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們要和企鵝合作推出一檔選秀綜藝？”

周泊清隨即眼眸微瞇，扭頭看向楊忠遠，語氣意味深長道：“怎么？楊老板這是準備插上一手？”

“哪里哪里，我們那就是小作坊，比不上你們大海娛樂堂堂東海御三家之一。”楊忠遠連忙擺手，不過隨后接著說道：“我今天來找你也就看看能不能討幾個名額。”

“學員的話還是有的，楊老板那邊幾個人？”

“呃，不是的，不是學員，是導師。”

“停，楊老板慢走不送。”

開什么玩笑，我這節目還沒定死，都瞄上我導師的名額了，豈有此理？

“別這么干脆嘛。”

見周泊清拒絕得這么干脆，楊遠忠趕忙湊了過去。

周泊清鄙夷地瞪了楊遠忠一眼，冷聲道：“少來，土匪進村都要明搶了，還有什么好談的？”

“話是這么說，但我也不是空手來的啊。”

聽了這話，周泊清眼神也隨之一變，再度拿起那杯牛奶抿一口，道：“那說說唄。”

“你也知道的，我那個柚子娛樂一開始為了夏老大女兒弄的，但也干了這么多年也搭進去了不少心血和情感，我是真心希望那幾個丫頭能好能有遠大的前程，我······”

“打住，楊老板，你該不會是想和我打感情牌吧？大哥咱們都是成年人了，不吃這一套的好嗎？”

楊忠遠話還沒說完，便被周泊清打斷，不過楊忠遠便接著說道：

“先別急嘛，你聽我說，這幾年我手底下也就一個團，這個你應該也了解一點吧。”

周泊清點了點頭，道：“first love對吧，這個團委了解過，說真的成員的素質，業務水平都不錯，很有潛質，就是······”

“就是資源始終跟不上對吧？”楊忠遠接著說道。

周泊清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點了點頭。

的確，偶像不像歌手和演員，不存在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說法，靠綜藝靠選秀靠舞臺就算再火爆也只是當下的熱度，所謂的演員和歌手三年不出專三年不出劇，沒關系他們有國民度。

人家記不住你的名字沒關系，記得劇就行，只要記得劇總歸會聯想起來你的臉。

但偶像是沒有國民度的，換一種說法偶像和演員都是一臺發動機，兩者可能爆發出來的馬力是一樣的，但是前者油箱更小的靠的是油的純度和內燃機的效率，后者的油箱很大只是油的純度低和內燃機的效率低。

油都是滿箱的時候你可能看不出兩者的區別，但一旦停止輸送油，前者可能十分鐘就沒油熄火了，但后者還能燒五個小時。

“所以你是想？”周泊清覺得自己已經隱約猜出了楊遠忠的打算。

“我想把first love的合同轉給你們，雖然你們大海娛樂一向專注于男團，但是最近應該也有女團的企劃吧？”楊遠忠這次看向周泊清的眼神格外的鄭重。

“那你的公司怎么辦？”

“關了唄，我也可以退休了。”

周泊清并沒有明確回復，但楊遠忠并不生氣，他知道這就說明周泊清有在認真地考慮這件事情。

“我需要回公司討論一下才能給你答復。”

“沒問題。”

楊遠忠點了點頭，而周泊清則將杯中的牛奶一飲而盡，隨即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不過我是真沒想到。”周泊清回頭看向楊遠忠，語氣有些復雜。

“什么沒想到？”楊遠忠有些好奇地問道。

“只是沒想到，連冷血的毒蛇也有溫情的一面。”

周泊清笑著。

“或許是老了吧。”

楊遠忠也笑了。

········

“不行。”

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賀來的所謂三點提議。

“為什么？反正都是架空歷史，可以試一下嘛。”

賀來顯然不想放棄。

“放屁，女帝穿黑絲還要白毛？你自己怎么不穿黑絲，你腦子都塞的白毛是嗎？”

宋深覺得自己已經快被賀來這貨整破防了。

“那第二條呢？”賀來估摸著宋深這樣子應該是不會答應第一條了，轉而問起了第二條。

“一樣，絕對不可能！外星人？你信不信我一炮把你轟到外星球去？”

“可是現在外星人很紅啊，肯定會火的！”

“你上街裸奔五公里，我保證你比外星人紅！”

“但第三條你總得考慮一下吧？”

“嗯，那個倒是可以，最好你來主演，正好我聯系一下你老爹，看看他老人家能不能接受自己的兒子演三級片。”

“啊！老宋，你那36°的嘴巴怎可以講出這么冰冷的話？”

“呵呵，滾。”

總之這場會議就在宋深對賀來的三連懟之下結束了。

留在最后收拾的會議桌的王之楠，看向一旁的露出迷之微笑的楚樂，問道：“你看啥呢？”

楚樂轉過頭來，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在想啊，咱們賀總雖然愚蠢，但實在美麗。”

“哈？”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你個死直男。”

“嘿，你怎么還人身攻擊起來了？”

········

云端酒店的總統套房里。

剛從浴室里走出來的男人，一邊擦拭著身體，一邊朝著狼藉一片的床走去。

而就在床的中央，疲憊不堪的女人已然進入夢中，被褥只是隨意的裹纏在女人絕美的胴體上，完全遮掩不住女人誘人的春光。

“你要走了嗎？”

本以為已經睡著的女人此時卻是睜開了眼睛，那雙如琥珀般迷離的眼睛此時閃爍易碎的光芒。

“嗯。”

男人只是簡短地回了一個字。

語氣中幾乎感覺不到一絲情感的波動。

“你還今晚還回來嗎？”

女人又問，這次語氣中甚至還帶著一絲祈求的意味。

“晚上有宴會，我回家。”

男人的回答冰冷又殘酷。

這一次女人沒有再問。

而男人也已經穿好了衣服，剛要走到門口，卻又突然停下了腳步。

“晏小小，你可以選擇結束這段關系。”

說完，便開門離開了。

而幽暗空洞的房間里，床上的赤裸的女人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封野，你為什么要這么狠心？為什么？為什么？”

女人的呢喃聲就這樣，一遍又一遍地回蕩著，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