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寧安道:“不知會與貴人相遇,只來得及備上雞湯,請品嘗。”
男孩撇嘴,雞湯有什么好稀奇的,他什么珍稀之物沒有吃過:“有什么好稀罕的,農家雞……”
挑剔的抿了一口,感覺五官都舒展開了:好喝,我還要。
代桃屈膝行禮:“給公子換個口味的,可否?”
“這個雞湯不行嗎?很難做?把你們的勻一碗給我不就成了。”
“讓她們省給你吃,憑你也配。”任寧安才不慣陌生人。
“稟公子,雞倒是尋常的土公雞,藥材里也只有老山參貴些,三千年份的,就是燉煮的時間長了些,銀子買不到時間,請公子體諒。”代桃婉拒。
“我……”
“湯里的藥材不一樣,與你目前的身體不符。你想立即死,我也管不著。”任寧安冷漠的警告,大有男孩再多說一句,后果很嚴重。
金飛覺得十分好喝,喝了一口就停下,待賀蘭萱喝完再執湯匙把自己那一份喂她,不容被拒絕。
“切!遲來的深情比路邊的野草都要輕賤。”任寧安腹誹,這才是常態啊,別說這個允許男人三妻四妾的世界,就是自己生活的前世,雖然律法有強制一夫一妻,但是,沒錢的都做不到忠誠,何況有錢有權的。
她并不是抱不平,只要當事人自己不認為是問題即可。
因為,她沒有戀愛過,她沒有愛過,只聽說過,看到過,對別人的人生沒有發言權,議論權,只有建議權。
看天色,任寧安看向男孩:“你該走了。”她還要同那夫妻二人說事呢。
男孩道:“老祖宗占卜,讓我在三岔鎮等待能治我隱疾之人,我等了一個多月,連年節都不曾離開。我叫張小鹿。”
占卜?天文星象哪家強?當屬蒼穹山天師教。
也只有天師教宗主才會算的這么精準。
任寧安不語,倒是張小鹿發脾氣了。
“你明明看出我的隱疾,為何不問?你都愿意給他倆治病,說話?你怕我付不出酬勞么?”
任寧安一聽,不得了了,誰還沒有點脾氣了,特別是有本事的人。
敢兇老子!拍了桌子怒道:“我想給誰看就給誰看,關你屁事!你遞拜帖了么?你送禮了么?你的老祖宗沒有告訴你俗世的人情世故么?
天師教怎么了?一個個不是靠鼻孔吸氣的么?說你是天師教的,別人就得拍你馬屁,哄著你?讓著你?我呸!
不知道本大小姐最愛金銀財寶么?不是會占卜么?會不知本大小姐的愛好么?就憑你屁股沒有二兩肉聚不住財的竹竿樣,你有哪一點配本大小姐另眼相看?
他倆咋了?至少養眼!你又有什么本事?你有本事只說自個的名字,不帶上天師教,你看有人鳥你沒有?
混賬東西,不知天高地厚,祖宗蔭德能庇護你幾時?不能修煉咋了?你不能修煉關旁人什么事?你不能修煉別人喘氣都是錯?
出身宗門就一定,必須要能修煉么?那俗世之人也不是人人都有錢,那沒錢的就死唄?不活了唄?你自個看不透,怪誰?
你的腦袋是花瓶,為的就是插你這具竹竿么?”