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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原初共鳴,混沌新生

靈虛谷的青蓮池泛起粼粼波光,青珩立在池邊,指尖輕觸水面。漣漪中倒映出他腰間的混沌珠,珠體表面的蓮紋正隨著呼吸般明滅——這是他領悟“混沌本源”后,首次感受到混沌珠與自身的深度融合。

“少谷主。”清虛道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他手持一卷泛黃的獸皮卷,“昆侖墟的‘守墟老人’派人送來急訊,說昆侖墟的‘混沌元晶’突然異動,與南海的混沌海眼產生了共鳴。”

青珩接過獸皮卷,展開一看,只見上面用朱砂繪著七處原初之眼的位置:混沌海眼(南海)、昆侖墟(西荒)、扶桑樹(東溟)、冥河淵(北溟)、鳳凰巢(南離)、伏羲臺(中州)、不周山(西北)。此刻,昆侖墟的位置正泛著幽藍的光,與南海的混沌海眼遙相呼應。

“守墟老人說,混沌元晶是昆侖墟的本源,與混沌海眼的‘混沌邪眼’同出一源。”清虛道長皺眉,“若二者共鳴失控,恐會引發‘原初之亂’——當年青蓮道祖封印混沌邪眼時,曾以七處原初之眼為鎖,如今鎖松,邪眼恐將復蘇。”

青珩心頭一緊。母親的記憶中,確有“原初之亂”的記載:混沌初開時,七處原初之眼的負面法則相互勾連,差點吞噬洪荒。青蓮道祖以自身為引,用混沌珠與鎮海鐘封印混沌邪眼,又以其他六處原初之眼的本源為鎖,才將危機平息。

“師尊,守墟老人可還說了什么?”青珩問。

“他說,混沌元晶異動前,曾有‘青銅古鐘’的殘片自昆侖墟深處浮起,鐘身上的符文,與你懷中的九品青蓮紋路如出一轍。”清虛道長補充道,“我已派靈玨帶人去昆侖墟查探,你……”他欲言又止,“若方便,最好親自去一趟。”

青珩望著案頭的九品青蓮,蓮心處的金光流轉——這是母親魂魄融合后,第二次主動傳遞的感應。他知曉,這枚青銅殘片與昆侖墟的異動,必與青蓮道統的傳承有關。

三日后,青珩站在昆侖墟的“混沌元晶”前。這是一塊直徑三丈的幽藍色晶石,懸浮在半空中,表面流轉著與混沌海眼相似的符文。晶石周圍,六座石峰呈六芒星狀排列,每座石峰頂端都立著一根青銅柱,柱身上刻著各原初之眼的印記。

“混沌元晶,乃昆侖墟的本源。”守墟老人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他佝僂著身子,手中拄著一根鹿皮杖,“十萬年前,青蓮道祖以混沌珠為引,將混沌邪眼的負面法則封印在元晶之中。如今元晶異動,是封印松動了。”

青珩點頭:“老人家可知,為何元晶會與南海的混沌海眼共鳴?”

“因為……”守墟老人渾濁的眼睛突然亮起,“混沌邪眼的負面法則,本就源于‘混沌本源’。當年青蓮道祖封印邪眼時,只封了‘惡’,卻未斬‘根’。如今洪荒氣運流轉,‘根’動了,‘惡’便也跟著動了。”

青珩心頭一震。母親的記憶中,確實有這段記載:混沌本源分“善”“惡”兩面,青蓮道祖封印的是“惡”,卻將“善”留在了洪荒。如今“惡”的種子發芽,正是因為“善”的力量不足以壓制。

“那該如何修復?”青珩問。

守墟老人指向六座石峰:“需以六處原初之眼的‘本源之力’,重新加固封印。但六處原初之眼的本源,早已分散在洪荒各處——扶桑樹的‘生機’、鳳凰巢的‘涅槃’、伏羲臺的‘法則’……需你親自去取。”

青珩望著遠處的六座石峰,心中明白,這并非簡單的收集任務。每處原初之眼的本源,都關乎一方的平衡:扶桑樹的生機若被取走,東溟的魚族將失去繁衍之力;鳳凰巢的涅槃之力若被取走,南離的火鳳將無法重生……

“老人家,”青珩沉聲道,“取原初之源,是否會傷害洪荒眾生?”

