界不毀靈魂永存!
見林諾額頭汗如雨下,小舞從隨身小包中拿出一方手帕,來到他身旁,小心翼翼的為其擦汗。
隨著時間的推移,幾人注意到,獨孤天原本烏青發紫的臉色,正在慢慢恢復,如枯骨般的身體也有了些許的氣血之力游走。
不知過了多久,獨孤天忽然睜開雙眼,張口吐出一口青綠色的鮮血。
鮮血落地,伴隨著一陣呲啦輕響,地面,包括阿銀那堅韌的藍銀皇都被腐蝕除了一個大洞。
并且毒素沿著藍銀皇的草葉向四周蔓延而去,所過之處藍銀皇的草葉升騰起一陣煙霧,繼而化作灰燼飄落在地。
見此一幕,林諾瞳孔收縮,大喝道:“快斷開!”
阿銀回過神來,飛快切斷那些藍銀皇和自身的聯系,并且快速召喚出新的藍銀皇,捆縛住幾人腰間,借用自己的魂骨技,讓自己和其他人懸浮在半空。
幾人有些詫異的看了阿銀一眼,沒想到對方的控制力和反應力這么快。
別看阿銀剛才一些列的動作如此之大,但林諾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甚至連獨孤天夫婦也沒有收到半點影響,這般強大的控制力,著實是有些恐怖。
阿銀被幾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她低下頭,輕聲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輕輕一笑,林諾沒有理會阿銀的問話,而是轉頭看向目露茫然的獨孤天,道:“你感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