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蘭雙手想要去掰動那只掐住她生機的如鐵一樣冷硬的手,她?她不知啊!她真的不知!她也是奉命行事。
她現在的修為只知道香血靈芝對醫者大有裨益,她是在旁聽師父師伯們論辯時知道香血靈芝有奇用,若是找到了,就是大大大功勞一件,能夠即刻升為內門核心弟子,進入神農門禁地醫樓修習頂級醫術。
“你不知?哼!藥王夫婦來尋仇,你就是主謀,睿親王府是幫兇,但有本王在,睿親王府會好好的,你,就不一定了。
若在藥王手里你還能活著,咱們再好好算總賬。”
金墨然將人扔出廳外,轉身回拙政院換了遠行出門的衣衫。
“主子,容蘭向其宗門求救了。”
金墨然翻身上馬,身后跟著親衛,暗處跟著隱衛。
“門下弟子闖下滅門大禍,無能解決,不向宗門求救,她還能如何?她以為俗世之人就該捧著她?”
容蘭被自個丫環攙扶回房,失態的跌坐在地上:“就是一副好看的臭皮囊罷了,明明就是自私自利自妄狂大心黑眼瞎薄情寡義殘忍歹毒……”
睿親王府烏云密布,青宛卻是艷陽高照,沸騰如鍋里燒開的水足足大半個月才褪下。
任寧安給家里的長輩檢查身體,給任家村的人檢查身體……與大家一同說話,聊現在的生活,住的房子,吃食,一塊兒下地……
坐在父親的身邊,給諸位叔伯們倒酒,聽他們酒后侃大山。
每一天,院子里都是笑聲。
“寧安啊,這次沒有趕上年節,明年一定要回來團圓啊。”
村里的長輩輕拍任寧安的手叮囑。
不待任寧安回答,老祖母說話了:“兒孫自有兒孫的事,不必拘泥于節日,家就在這兒,辦完了事就回來,天天都是年節。”
“對。對。對……”
任寧安在老祖母懷里撒嬌,為錯過了年節,她也不想的。
老祖母可看不得任寧安愧疚,家里的后輩們都瞞著兩個老的,說小丫頭被名師看上了帶走修醫去了,一走要好幾年才能回。
讓兩老安安心心的等著,實則,他倆知道,小丫頭在海上遭了罪,找地方養病去了。
孫子們一個個的都長大了,除了老二是小丫頭提前看好的孫媳婦,其他的都不成婚,說什么妹妹沒有掌眼。
長孫就更奇葩了,府里住了一個不要名分從乾京大戶來的貴女自甘做妾的,讓老婆子想不明白貴女的家族是如何啟蒙的。
“丫頭,我和你祖父身子好著呢,你放心,我們倆商量著還要給你看娃呢。你可要放在心上,已經及笄了,早些把孫女婿帶回來,那才是團團圓圓哩。”
任寧安哄著:“一定給祖母帶個好孫女婿。”
“要待丫頭你好的。祖母信你能過好你的小日子,但祖母還是要念叨:丫頭啊,人品高過財富,地位,權勢,是衡量男子的唯一標準。
人心難測,就得要人品來約束易變的心。人啊,無論男女,哪能一輩子只心悅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