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司溟失蹤
- 魅傾天下
- 青丘有狐
- 3003字
- 2014-11-24 20:35:03
“我不管,你是大夏神捕,怎么會找不到?”滄州府衙內(nèi),蘇梓一個勁地纏著林郁寒,只把林郁寒弄的一個頭兩個大。
“蘇姑娘,你也說了,這司溟姑娘經(jīng)常就這么一聲不吭地離開府衙,四處修行,這次,也許又是她不辭而別呢?”蘇月衣很明顯地站在林郁寒這邊。
“你!別以為你跟我一個姓我就不會跟你計(jì)較!”蘇梓氣的直跺腳,司溟自從說去休息之后她就再也沒見到司溟了,雖然知道司溟經(jīng)常這么不辭而別,不過以往每次司溟要離開總有那么一些表現(xiàn)能看出來,這次消失得毫無預(yù)兆,而且司溟的行囊都還在,不得不讓她擔(dān)心。
蘇月衣“呲”了一聲,臉上很明顯地寫了“你來啊,誰怕你”這幾個字,蘇梓差點(diǎn)就沖上去跟她干起來。
蘇月衣自然是有事來找林郁寒的,蘇梓郁悶地看著緊閉的大門,跺腳道:“大夏神捕也不過如此,見到漂亮一點(diǎn)的女人就什么都不管了!”只聽得林郁寒在里頭苦笑。
“如何?”司溟失蹤林郁寒也感到奇怪,因?yàn)槟撬竟媚锖孟駥λF(xiàn)在手頭查的“魅妖”一案十分感興趣。就這么不告而別,著實(shí)是奇怪得緊。所以他通知了身在花滿樓的蘇月衣,那花滿樓自從蘇月衣接手后,已經(jīng)漸漸展露鋒芒,相信不多久,就能在近水臺中占據(jù)一席之地。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蘇月衣居然親自跑來了。
“這是奴家這邊收集到的消息。”幾日不見,蘇月衣已有了一番天翻地覆的變化,雖然已經(jīng)極力掩飾,但是眉目間的風(fēng)情卻是怎么都掩飾不去。就連林郁寒自己都沒想到,當(dāng)日在花滿樓中見到的面對自己還會驚慌失措的姑娘,才短短一段時間便已然融入了這樣的生活。雖然有些憐惜,但是對于蘇月衣來說,這也是個不錯的結(jié)局吧?他邊想著邊接過蘇月衣的字條,看到了上面的字。
“這?”
“奴家的消息,千真萬確。”蘇月衣對自己的消息來源非常自信。
這司溟怎么會與那樣的人扯上關(guān)系?林郁寒又一次緊鎖眉頭,蘇月衣上前撫了撫他額頭,林郁寒一時不妨,又不好意思這么拒絕,便也隨她去了。
“公子這般畫也似的人物,皺了眉頭,可就不好看了。”蘇月衣道,眼中掩飾不住的是欣賞之意。
“好了,我都知道了,謝謝,天色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曾經(jīng)何時,也有一個人,這般對他說過,林郁寒感到一陣心塞,說罷便推開門離去。
雪白的鴿子,展翅飛走,只留下一陣“撲棱棱”的聲音。
“主人。”玄衣的侍衛(wèi)面無表情地將剛自鴿子腳上去下的小紙條恭恭敬敬地遞給斜躺在榻上的男子。
修長的手指夾住那張侍衛(wèi)遞過來的紙條,隨便瞄了一下,臉色瞬時一變.紙上雖寥寥數(shù)語卻字字印進(jìn)心堂。他的預(yù)感,竟是真的嗎?身邊的侍衛(wèi)這么多年來第一次看到主人就算遇到再大的事也波瀾不驚的臉上竟然閃過一絲焦色。心中雖有驚疑,卻神色依舊,盡職地站立在一邊.他能跟在主人身邊這么多年,全因?yàn)槿绱耍魅艘模皇且粋€只聽命于他,盡忠盡職的侍衛(wèi),而不是一個有自己想法,存有異心的侍衛(wèi).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都這么做,從而才成為第一個能留在主人身邊那么久的侍衛(wèi)。
事情雖然之前有著不好的預(yù)感,但他還是派她去了,還特意給了她鏡溶,沒想到,居然還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居然失蹤了.以她的身手,能在她那討到便宜的人不多,外加他刻意的后天培養(yǎng),除了他,她對任何人都抱著防備,那么,她這次和自己派去的人失去了聯(lián)系,是她那被他封存的殘缺的記憶蘇醒了,還是,她遭遇了什么她無法解決的事?他覺得,他應(yīng)該親自去看下究竟是怎么回事才對。她不能出事,不能,絕對不能,起碼,在他搞清自己對她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態(tài)度之前,絕對不可以。
“君夜,去準(zhǔn)備一下,我要出趟遠(yuǎn)門。”夏侯郢起身對一邊的侍衛(wèi)道。
“是,主人。”玄衣的侍衛(wèi)領(lǐng)命而去。
“司溟,你的命是我的,所以,絕不允許你在我到來前出什么事!!!”夏侯郢閉目道。
