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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三十七] 武承嗣的特殊照顧

  • 唐朝第一駙馬
  • 風(fēng)君y
  • 2734字
  • 2024-08-07 19:08:56

此后兩日過去,神都上下一片平靜。

太平期間也是分別去見了武攸緒和武攸暨。

武攸緒對于太平的到訪倒是并不意外,就連太平說起武攸暨之事,也似乎是在武攸緒的意料之中。

但武攸緒卻只是請?zhí)斤嬃艘槐宀瑁盅接谄灞P方圓對弈一局。

武攸緒執(zhí)黑子落天元起手,太平起白子左右攻殺,最終以平局收尾...

一局終了,太平又提及武攸暨之事,武攸緒只是淡然一笑,輕飄飄說了一句,便揚長而去。

留太平一人于黑白棋盤前,獨自思考著武攸緒口中反復(fù)吟的唱那句道經(jīng)...

“飄風(fēng)不終朝,驟雨不終日...

天地不能久,而況于人乎?”

第二天,太平猶豫再三還是前去拜訪了武承嗣,對于太平的到來武承嗣倒顯得十分意外,整個相府上下更是以皇家國宴之禮接待。

晚宴期間,武承嗣請了門下眾多賓客分別為太平獻技弄藝,好不熱鬧!

太平并不在乎這些,一心只說起武攸暨下獄之事,不曾想武承嗣隨即便當(dāng)著眾人的面,立刻夸下海口,讓太平勿憂。

還說武攸暨如果在新開獄中,少了一根毫毛,那便是他武承嗣的不是。

眾目睽睽之下,太平自當(dāng)武承嗣說的是真話,也就心中又是安定了不少。

如此想來,武攸暨人在獄中,定能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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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七日,天晴。

午時初刻,新開獄中。

武攸暨被斗雞斜眼的來俊臣一路押著,來到了一處堂前。

秋官侍郎周興正坐在一把長椅之上,喝著葡萄酒吃著荷葉雞,笑瞇瞇的對著武攸暨說道:

“來人啊!也請駙馬坐一坐這新開獄的老虎凳...”

周興話音一落,來俊臣以及身邊幾個獄卒便手腳麻利的把武攸暨綁到了老虎凳上。

武攸暨整個人瞬間就被綁成了一個L型,動彈不得,心里更是一驚。

一連三天,周興都沒有提審過他,頂多是每日晚間來他牢所前逛上一逛,也不言語。

這三天,武攸暨是靠著偷給來俊臣的金銀珠寶,算是暫時解決了基本的吃喝問題。

只是來俊臣這家伙人雖長得相貌堂堂,卻是極度貪婪,三天里已經(jīng)訛去了他不少金銀。

甚至還逼著武攸暨私下里給他寫下了一張巨額欠條,只等著日后到公主府問太平去支取。

今日午間,周興卻是沒有任何征兆,突然就叫人把他綁到了老虎凳上,而老虎凳已經(jīng)算是新開獄里最輕度的刑法了。

只見周興一手端著紅酒,一手拿著一只雞腿,搖頭晃腦的走到了武攸暨身前,陰陰笑道:

“周某聽說駙馬好酒,于是特地給駙馬弄來了西域進貢的美酒,還有洛陽東街最出名的荷葉雞,駙馬你可想嘗上一嘗?”

武攸暨聽了這話,心中有些奇怪。

這周興不說來由,上來直接就將他綁在了老虎凳上,此刻卻又問他喝不喝酒,吃不吃雞。

武攸暨也是鎮(zhèn)定自若,笑著答道:

“周侍郎若是真心想請本駙馬喝酒,卻又何苦將我綁于凳上,不知周侍郎到底何意?”

“誒!駙馬此言差矣...周某受了圣母欽命,又拜武相公所托,豈有不好生招待駙馬之理?”

武攸暨一聽,武相公?武承嗣?

自己素來與這位堂兄無冤無仇,他為什么要托周興照顧自己?

只是不知道周興嘴里說的照顧又是哪一種照顧!

武攸暨思忖間,又聽周興悠悠說道:

“所以說,這美酒嘛!駙馬是要喝的!這燒雞呢!駙馬也是要吃的...

至于這老虎凳,駙馬更是要上的...不然,周某也不好交差不是?”

周興此話說完,竟真的親自將美酒和燒雞都喂到了武攸暨嘴邊。

周興生得獐腦鼠目、尖嘴猴腮,笑容也是極度猥瑣!

整個人貼近的一瞬間,直接讓武攸暨想起了抗日神劇里面的那種漢奸...

這樣一個漢奸來喂武攸暨喝酒吃雞,著實有些讓人惡心。

但武攸暨卻無法反抗,他的雙手雙腿都被綁住了,只能強行吃下...

