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柒問星克:“聽你這個意思,就是說那兩個人已經被你送去了另一個宇宙?”
星克攤手,一臉的無所謂:“我只知道我已經把這兩個討厭的人送走了,至于他們是回去自己的星球,還是去了另一個宇宙,或者是另一個我們不知道的平行空間,都跟我沒有任何關系。反正我只要讓他們再也不能出現在我的面前就是了。”
另一個宇宙?另一個平行空間?他們的星球?格利澤?在哪里?我的疑問實在太多。星克說我哪里知道,我只知道他們是厚臉皮的家伙,穿著和我同樣的衣服,梳著一樣的發型,竟然還不承認。哼,我決定了,回去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申請專利,必須申請專利。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些是屬于我一個人的。
我看到他跳來跳去的計劃著回去后要做的事,好心地補充了一下,他們不但不承認,而且還做壞事呢。
星克立馬就跳腳,說真的是太便宜他們了。剛才不應該那么沖動,應該想辦法把他們都綁起來,然后送到老爺爺老奶奶家里去,以證清白。
我說去老爺爺老奶奶家里搶雞的,也不一定是他們兩個。你剛才沒聽到他們說,他們是巡星團隊嗎?既然是一個團隊,那么就肯定還有其他人。巡星團隊是什么意思?巡視每個星球嗎?這陣仗是不是有點大呀?
烏巴點頭:“你先別管他是什么意思,昨天我們也遇到兩個這樣的人。我們以為是你的幫手,就想辦法打探虛實。可是那兩個人好奇怪,他們只問我們一句話。”
我說我知道,他們肯定是問“你們是地球人嗎?”
烏柒問你怎么知道的,難道當時你就在附近?我送了一個大白眼給他,人家剛才就揪著我問這句話,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
星克雙眼瞪得滾圓,他們為什么要問這句話?問這句話的意義是什么?是針對地球人,還是想保護地球人?我立馬表示,我們地球人自己就足夠強大,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只要別人不來打擾,我們就可以生活得非常好。
烏巴把一根手指頭搖得飛快,說你們是不是傻呀?就他們那個樣子,有半點保護地球人的意思嗎?肯定是針對啊。
我很不理解,他們為什么就要針對地球人呢?想想我們地球人多么溫暖可愛,他們憑啥就要針對?
他們對于我這個問題是回答不上來的。星克就問烏巴烏柒:“你們的隊長呢?趕緊讓他出來,讓他把帽子還給我,我要和我的博士老師聯系。現在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我必須要把信息都明朗化。正所謂知已知彼,方可有底氣迎接下面的戰斗。”
烏巴翻了個白眼,我剛說你傻你也不要立馬就表現出來啊。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就是在找隊長的嗎?我們還想讓你把我們的隊長交出來呢。
星克氣得不行,問道:“你們還真的是在找隊長呀?我還以為你們是故意尋了一個由頭來找我麻煩呢。這個烏拉也太不懂事了,把自己的隊員扔下,把我的帽子搶走,一個人跑了。我可告訴你們,這樣的隊長不要也罷,太沒有責任心了。更可氣的是,他竟然把我的帽子給搶走了,真的是討厭。”
烏柒聽到他這樣說,立馬就不干了。嚷嚷著我們隊長才不是把我們扔下不管了,他肯定是被剛才那所謂的巡星團隊的人給騙走的。
聽到他這樣說,烏巴瞬間就不淡定了。他斷定那些人都是大惡人,著急忙慌的要去救隊長。
星克拉著他:“我們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你到哪里去找?”
我跟他們分析,烏柒的說法有些不靠譜。按照剛才那兩個人的言行,巡星團隊要找的是地球人,烏拉又不是。
烏巴唉聲嘆氣:“我們隊長就是有一點不好,好奇心太重。他如果知道那些人要找地球人,他肯定會裝成地球人往上湊,以便探清他們的目的。”
我是無語了,你一個火星人跑到地球,怎么可以這么八卦呢?現在好了吧,都脫離隊伍了。星克卻說這只是他們的推測,或許烏拉現在正在某個地方等你們呢。你們好好想想,你們隊長有沒有說過什么地方?
烏巴說:“什么地方?他之前也就提過一次你們要去的珠穆朗瑪峰,這個應該不算吧?你們都沒有去,他一個人跑去做什么?”
星克不認同,他認為烏拉就是個變態。像那種知道別人要去什么地方,然后他提前去守著,這樣的事情他是能做得出來的。
烏巴烏柒自然是反駁他的話。從他們的話語里就知道,他們對烏拉非常崇拜,聽不得任何人說他一點不好的話。
星克搖手:“你們也別急著反駁我,事實的真相究竟是怎樣的,我們只需要去到珠穆朗瑪峰就可以知道了。”
我是不想去珠穆朗瑪峰的,冰天雪地的不說,搞不好還會缺氧。星克就懟我:“你還是不是一個地球人呢?珠穆朗瑪峰是世界之最,作為一個地球人,你不應該為此感到榮幸嗎?”
我說我可以為此感到榮幸,但并不代表我就必須要去到那里呀。星克冷哼,你去都不想去,你還感到榮幸什么?
烏巴就過來拉我,說什么一起去吧,反正你也沒事。你們地球人不是有一句話說“讀一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嗎?
我跟他較真,不應該是“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嗎?真當自己是地球通呢?我隨便改一下,你就弄不清楚了吧?烏巴雙手一揮,叫我不要在意這些小細節,管他是一卷書還是萬卷書,這都是一個意思。
這怎么就成一個意思了?太牽強了!
星克拉了我一把,說你不是想要知道“格利澤”是哪里嗎?你可以讓暢想艙幫你了解一下。說不定在你了解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到達目的地了。
這個臭不要臉的,這是在誘惑我吧?我真想要了解格利澤用得著他的暢想艙嗎?有什么是我們地球的電腦上搜索不到的?
