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小師妹就一口吐了出來。
陳淵的笑容也凝固在了臉上,場面一時陷入了尷尬。
“這...”
“...是這樣的!小師妹前夜子受了涼,肚子有些難受,一時間吃不了葷腥,對!就是這樣的。”
“對對!沒錯沒錯!前些前些日子小師妹就跟我說她身體不舒服。”
眼看場面安靜的有些詭異,錢師兄和小師弟趕忙出來打個圓場。
馬執事不免在心里為他們點了個贊,同時也點了點頭。
“最近是有些冷,還是要注意身體,吃不了葷腥就不要吃了。”
“無為道長,這弟子有些身體不舒服,臟了你的院子,絕不是你飯菜的問題!”
雖然有些難過,自己的手藝真的有那么差嗎?
不過看到這些人竭力遮掩的行為,陳淵覺得有些好笑,又覺得有些溫暖。
“嗨,等著,我去給你接杯水。”
隨后轉身回房間去接水去了,留下馬執事幾人呆在原地擠眉弄眼。
馬執事回頭看著一旁還在不停的反胃的小師妹,眼睛珠子轉來轉去,表達的意思很明顯。
‘讓你別吃,這下好了吧,把人家給得罪了。’
錢師兄也是一臉古怪的看著小師妹。
‘沒事沒事,沒死就好,這你也敢吃啊。’
面對眾人如此表現,小師妹也是一臉的無辜。
我也不知道啊,想不到竟然有這么難吃,在他眼里,既然是前輩高人,再怎么也不可能做的很難吃吧?
很快,陳淵就從房間里端了杯水出來。
一口涼水下肚,小師妹這才好受了些,輕輕的喘著粗氣。
毫不夸張的說,這是她這輩子吃過最難吃的東西!險些要了她的命!
陳淵原本良好的形象在他心里瞬間垮臺,打上了做飯難吃的標簽,怕是以后也不敢輕易嘗試了。
“好點了吧。我做的果然不太行,還得多學學。”
陳淵微笑著說道,倒是沒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他也知道自己做的難吃,就連煤球那玩意兒,吃下去也得抖三抖,根本不是給人吃的。
不過嘛,馬執事等人卻讓他感到一種不一樣的溫暖,至少有人是在意他的感受的,不管是因為什么。
“額...道長,不知道你是從哪里而來?師出何門?”
看陳淵沒有什么其他怪罪的意思,馬執事也放下心來,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幾日,他托朋友四處打探了一下消息,這附近所有的化神修士,他都了如指掌,從來沒有見過陳淵這號人。
更何況這個道長修為甚至比他還高,由不得他不嚴肅對待。
“唔...不知道馬執事是否知道固河城?小道便是從那兒來的。”
“中間出了點變故,最后就來到了鵝城。”
固河城...?
馬執事低頭思考,他好像看到過,想了想,突然想起來了。
“固河城?...哦!那不是地屬邊界么?離這里可遠了,原來道長是從那兒來的呀。”
“聽說那兒?正直戰亂,不知道長可了解情況?”
陳淵搖了搖頭,他哪兒知道,他去都沒去過。
“小道自幼隨著師傅在山林中修煉,還從未去過,也只是聽著師傅談論過固河城罷了。”
馬執事點了點頭,也不追問。他不是來刨根問底的,知道個大概就行了。
至于陳淵騙沒騙他?他不在意。
“那道長是何門何派?想來有道長這般青年才俊,也是一方大門派了。”
馬執事繼續問道,以陳淵的年紀有如今這般的修為,屬實不易。
如果不是傾其一派之力培養的話,馬執事想不到如何才能如此飛速的修煉。
難不成這打娘胎里就開始修行了?
陳淵干笑了兩聲,又搖了搖頭。
“山野小派門下只有我一人,當不得什么大門大派。”
可不是山野門派么,還是邪教哦,現在老道士還被自己殺了,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連個傳承也沒有。
至于修行之快,陳淵不是感覺太明顯,他就正常修行而已。
不過...這一比較,與他年齡相差不大的錢師兄等人也才養氣境界,馬執事看起來年齡也很大了,只是因為境界高而不顯老罷了。
側面的表現了陳淵資質確實很好,這些年來,說實話,陳淵也只是隨便修行修行。
以前老道士是刀架在脖子上,誰會正經去修行啊,嫌自己命長啊。
嘶--
聽到陳淵的話,馬執事倒吸了一口涼氣。
山野小派?傳承不全,沒有資源,這般年紀就能修行到如此境界?
此子有成仙之資!
陳淵的形象在他眼里瞬間的拔高,自己修行,這般年紀就有如此成就?
若是放在劍宗,怕不是已經成仙了?
有些夸張,不過陳淵的天賦的確讓他吃驚。
在他眼里,陳淵瞬間也成了那種可以結交投資的人。
馬執事心思也開始活躍起來。
剛剛聽陳淵說他門派只剩一人,這不就是無門無派嗎?
又如此年輕,資質又如此之好,不然...
