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父一愣,著急詢問道,“青鸞,你是不是看出什么問題了?”
云青鸞看著云父緊張的樣子,也不兜圈子了,直接把心里想法給講了出來。
她說,“阿父,怎么會這么湊巧嫡姐昨晚與人茍且,今早便收到門外有人送來的紙條?再者,嫡姐平日里除了家里,就只是去酒莊最勤,哪認識什么晏二郎?其他時間都是我賴在嫡姐身側讓她陪我玩,唯獨昨晚…嫡姐偏偏失蹤還失了貞潔,阿父,這不覺得很是奇怪嗎?”
云父一聽,青鸞這丫頭分析的很有道理啊,這也太過于湊巧了吧?
“阿父,是女兒的錯。”云婉柔開口了。
云青鸞轉身,蹲下身急切問,“嫡姐,昨晚究竟發生何事?你一五一十道來。”說完還安慰了云婉柔幾句。
一開始云婉柔還模模糊糊想不起來,云青鸞再次說道,“嫡姐,沒事,你慢慢想。”
云婉柔鎮定下來之后,回憶起昨晚事情的經過:
她坐著馬車趕回家的路上,走到半路馬車停了下來,以為是車出問題了,她坐在車上喊了幾聲車夫,但都無人應答。
好奇心驅使她下了馬車,在警惕周圍巡視背后有一手捂住了口鼻,緊接著她就暈了過去,醒來就是陽光折射進來,她躺在陌生客棧,身邊睡了一個大男人,那人就是晏二郎,之后云家人闖進來。
聽完云婉柔的敘述,云青鸞臉色驟然變得難看了許多!
她抓起云父的手迫切說道,“阿父,這一切都是有備而來的陰謀。”
眼珠子一轉,她猜忌,“阿父,是不是云家惹了什么不該惹的大人物?”
云父瞪大了眼,“青鸞,你說什么?”
云母也嚴肅起來,“青鸞,別再說了。”
“不,讓她說下去。”云父一臉平靜,因為此刻他也覺得云婉柔這件事,就是個陰謀。
“阿父,酒莊生意近期是不是很火熱?”云青鸞又問。
“是。”
“臨閣酒莊晏家是不是住著一個兇神惡煞的晏存清晏大郎?”
“是。”
“難怪,女兒近日逛街,察覺到臨閣酒莊的生意慘淡,問了去喝過酒的商賈,原因是大部分運送入貨的酒都摻合了水。”
云青鸞閉了閉眼,繼續道,“晏家又與皇親染上關系,聽說晏大郎與攝政王府的郡主更是夫妻。”
頓了頓又道,“晏存清這人心胸狹窄,更是見不得別人好,阿父,我們酒莊火爆,相必讓晏存清起了心思。”
云父仔細聽著。
云青鸞悄悄扶起云婉柔,繼續說,“阿父,若女兒沒猜錯的話,嫡姐正是他們手中敗壞酒莊名聲的一顆棋子。”
云青鸞很聰明,猜的基本都對。
晏存清派暗衛在盯著晏二郎,他知道晏二郎對云婉柔起了齷齪想法,順水推舟,放縱晏二郎劫車毀云婉柔貞潔。
因為這樣云家家風便會敗壞,酒莊的合作商也會因此大大損失,就算再好的酒,名聲不好又有誰會去購買呢?是吧?
云父頓悟,沒想到晏存清竟然敢用他女兒當棋子,還毀了云婉柔的一輩子。
“嫡姐,如果要你嫁去晏家,你可愿意?”云青鸞心痛不已,問出這句話,她聲音都是顫抖的。
“青鸞…”云婉柔站著有些輕飄飄的,仿佛一陣風便能把她帶走。
“嫡姐,你不想嫁,家里人養你,與其讓你嫁給一個豬狗不如的晏家,還不如留在阿母阿父身邊。”云青鸞握緊云婉柔的手,另一只手攙扶她坐下。
“是啊柔兒。”云父覺得云青鸞說得在理。
“柔兒,父母不逼你,此事決定權在你手里。”云母也跟著說。
云婉柔擔心的是,萬一晏家來要人可咋辦?會不會連累云家?
父母妹妹都在護著她,她不能那么自私。
“我…”云婉柔猶豫片刻,下定了決心,“阿父,阿母,青鸞,謝謝你們,但是此事有損門風,婉柔嫁。”
另一頭,晏家。
晏二郎跪在大堂內,大堂座位上坐滿了人,晏老太太威風凜凜坐在上座,身旁伺候兩個丫鬟。
“逆子啊。”她氣不打一處來。
“阿娘,此事既然發生了,那便讓二郎娶了云家那大女娘吧。”晏大娘子看熱鬧不嫌事大。
晏存清站在她身邊,跟著附和道,“阿娘,阿沁說的在理,這二弟辱了女娘家的名聲,不娶也說不過去。”
晏老太太干脆把問題丟給晏二郎自己解決,“你自己說說,怎么解決?”
晏二郎是真的沒腦子,覺得大哥那么說是在為他著想,更是為云婉柔著想,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索性回道,“阿娘,我娶便是。”
“罷了,這件事是我們晏家做事不得當在先,你去,同云家道個歉,送些禮過去當賠罪。”晏老太太發話了。
晏二郎不敢出聲,只能咬牙應了下來。
不料啊,他去云府不是道歉,而且擺架子的,這也是晏存清教他的,說什么第一次見岳父岳母要有氣勢,至于他怎么領悟,也就得看他自己的了。
“云伯父,我是來道歉的,那個…”他說到一半想起晏存清的話,叉著腰,“睡了你女兒是我不對,但是吧,你女兒那個不怎么樣。”
說完還用手在胸部比劃了兩下。
云父頓時臉色黑如鍋底,氣的胸口陣陣起伏,“滾!給我滾!”
他劇烈咳嗽,云母在一旁攙扶著他,她生氣了,“還愣著做什么,把東西和人都丟出去。”
家丁紛紛動手架人,把送進來的東西都丟了出去。
這下晏二郎丟臉可丟大發了。
在外頭他還在想,不對嗎?氣勢啊,不是這個意思?
他撓撓頭絲毫沒有愧疚之意,也不在意被轟出來,叫上晏府帶出來的家仆,“喂,你們,把東西搬回車上,回家。”
收拾要東西回家。
晏府,晏大娘子正攙扶著晏老太太逛后院呢,后院的蘭花開的艷麗,兩人正有說有笑呢。
一個身影從她們眼前晃過,被晏老太太叫住,“站住。”
晏二郎轉過身,一臉諂媚地笑,“阿娘。”
“讓你去送禮道歉,怎么樣了?”晏老太太問道。
晏二郎一臉尬意,轉身指了指后頭家仆抬回來原封不動的禮物。
晏老太太再次發火,罵了句,“蠢貨,老身怎么會生出你這個蠢東西?”
晏二郎被罵不敢還嘴。
晏老太太實在不想看到晏二郎,讓人扶著走了。
晏大娘子則是留下來,她走近一步,“小叔子,這是怎么了?”
晏二郎信得過他大哥自然信得過這位嫂嫂,一五一十把肚子里的苦水都說了。
晏大娘子捂著手帕暗笑,“小叔子,哪有道歉說起女人的身體如何的?你這是犯了大忌。”
晏二郎頓時來了精神,“那怎么說?嫂嫂教教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