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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奇怪的夢

  • 銷骨
  • 云何住
  • 2887字
  • 2023-01-18 21:04:28

為了防止鐘琳瑯再亂跑,瑾泓特意給沉香榭加派了不少人手。

關雎依舊好吃好喝地伺候她,只是每天寸步不離地跟著她,鐘琳瑯心里著急得要死,可是說什么都沒辦法把關雎支開。

她坐在院子里,看著關雎指使侍女打掃地面上的積水。

昨晚下了會雨,現在停了。

寒風席卷而來,幾只烏鴉站在枝頭上,眼睛猩紅,嘎嘎亂叫。

鐘琳瑯想了想,招手讓關雎過來。

關雎恭恭敬敬地對著她福了福身子,然后打了個手勢,意思是問她有什么事。

鐘琳瑯躊躇了一會,心生一計。

“我想出去一趟。”

關雎連忙搖了搖頭。

鐘琳瑯知道她肯定會拒絕,于是趕快補充道:“我不亂跑,你跟著我出去。”

關雎思索了一下,又打了個手勢,問她想去哪兒。

“隨便逛逛,待在這也太無聊了。”

關雎抬手招呼了一個侍從,讓他去稟報一下魔君。

過了一會那侍從匆匆趕回來,說她要散心也可以,只不過必須有人跟著,而且時間不能長。

鐘琳瑯畢竟是上神,她的要求也不過分,沒必要撕破臉顯得難看。

得到了魔君的允許,關雎這才放下心來,找了幾個侍衛跟著她們。

那天用往生鏡穿越回三年后,鐘琳瑯不僅僅看見了那座閣樓,還看見了傅景策沐浴的血池,還有暗室,但暗室是肯定沒辦法進去了,那只能去后山瞧瞧了。

依據回憶里的路線,繞到魔宮后面的大水池。

水池的樣子幾乎沒怎么改變,依山而落,周圍也都是石堆。

不過……池子里的水并不是血紅色的,碎石縫里也沒有白骨,只有顏色艷紅的徘徊花。

唯一沒變的就是水還冒著滾滾熱氣。

這么說,池子變成血紅色是后來的事情?鐘琳瑯本來以為,血池是原本就有的,沒想到在瑾泓當魔君的時候,水還是清澈見底的。

那為什么后來會變成紅色?而且她很確定,那聞起來并不是血,但是味道太淡了,鐘琳瑯也說不清楚是什么。

她走到池邊蹲了下來,伸手去碰了一下那池子里的水。

只一下她就被燙得忍不住縮回手來。

指尖的灼燒感傳來,鐘琳瑯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都被燙傷了,紅腫得像是要起水泡。

這水也太燙了!這么短的時間居然能把她的皮膚燙掉一層皮!

關雎本就不理解她去哪玩不好,非要來這,這下看見鐘琳瑯生生把手探進這么燙的水里,她就更不理解了。

這上神怎么有點呆?池子里冒著滾燙的霧氣她看不見嗎?

難怪之前聽到魔君說天宮里沒一個聰明的,現在看來好像是真的。

關雎發了會呆,旁邊的侍衛戳戳她,她趕緊反應過來去看鐘琳瑯手上的燙傷處。

鐘琳瑯渾然不在意,把手藏進袖子里,“我沒事,小燙傷罷了。你們這的水都這么燙嗎?”

關雎搖了搖頭,指了指山,示意這池子里的水是山上流下來的,平常不會有人使用。

山上流下來的?那不就是泉湯了?

果然現在來看的話,就沒有一點反常啊。

關雎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又指了指她的手,示意要趕快回去處理傷口。

鐘琳瑯點點頭,臨走時又看了眼池子。

池子中間咕嘟咕嘟往外冒著泉水,池底的大片石塊都被帶得振動起來。

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她嘆了口氣,跟著關雎回去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鐘琳瑯做了個很奇怪很奇怪的夢。

夢里一片霧氣,壓根看不清在哪。

往前走去,前方好像是一座斷崖山,懸崖處坐了一個人,背對著她。

鐘琳瑯繼續往前走,可是那座山好像長了腿似的,每當她走一步,那山就移動一里,永遠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她心中奇怪,卻只能在原地徘徊。

坐在懸崖處的人,忽然拿出了一支玉笛,細細吹奏起來。

笛聲悠遠清透,聽起來很平和,宛若將天上星辰都攬入了懷中。

鐘琳瑯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來這是什么曲子,只是覺得這曲子聽久了會讓人深陷其中,久久不能蘇醒。

一曲未畢,吹笛之人忽然停止了吹奏,將玉笛收了起來。

笛聲戛然而止,鐘琳瑯猛然回過神來。

她抬眸看去,只見那人拂了拂衣袖,慢慢側過臉來。

鐘琳瑯屏息看去。

忽然四周霧氣大起,把那人的身影也給遮住了,連山的輪廓也看不清。鐘琳瑯努力睜大眼睛,卻在白茫茫的世界里看見一個跌落的黑影。

那人從山崖上跳下來了!

