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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晴天

時光飛逝,這一夜,孟瑜洲很晚才睡,但起得很早,強睜著惺忪的睡眼,推開門,心情大好。今天是個大晴天!

陽光暖融融地照著,厚厚的雪都化了一點,外面的風雖然仍是寒冷,但已經不刺骨,所以孟瑜洲高興地出去,卻沒先想著到外面走走,而是去了客房——那位姑娘住的地方。

他就站在門外,對里面的人說:“姑娘,你休息好了嗎?”他深色平靜,沒有半分想進去的意思。

“嗯,休息好了。你稍等一會兒,我來開門。”門內傳來一個聲音。

“不用了。姑娘你休息好就行,我就不進去了,還得劈柴呢!”孟瑜洲有點抗拒,見天色很好,就想著去劈柴。

“那你走吧,不送。”姑娘淡淡回道。孟瑜洲也沒聽出其中的一縷疲倦,就走了,去劈柴。

雪幾堆,風幾陣。云幾朵,掛在溫藍晴空上,像卡通圖案的視感,看著讓人很舒心。孟瑜洲把圓柱體的木頭劈成兩半,斧頭劃過空氣時還有風聲,一使力,木頭就露出了內里的柔軟血肉,將它們掃到一邊,然后再繼續,一遍又一遍,孟瑜洲卻并不覺得無趣。

他專心劈著木頭,未發覺旁邊走來的一個人,面容姣好,卻略顯憔悴。她穿著單薄衣衫,向孟瑜洲悄悄靠近,然后觀看著他劈柴。

“我想試試。”姑娘看了許久,便覺無聊,就開口道。

“我來就行了。”孟瑜洲不想麻煩姑娘。

她似是知道了孟瑜洲的想法,努了努嘴,道:“別自足多情,我不是想幫你,睡了那么久,要活動活動。”一個牽強的理由,但孟瑜洲竟相信了,他抬起斧頭,握著下柄,遞給姑娘。她接過斧頭,斧頭卻差點摔倒地上,她用兩只手才勉強拿起斧頭,但還是感覺隨時都有可能墜下。孟瑜洲看她太吃力,想要拿過來,便伸手去。

“不用你幫!”姑娘語氣很是堅定,孟瑜洲不禁苦笑,只得干看著,卻怎么也幫不上忙。

她拿著斧頭,如同提著千斤重物。仿佛整個地球的重力都翻了無數倍,她一提一頓,還要保持姿勢,并施加很多力,才能讓斧頭不掉下去,但沒持續很久,就迅速落了下去,然后重重的嵌在木樁上,露出了深深裂痕的邊緣。

孟瑜洲不忍心,說道:“姑娘,放下我來吧,別勉強。”

姑娘笑了笑,是無奈,也是自嘲。在以前,她可不是這樣的,劈柴,不過是小意思罷了。而現在,自己的身體,竟如此羸弱不堪。她松開了手,識相地走到一旁,讓孟瑜洲劈柴。

孟瑜洲注視了片刻,連姑娘都以為他睡著了,還是在發呆,想叫醒他。但卻聽見孟瑜洲看著她的手說:“姑娘,你的手紅了,我去給你拿藥。”

姑娘剛想叫住他,他卻已經不見了人影。等了一會兒,孟瑜洲就跑過來,額上滲出了幾滴細細的汗珠。姑娘見他這樣子,有些好笑,沒控制住,笑了出聲。

“看來今天姑娘你很開心。”孟瑜洲拿著一個小盒子,打開蓋后,里面有深綠的藥膏。

“我自己來吧。”姑娘道。

孟瑜洲看到她發紅的兩手,決定破一次例,于是說:“姑娘,還是我來吧。你的手,都紅了。”

她雙手微顫,被孟瑜洲三指抓住,接觸面積無比的小,所以她只是下意識地抽了抽手,但控制住了,沒有掙脫開。孟瑜洲用手指沾了一點藥膏,往她紅腫的地方輕抹,將藥膏揉開,就這樣,抹完了她的兩只手后,就立馬松開。他覺得,她的手挺好摸的。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孟瑜洲忽然問道。這讓姑娘有些不解,但她還是告訴了他:“洛玖依。”隨后就走了,是紅著臉的,步履匆匆。

留下孟瑜洲一個人在那兒,他就繼續開始劈柴了。一天很快過去,晚了,他就去做飯,自己先送了一份給洛玖依,然后自己吃完,又囑咐了洛玖依一道,才放心去睡了。

月影翩躚,似在起舞。

風露微寒,隔窗里暖。

洛玖依心有些亂,兀自想著,想著今日被握手的事情,就翻來覆去了很久,支持不住,就睡著了。

孟瑜洲躺在床上,用大拇指蹭了蹭剩下四根手指,在回味,在回想,但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心亂如麻,也難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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