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道觀。
石故一如既往,慵懶的躺在搖椅上,正細細的品味著萬年老茶的芳香。
萬年的陳韻,簡直是令人回味無窮。
一連喝了大半年的時間,他一點兒也沒有膩,時至今日,依舊是回味無窮。
可惜的是,帶來的茶數量有限。
目前剩下的量,按來到這邊的世界喝法,最多還能喝個半年,現在稍加節省,一壺泡個兩三百壺,應該能喝個十來年。
壞處就是,茶的陳韻差了點。
正回味之際,一道空間裂縫打開,另一個石故從里面走了出來,他騎在馬背上,一邊揮手,一邊喜形于色道:“我回來了。”
一聽他這語氣,搖椅上的石故有些不淡定,不由蹙了蹙眉:“看把你高興的。”
馬背上的石故打了個哈哈:“也沒那么高興了。”
搖椅上的石故可不吃他這一套,皮笑肉不笑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多余的事?”
馬背上的石故有些心虛,嘴上功夫卻很硬:“怎么能說又呢,之前的又不是我干的。”
搖椅上的石故面色一沉:“少跟我打馬虎眼,給我如實交代。”
四周的氣氛一下子變得頗為沉重,馬背上的石故面色也緊跟著變得有些難堪。
他暫且如此,坐下的人馬詭物更別提,在本體那威嚴肅穆的威壓下,四蹄虛得很,不受控制的匍匐跪地。
馬背上的石故一陣汗顏后,只能如實交代。
聽完后,搖椅上的石故不禁揉了揉眉眼:“你都干了些什么蠢事啊,你想過后果嗎?”
馬背上的石故不以為然道:“你是怕其他人臨陣退縮嗎?如果是的話我倒覺得沒什么好擔心的,只要好處給夠了,有的是人被利益所趨勢,片撲后繼。”
“說到底,他們有的選嗎?我們給的可不是利益,而是法寶,那可是實實在在的力量,別人有他們沒有,以后他們就會低人一等,你覺得那些高高在上習慣了的人,能夠接受的了嗎?”
“接受不了,他們縱使是怕了,也得邁出這一步。”
看對面說的正上頭,搖椅上的石故上去就是一盆冷水:“誰在乎那些微不足道的人怎么想,我說的是老頭子。”
簡單的一句話,直接讓馬背上的石故語塞了。
搖椅上的石故悵然道:“罷了罷了,已經發生的事,說再多也沒有用,這件事就先這樣。”
說著他把目光放在人馬詭物上:“話說回來,這家伙你又是從那里弄來的。”
搖椅上的石故把手指放在鼻尖上,有些嫌棄道:“味道好重啊,比之前那幾個還要嚴重,身上的力量也是亂七八糟……”
說到一半他的臉又重新變得陰沉,不善的看著馬背上的石故:“我是讓你去取回使徒詭物,不是讓你去拉仇恨的,你把已經崩潰世界的人帶來,就沒想過會被那些外神追蹤的可能?”
見本體一副氣的快要動手的架勢,馬背上的石故連忙解釋道:“先,先別急著動手,你聽我解釋,我沒有去別的世界,當時他正在對付使徒詭物……你看啊,之前你不是弄了個陣法,需要個試驗品嗎?我覺得他挺適合,就把他帶來了。”
搖椅上石故沉吟道:“不是你帶來的,難道是從淵下世界的原住民。”
他瞅了眼人馬詭物,對方搖了搖頭。
石故又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是和使徒詭物一起,被送到了那個世界?”
人馬詭物點了小頭,又搖了搖頭。
看他這個反應,石故已經了解了前因后果,大概就是在世界瀕臨奔潰時,外神那邊的人在通過某種手法,把使徒詭物送到那邊世界時,陰差陽錯下把他一并送了過去。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那些外神出于某種目的,將他一并給送了過去。
石故更傾向于后者,要知道它們的人把使徒詭物送到這邊世界,就已經廢了不少的力氣,怎么可能還有多余的力量把多余的人給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