“不知道長對我劍宗有何看法?”
馬執事突然問道,他想把陳淵拉進劍宗門下,在這世道,野修最想要的是什么?
傳承!
而劍宗又有傳承,又有資源,如以陳淵的資質進了劍宗,一定會受委以重任,而且加以大力培養。
然后,以后陳淵發達了,肯定也不會忘記他。
陳淵稍加沉默。良久才看向馬執事。
“呃...那個...就是所謂劍宗,我也就見過你們幾人,之前更是聞所未聞,實在是不知道。”
這下輪到馬執事他們沉默了。
開玩笑吧,劍宗哎!
你沒聽說過?
你可是修行中人哦,修行中人都沒聽說過?
馬執事看陳淵一臉的無辜,也不像是做作的模樣,也就清了清嗓子解釋道。
“劍宗是大奉境內最頂級的門派之一,與佛門、道門、是大奉三大修行圣地。”
“我看道長也是用劍之人,想來...”
說著說著,馬執事就說不下去了。
他居然忘記,這面前的他丫的是個道士。
雖然用劍,但是人家是個道士呀!
雖然馬執事沒說了,不過陳淵也明白他的意思,不過是想招攬自己。
“謝馬執事好意,不過小道暫時還沒有那方面的打算,還有一些自己的事情沒有處理。”
陳淵委婉的拒絕著,現在的他是真沒有那些打算。
自己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做,還有青石鎮百姓的仇等著他報。
而且如馬執事所想,就算以后會真的要拜入某門派名下,怎么也不可能是劍宗啊,自己始終是個道士,雖然有可能是個假道士。
馬執事聽了也點了點頭,沒有再提。
剛剛想到有些當然了,忘了面前的人是個道士。
不過此人是一定要結交的,如此資質,絕交了肯定不會吃虧。
最后,馬執事從腰間拿出一枚玉牌放在桌上遞給了陳淵。
“道長,這塊玉牌你且收著。”
“以后道長若是到了其他地方,只要那里有劍宗之人,拿出此玉牌,如若有事,他們能幫的一定會幫。”
“在這鵝城之中,道長要是有事,直接來找我便是。”
“今天確實多有打擾,下次再來與道長交談。”
該了解的也了解的差不多了,第一次也不用相談太久,馬執事準備起身離開,卻被陳淵叫下了。
“哎,馬執事,說起有事相求,小道卻有一事...”
“那個...你也知道,小道山野小派沒有傳承,昨夜小道觀你們御劍飛行之法...不知...”
馬執事沒有說話,陳淵雖然沒有說完,但是他也明白。
“御劍之術是本派核心,不可外傳,不過道長若是想學幾招法術...在下這里倒有幾招劍訣可免費傳于道長。”
隨后。馬執事又從腰間掏出兩枚玉簡放在桌上。
“這三式劍訣就當在下贈予道長的。”
看見馬執事真拿出了兩次法術教與他,欣喜若狂,他也只是試探性的提了提,沒想到對方會這么爽快的應下。
就在陳淵想要感謝之時,卻看見馬執事搖了搖頭。
“道長救我劍宗之人,自當予以厚報,不過御劍之術,實在不可外傳。”
隨后馬執事朝著陳淵點了點頭,就帶著錢師兄的人離開了。
等馬執事等人都離開了,陳淵這才興奮地拿起桌上的兩枚玉簡。
玉簡他也是知道的,不過是把術法刻在玉簡之內方便后人隨時查詢,比一般書籍更來的方便。
隨后就急不可耐的開始了解玉簡中包含的術法。
兵解
顧名思義。當自身受到致命危害的時候,手中的劍將承擔一部分傷害直至漸完全瓦解。
雷鳴
以雷霆之力,付以劍身,每一次攻擊都會帶有一定的麻痹和雷電,并且一定量的提高施法者的速度,有點類似于身法,但不完全是身法。
而最后一式則是基礎的養劍訣。
顧名思義,以身養劍,將劍和人一同修煉。
當人和劍產生聯系時,便能使用出各種術法。
可謂是劍山的基礎了。
看完玉簡上的內容,陳淵很是滿意,同時驚訝于馬執事的大手筆。
這三招劍訣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貨色,更是這養劍訣,雖是基礎,可也算核心基礎了吧?
他原本以為馬執事只會拿幾個普通貨色給他,沒想到,卻是給他來了個驚喜。
同時,劍宗馬執事等人也在陳淵心里形象大大的改善,短短的交流,他覺得這幾人確實不像奸詐小人。
昨夜一人對戰煤球的郁氣也逐漸消散。
這幾人應該是可以相信的。
不過最讓他高興的是白嫖到了幾式劍訣。
沒有傳承的他,在法術上總是有些短板。
“哎?好像忘了問附近有沒有修行中人的商會?”
陳淵拍了拍頭,突然想起來了,他本打算問一下馬執事附近有沒有修行人的商會之類的。
高端的法術可能沒有,但是大眾貨色應該是買得到的吧?
不過馬執事他們已經走遠,也只能等著下次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