“公子,明叔很快就到了。”易旭聽著屬下的匯報(bào),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公子。”
處理完了該處理的事后,易旭的思緒又轉(zhuǎn)回了那個還在昏迷中的女子的身上。她,真的會是嗎?既希望是,又希望不是,他的心,這么多年來,從未這么亂過。
“公子公子!”急急的呼喚喚回他的思緒。
“什么事?”他回首看去,一個略顯肥胖的丫鬟打扮的少女跑了進(jìn)來。
“您前幾天帶回來的姑娘突然昏過去了。”小丫鬟氣喘著道。
“什么?”易旭急忙放下手中的賬冊,但是頓了一頓,他停住了。他還沒準(zhǔn)備好怎么面對那個少女,這幾天,他一直都在給自己找一個理由,找一個可以跟以前一樣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去找司溟的理由,這可真是一個好機(jī)會,為了暫時留下她,解開自己心中的疑惑,他甚至不惜偷偷下了點(diǎn)藥,只不過眼前這丫鬟那略微抖動的、可疑的雙肩……
“玩夠了?”易旭的聲音在正在偷笑的丫鬟頭頂響起。
“啊?”顯然是沒料到易旭的去而復(fù)返,來不及收起的笑容頓時僵在小丫鬟的臉上,“旭……旭哥哥……你……你居然認(rèn)出來了?”她吃驚的那模樣,看起來,真是有幾分好笑。易旭看著小丫鬟臉上那僵住的笑,心里的微怒在這時也不知去了哪里。
“別以為易了容我就不認(rèn)識你了,別忘了這都是誰教你的,不是叫你好好在別院待著嗎,你怎么來了?”易旭有點(diǎn)頭疼地看著眼前這個沒少給他捅過簍子的少女。他對她特別容忍,他可以容忍她的一切任性,刁蠻,只因?yàn)椋?jīng)也有這樣一來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孩老是纏著他,在他身后一聲一聲地叫他哥哥的緣故吧?想起過往,他的眼中透露出一種柔色。募的,一個少女清冷的聲音闖進(jìn)他的腦海“你是誰?”,他猛地想起了自己本來的目的。看看那個還張著口不敢相信自己就這么被他認(rèn)出來了的小丫鬟說道:“先不追究你擅自跑出來的事,快把這身礙眼的裝束換掉。等我回來再好好教訓(xùn)你。”
話音還未落,易旭的身影卻早已經(jīng)消失。
“哇,旭哥哥真的好厲害!”小丫鬟回過神來發(fā)出一聲贊嘆,眼里還有欣喜的光彩,不過,沒多久,她的小臉就垮了下去,因?yàn)椋肫鹆诵窀绺缱咔罢f的話“等我回來再好好教你。”天哪,她是不是應(yīng)該趁旭哥哥還沒教訓(xùn)她前偷偷溜走啊,可是,她有些泄氣地看了看浚哥哥離開的方向,可是她能溜到哪里去呢?旭哥哥肯定很快就能找到她,然后再把她帶回來,狠狠地教訓(xùn)她,那個教訓(xùn)她可不敢想象,幾年前她就這么試過一次,結(jié)果,可想而知,她被教訓(xùn)得很慘很慘。她可沒膽量再試一次,哎,她很郁悶地嘆了口氣,還是乖乖地等旭哥哥回來教訓(xùn)她吧。
“看來,你恢復(fù)得不錯。”知道小丫頭跟自己開玩笑的幾率比較大,但是在親眼見到司溟的樣子前,易旭還是有點(diǎn)擔(dān)心的,不過這一點(diǎn)擔(dān)心在他見到正在打哈欠的司溟的時候都煙消云散了。
“你究竟是誰,為什么要救我?”司溟依舊很戒備,但是她也不得不吃承認(rèn),從易旭身上她感受不到任何敵意,,而且,她竟然也無法對眼前這個男子表示敵意,隱隱約地,她還能感覺到一絲熟悉。尤其是那雙眼睛,好熟悉。可是,可能嗎?除了夏侯郢,她的身邊沒有任何一個熟悉的男子,是她的錯覺嗎?她這么想著,純澈的眼里,第一次出現(xiàn)了迷茫,她怎么可能對一個陌生的男子有這樣的一種感覺?她應(yīng)該對除了夏侯郢之外的任何一個人,管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幼,都抱有防備之心的,不是嗎,這么多年來,正是因?yàn)檫@樣,她才能一次又一次地出色地完成自己的任務(wù),以及,報(bào)了自己身負(fù)的血海深仇。可是,任是她再怎么努力,她還是無法對坐在她面前的那個男子有防備之心,腦海里,隱隱地,好似有什么被壓抑了許久的東西正拼命地在掙扎著想要出來。
“你你到底是誰?”司溟不自覺地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難道是那個大夫醫(yī)術(shù)不精,沒有為你徹底祛除體內(nèi)的毒?”易旭夸張地伸出手試了試司溟額頭的溫度。
司溟甩給他的手:“為何我還是渾身無力?”
“這,大概是這毒性實(shí)在太強(qiáng)烈吧?”易旭看看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