我正要有骨氣地回他幾個字“用不著”,烏柒就從后面拍了我一下,嫌棄得不得了,說你怎么這么矯情,有說這么多話的時間,什么事都解決了。
我見自己沒法改變這幾個異類人士離奇的想法,只好對著暢想艙生悶氣。星克說:“你就放過暢想艙吧,你難道沒看到它都不能走直線了嗎?這歪歪扭扭的,搞不好下一秒就摔下去了。”
你自己把好好的暢想艙駕駛得跟個喝醉了酒的老大爺似的,還好意思怪我?我覺得這些火星來的人也太冒失了。難道對于自己的行為不要斟酌一下的嗎?等找個機會,我一定要好好跟他們聊一聊“一日三省”這個好習慣。
像他們這樣,單單憑烏拉之前提到的一個地名,還沒有一點頭緒,就這樣急吼吼的趕過去,大概率是會失望的。說不定連烏拉自己都早已忘記。再說了,就算烏拉真去了珠穆朗瑪峰,這也不是說找就能找得到的啊。真以為珠穆朗瑪峰是你家里呢?
星克說:“這個你就不要擔心了,只要去到那里,我自然會有辦法找到烏拉。”
我氣惱得很,之前他能知曉我心中所想是因為帽子的原因的話,現在沒有帽子,怎么也能知道呢?
星克撇撇嘴,你這個人我還不知道嗎?什么都在臉上寫著呢,還用得著猜?我算是知道了,和他們是真的沒法聊了。這地球人和火星人想要有共同語言,一時半會還沒辦法做到。
我站在暢想艙中間,用腦電波跟它訴苦。暢想艙還是很給力的,艙壁上立馬就跟著我的指示,出現了很多搞怪的圖片。我正玩得起勁,屁股上就挨了烏巴一腳。我就說這些火星人不好相處吧,做什么都沒有自由,連我的思維都要管一管。真以為自己是住在海邊上的呢,管這么多也不怕累。
我不想理烏巴,繼續剛才的事情。烏巴又踢了我一腳,這真的是欺人太甚了。仗著人多就欺負我這個獨處“狼窩”的地球人算什么本事,別以為我就沒有脾氣。
我抬腳還回去,他一個扭身就躲開了。這動作非常嫻熟,看來平時也是個常挨踢的家伙。烏巴看了一眼我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腳,指著艙壁說道:“我真替我們火星南邊所有的科研人員悲哀,想想他們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傷害了多少腦細胞才研究出來的暢想艙,現在卻被你拿來這樣玩。嘖,你說他們知道后,會不會氣的一天都吃不下飯?”
剛才還不覺得,被他這樣一說,我立馬有些羞愧難當了。想想自己生氣就作弄暢想艙,確實是對不起那些科研人員。不管是火星還是地球,科研人員還是值得我們所有人尊敬的。
我正想做點什么來彌補一下,烏巴就吼我:“我看你以后還是離星克遠一點吧,這腦子也太不好使了。”
這人的思維跳躍得太快了吧?怎么就扯到星克身上去了呢?他也不需要我弄懂,直接就對我下命令:“你不是想要知道格利澤是在什么地方嗎?怎么現在又浪費時間?”
也不知道星克是按了哪里,暢想艙的壁板上就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橢圓形。橢圓形越轉越快,越轉越快,我的視線跟著它繞了兩圈頭就暈了。烏巴提醒我,它轉它的,你干嘛要跟著晃動。我說我沒法控制,是它牽引著我晃動的。烏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好無語的樣子。
好在艙壁上的畫面很快就變了,入目之處全是黃沙。烏柒皺眉,質疑星克搞錯地方了,這完全不像是人可以生存下去的地方。星克不理他,繼續晃動著畫面,很快我們就看到了一個塔。這個塔也不是依地而建,而是吊在半空中。樣子看起來很奇怪,塔頂有很多個尖角。看起來就像是有什么東西把整個塔吊起來似的,底部與地面完全脫離。
我問:“這個地方就是格利澤嗎?這就是他們生存居住的地方嗎?那他們是怎樣進去的?”
星克分析,格利澤應該是一個處于初建的星球,且離地球甚遠。他們之所以把住所吊在空中,應該就是懼于地面的黃沙。雖然是初建而成的星球,但看到這個塔,就不可否認這些人很聰明。
我是真的搞不懂了,一個初建而成的星球,其成員不在自己的家園搞建設,卻跑到地球,逮著一個人就問是不是地球人。他們這樣做的動機是什么?
烏柒拍著雙手:“他們之所以要找地球人,我想肯定是想抓一些地球人幫忙建設他們的星球。”
我被他的這個說法驚得毛骨悚然,如果我們地球人真的被他們抓走,還有回來的那天嗎?我不由得很慶幸剛剛自己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但是也不能任由這樣的人在我們地球上作怪。我必須要想個辦法,快點把這個消息發出去。
星克擺手,現在我從暢想艙反饋給我的信息可以肯定一點,那些人確實是在尋找地球人。而且我還知道,他們尋找地球人,不是為了組建他們的星球,而是為了做一項研究。
做一項研究?什么研究要讓他們不顧路途遙遠跑到地球找人?他們又從哪里得知地球人可以幫他們完成這項研究?還是說地球人身上有他們想要探索之處?
烏巴問我:“你可知道,你們地球有沒有人失蹤?是那種沒有任何征兆也無根可循的失蹤。”
我立馬就想到之前曾報道過許多次牽連著多個家庭的飛機失聯事件。經過多年的調查也沒能有一個確切的結果,那些飛機及所有乘客就像是憑空消失了那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這會和格力澤的尋星團隊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