守墟老人笑了:“青蓮道祖曾說,‘混沌本源,本就是一體的’。你取走的,不是‘源’,而是‘執念’。當六處原初之眼的‘執念’歸位,混沌邪眼的‘惡’便會消散。”

青珩望著手中的混沌珠,珠體表面的蓮紋與元晶的符文產生共鳴,發出刺目的青光。他突然明白,母親所說的“混沌本源,在于心”,正是指這一點——所謂“原初之源”,不過是眾生對“平衡”的執念;所謂“修復”,不過是讓眾生重新相信“平衡”的力量。

第一站,東溟扶桑樹。

扶桑樹高萬仞,枝葉間點綴著星辰般的果實。青珩站在樹下,仰頭望著樹冠中央的“生機之巢”——一只由七彩霞光凝聚而成的鳳凰,正守護著巢中的“生機之種”。

“人類,你為何而來?”鳳凰的聲音如清泉流淌。

“我來取‘生機’。”青珩直言,“昆侖墟的混沌元晶異動,需以六處原初之源加固封印。”

鳳凰抖了抖羽翼,巢中的“生機之種”突然泛起金光:“生機是東溟魚族的命脈,你若取走,魚族將無法繁殖。”

“我知道。”青珩點頭,“但若不取,混沌邪眼的‘惡’將吞噬洪荒,東溟的魚族亦不能幸免。”

鳳凰沉默片刻,突然開口:“我曾見過青蓮道祖。他說,‘生機’不是‘占有’,而是‘傳遞’。你若能讓東溟的魚族明白‘平衡’的意義,我便將‘生機’贈予你。”

青珩望著鳳凰,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他取出混沌珠,懸于眉心。珠體表面的蓮紋與扶桑樹的符文共鳴,發出柔和的青光。他伸手觸碰“生機之種”,因果線的力量如流水般滲入種中。

“嗡——!”

生機之種突然綻放出七彩霞光,化作無數流光,融入東溟的海水中。青珩能感覺到,海水中的魚群開始歡快地游動,原本因混沌邪眼影響而變得渾濁的海水,漸漸變得清澈。

鳳凰望著這一幕,笑了:“你通過了考驗。這‘生機’,便贈予你。”

青珩接過生機之種,只覺一股溫暖的力量涌入心田。他轉頭望向東溟的魚群,它們正用尾巴拍打著水面,仿佛在向他致謝。

第二站,南離鳳凰巢。

鳳凰巢建在火山之巔,巢中燃燒著永不熄滅的“涅槃之火”。青珩站在巢前,望著火中盤旋的火鳳虛影:“我來取‘涅槃’。”

火鳳虛影開口:“涅槃是火鳳的重生之力,你若取走,火鳳將無法涅槃。”

“我知道。”青珩點頭,“但若不取,混沌邪眼的‘惡’將吞噬洪荒,火鳳亦不能幸免。”

火鳳沉默片刻,突然問道:“你可曾見過青蓮道祖的涅槃?”

青珩一怔。母親的記憶中,確實有這段往事——當年青蓮道祖鎮壓混沌邪眼后,耗盡本源,陷入沉睡。她的魂魄化作九品青蓮,等待著下一個傳承者的覺醒。

“青蓮道祖的涅槃,不是‘死亡’,而是‘新生’。”火鳳的聲音突然變得溫和,“她用自己的‘滅’,換來了洪荒的‘生’。你若能明白這一點,我便將‘涅槃’贈予你。”

青珩望著火鳳,眼中泛起淚光。他想起母親曾說的話:“阿珩,真正的守護,不是守住自己,而是讓他人有機會重生。”

他取出混沌珠,懸于眉心。珠體表面的蓮紋與鳳凰巢的符文共鳴,發出刺目的金光。他伸手觸碰“涅槃之火”,因果線的力量如流水般滲入火中。

“嗡——!”

涅槃之火突然化作一只火鳳虛影,撲棱著翅膀落在青珩肩頭。青珩能感覺到,體內的混沌珠與火鳳的本源產生了共鳴,仿佛多了一份“重生”的力量。

接下來的四站,青珩依次前往伏羲臺(取“法則”)、冥河淵(取“凈化”)、不周山(取“鎮壓”)、女媧臺(取“創造”)。每到一處,他都用自己的方式證明了對“混沌本源”的理解——不是掠奪,而是傳遞;不是對抗,而是平衡。

當他帶著六處原初之源回到昆侖墟時,守墟老人正站在混沌元晶前,眼中帶著欣慰:“你做到了。六處原初之源的‘執念’歸位,混沌邪眼的‘惡’已被壓制。”

青珩望著重新穩定的混沌元晶,心中涌起一股溫暖。他能感覺到,混沌珠的內部,母親的魂魄正在輕輕嘆息:“阿珩,你終于明白了。混沌本源,不是毀滅,而是‘守護’;不是對抗,而是‘平衡’。”

就在此時,混沌元晶突然發出一聲轟鳴,珠體表面的符文開始重組,最終凝聚成一行古篆——“混沌新生,在于人心”。

青珩望著這行字,若有所思。他轉頭看向守墟老人,對方笑著點頭:“青蓮道祖曾說,‘混沌道統,終會迎來新生’。如今,這新生,便是你。”

青珩握緊混沌珠,感受著體內涌動的力量。他知道,自己的使命才剛剛開始。混沌海眼的危機雖解,但洪荒的紛爭從未停止。他需要用“混沌本源”的力量,去化解更多的矛盾,去守護更多的生靈。

而這一次,他不再是孤獨的傳承者。他有混沌珠的守護,有守墟老人的指引,有洪荒眾生的信任,更有母親魂魄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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