她全然忘記自己身在夢中,想要大喊,卻發現自己發出不了聲音。

鐘琳瑯有些心慌起來,往前跑去,卻突然什么也看不到。

片刻之后,她出現在了懸崖上。

腳底下是萬丈深淵。

鐘琳瑯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出現在了這,她下意識想往后跑,山崖卻在這一刻開始坍塌,她想抓住什么,卻什么也抓不住,整個人只能快速地向下墜去。

獵獵勁風像刀子一樣割著她的臉。

尖銳的痛感太過真實,鐘琳瑯差點以為自己不在夢里。

她忽然聽見耳邊一聲極其輕微的嘆息。

難以捕捉的嘆息,很快消散于風中。

不斷下墜,在快要落地的時候,鐘琳瑯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座高塔。

一座直入云霄的高塔,隱匿在霧中,看不真切。

她伸手,眼前陷入了一片虛無。

鐘琳瑯忽然醒了過來。

一只手正覆在她的額頭上。

她嚇了一跳。

身穿玄色長袍的少年,領口微敞,露出白皙的肌膚,此時正坐在床沿,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居然是傅景策?!

鐘琳瑯心說這不會還是在做夢吧,揉了下眼睛之后發現他還在。

不是做夢!

她緩了會神,反應過來之后下意識地往后縮,抱緊了身上的被子,“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我這干什么?”

剛剛還以為是關雎進來幫她蓋被子呢。

傅景策沒有束發,垂下來的青絲與肌膚相襯,他的眸子亮得驚人。

他沒說話。

這也不像他的作風啊,難不成是半夜夢游夢到她這兒來的?

“你怎么了?”鐘琳瑯皺皺眉頭。

傅景策還是不說話。

鐘琳瑯慌得要死,見他一直不說話,索性威脅道:“你快點走吧,再不走我喊人了!”

“你喊吧。”他突然說。

鐘琳瑯大驚,還有這么奇怪的要求嗎?

她伸出手去摸他的額頭,想看他發沒發燒,結果還沒碰到就被傅景策反握住了。

他的指尖冷冰冰的,死死扣住她的手。

鐘琳瑯掙扎了幾下,掙脫不開,有點惱了:“你又犯什么病?”

傅景策打斷她,扣著她的手,認真地注視著她,“你是不是要走了?”

瑾泓前腳告訴她天宮的人會來接她,后腳傅景策就知道了,魔宮里的消息流通得還真快啊。

鐘琳瑯雖然搞不清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還是老實地點點頭:“快了,明后天的事吧。”

“你要去哪兒?”傅景策蹙起眉頭問她。

他死死抓著她的手腕,就是不肯放手。

鐘琳瑯又掙扎了幾下,沒好氣道,“當然是回我該去的地方,你現在回家了,我還沒回家呢。”

“這里不是我的家!”像是被踩中了痛點,傅景策冷聲反駁她,下一秒又低下頭去,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你不能走。”

鐘琳瑯心中奇怪。這是什么歪理,竟還不讓她回天宮?之前被抓來的時候,他不也不想讓她來嗎,怎么現在還不想讓她走了。

“我怎么就不能走了?”鐘琳瑯皺起眉頭,越發覺得他莫名其妙。

“你之前在神廟里答應過我的!”傅景策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提醒道,“你忘了?”

鐘琳瑯一臉懵圈。

“……算了。”看她那副樣子,傅景策有點失望地垂下頭去,聲音也低低的,“我要看戲法。”

他不知道抽的什么風,鐘琳瑯這個時候不敢輕易得罪他,只是試探地問道,“那天在街上的戲法?”

傅景策點了點頭。

她嘆了口氣。

片刻后,她的掌心開出一朵閃著微光的白蓮。

白蓮慢慢隱去,周圍的仙光將傅景策的黑眸映得很亮。

“現在行了吧?”鐘琳瑯開口問他。

傅景策不語,沉默一會突然湊近她,距離近得她都能聽見彼此之間細微的呼吸聲,在寂靜的黑夜顯得格外清楚。

“如果你不想走,我可以幫你。”他認真地告訴她。

鐘琳瑯抿了抿唇。

“你好好在魔宮待著吧。”良久,她也只能這么告訴他。

傅景策忽然站了起來,淡淡看她一眼。

再也沒有說什么,他悄然離開。

鐘琳瑯睡意全無。

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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