其后又聽周興奸奸笑道:

“駙馬倒是給周某面子,這雞也吃了酒也喝了,駙馬總該給周某一些回報吧?”

周興說讓武攸暨給他回報,武攸暨并不懂是什么意思。

就在武攸暨一臉懵的時候,周興對著來俊臣使了一個眼色,隨后來俊臣便往武攸暨雙腳下墊了一塊石頭。

周興笑道:

“駙馬,每多思考片刻你這腳下便多出一塊石頭,周某這人什么都好,唯獨耐心不太好...

你們有誰記得,上一次最多是墊了幾塊石頭來著?好像也是一位錚錚武將?此人最后怎么樣了?”

一旁的來俊臣立即悶聲答道:

“稟侍郎,八塊!之后雙腿盡斷,腳筋撕裂...”

武攸暨一聽此話,心里有些慌了,當(dāng)即答道:

“周侍郎,你到底要何回報!還請直說無妨!”

“人名!周某別無他求,只要駙馬說出人名!”

人名?什么人名?這個周興前言不搭后語,他武攸暨也算是見識到了他們這些臭名昭著的酷吏到底是怎么審案的!

武攸暨心中驚疑不定,搞不清周興到底是要誰的名字,只能試探問道:

“周侍郎,本駙馬自然是被人陷害的!你到底是要陷害我的人名,還是說此謀反案的人名?”

周興一邊飲著葡萄酒,一邊扶著的八字須,說話間又對著來俊臣使了個眼色。

“每一個進新開獄的人都說自己是冤枉的,駙馬你也不例外。

誰的名字都好!周某只想聽從駙馬你的嘴巴里說出來...”

武攸暨算是有些無語了,難道這些不是正該周興自己前去探查的嗎?

怎么倒問起他來?他如果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后陷害他,誰又是整件反詩案的主謀,他又何至于被下了新開獄?

武攸暨頓時心中有些惱火,卻又無可奈何,當(dāng)下只能答道:

“左鷹揚衛(wèi)參軍肖言之...”

“駙馬這是要拿一個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的人名,來搪塞周某嗎?”

雖然就連武攸寧都曾對太平說過,肖言之是此案關(guān)鍵人物之一。

但很顯然周興對于這個答案并不滿意,問答間武攸暨腳下又多了一塊石頭。

三塊石頭的高度,已經(jīng)令武攸暨被綁住的雙腿感受到了一種微微變形的擠壓...

武攸暨也是一咬牙,怒中答道:

“右鷹揚衛(wèi)將軍趙懷節(jié)!”

周興聽了此名,微微一笑。

“不夠,再加!”

來俊臣上前墊了第四塊石頭。

“左鷹揚衛(wèi)大將軍黑齒常之!”

武攸暨心中已然氣極,又吼出一個名字。

“有些意思,但還是不夠,再加!”

第五塊石頭!

“涼州刺史李光誼、鄂州刺史李璥、陜州刺史劉延景!”

武攸暨感覺自己的雙腿已是一陣發(fā)麻,又一口氣連說了三個名字。

“駙馬你說的這三人,倒是有些對上了!但還是差了幾分,繼續(xù)再加...”

第六塊石頭...

這第六塊石頭一加上去,武攸暨頓感自己雙腿像是要被擠壓得要從中間裂開一般,腳部更是隱隱已經(jīng)透出了血跡...

可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誰,無奈之下隨口胡謅。

“當(dāng)今圣人的皇后,劉氏!”

周興聽了這個名字后,終于是慢慢起了身,還給武攸暨鼓起了掌來。

周興緩緩踱步到武攸暨的身邊,又奸奸笑道:

“駙馬,你看你這不是都知道嘛!

來人啊!駙馬指證劉皇后蓄意謀反,還有先前所說的名字,都一一記錄在案...

不過,駙馬你雖然說得很對,但還是不夠!

只是不知道這第七塊石頭,駙馬你的雙腿還能不能承受得住!

接下來的人名,駙馬你可千萬要想好了再說...”

武攸暨瞬間再也無法淡定了,他朝著周興張口就罵:

“周興,你真敢私自對本駙馬用刑?還故意弄斷本駙馬的雙腿?

你就不怕事后圣母問你的責(zé)?還有太平公主找你的麻煩?

你可想好了,我姓武,名叫武攸暨!”

周興聽完卻只是桀桀一笑,更不屑于回答,又對著來俊臣使了一個眼色。

來俊臣頓時會意,上前就要去加第七塊石頭,正值此時,有獄卒來報!

“周侍郎,圣母有口諭特傳,命侍郎你即刻趕往上陽宮,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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